虽然两个人已经很小声了,但还是打断了武旦的神游,他也伤感够了。

见两主仆忙得热闹,武旦好奇地凑过来看:“你还会画鬼符?”

李成秀:“……”

“你哪只眼看它像鬼符了?”李成秀没好气地瞪着武旦:“这是扑克,又称纸牌,你个没土包子自己没见识,还乱说!”

“什么扑克?什么纸牌?”武旦看了看手中的纸画儿,一脸嫌弃:“你这画儿不像画儿的,画得还不好,……你刚才说这是黑桃,可它哪里像个桃子?”

似乎觉得用言语鄙视李成秀还不够彻底,他说着捏起笔,刷刷地在纸片上涂改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水墨画的桃子跃然于纸上,要意境有意境,要形状有形状,勾勾划划,他还给画上了山石、河流,当然结桃子的树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个土包子,滚远些,谁跟你比画功了!”李成秀被打击得狠了,恼羞成怒。“我这是在做扑克牌,做游戏用的道具,不是来跟你比画功的!”

好似有些用力过猛了,武旦悻悻地搁下自己的杰作,呵呵笑道:“道具也要画得漂亮些嘛!”

“你知道什么啊,我这个是一套,你这样弄下来,还怎么弄嘛?”李成秀气极败坏。

“一套?”武旦愣了愣,捏起被他“糟蹋”了的那张扑克牌,指着上面的“a”问李成秀:“你说它念什么?”

这个土包子!

瞬间,一股莫明的优越感在李成秀的心中膨胀起来,她冲武旦挑了挑眉,笑着说:“没见过吧?不懂了吧?”

“确实没有见过。”武旦如实地回答。

李成秀得意洋洋地睨着武旦:“想知道?”

又是露出了这么一副嘴脸……

武旦一滞,顿了顿,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真的是没有钱了,真是被你刮得干干净净地了,今天叫了刘太医过来给菩萨奴看诊,我都厚着脸没有给赏赐。亏得太医看病不需要给诊金,药藏药署也有存货,如若不然,菩萨奴可就连病都看不起来。”

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有那么一刻李成秀都觉得自己是qín_shòu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刻钟的自责,转眼李成秀就恢复了自信:“这可完全怪不到我,你堂堂的一国之太子,就那么一点儿家底……就是普通百姓家男人挣不来钱还知道羞愧呢,你还好意思说委屈?还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简直是无耻之极!”

到底谁无耻啊?

武旦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成秀,眼角禁不住抽了两抽。

提起藏药署,李成秀想起钱庸和孙铛来,下午孙铛与武旦说道:“咱们藏药署好像还没有一个主事的,你有人选了吗?”

“你有人选?”武旦反问。

李成秀点了点头:“我有一个师兄,行得一手好医道,如今又正巧在太医署供职,我想让他过来。”

“你哪个师兄?”武旦问。

李成秀解释说:“我打小身体不好都说我活不过三岁,爹爹便将我送到了韶州我师父那里……嗯,是师父也是我义父。钱庸便是我师父的三徒弟,学的是医,很厉害的。”

“钱庸?”武旦一愣,有些吃惊地问:“你说他是你师兄?”

“就是啊!”李成秀被武旦看得毛毛的,怔怔地问:“怎么了?”

“你倒是与他有些像。”将两眼在李成秀上下扫一扫,武旦说:“都是一样的牛脾气,而且是疯牛脾气。”

听这语气便知道二人定有不太愉快的相处,李成秀心里一暗,看来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不想武旦转而却道:“他是信得过的,既然你们又有这层关系便再好不过了,你叫他来,我把整个藏药署都交给他。”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跟他有仇呢!”李成秀没好气地笑道。

又说起扑克牌来,武旦问她怎么玩,李成秀说:“教你没问题……”

“事先跟你说明白,我是真没钱了,你休要提学费的话啊!”武旦打断李成秀的话道。

李成秀黑了脸,没好气地道:“我有那么爱钱吗?”

“你没有那么爱钱吗?”武旦也是没好气地反问。

李成秀仔细地想了想,答:“我是那么爱钱的。”

这还差不多,武旦对李成秀的诚实表示赞赏,但只是对她的诚实赞赏,对她爱财如命还是非常不理解的:“整天把钱挂在嘴上也不觉得俗,也不怕污辱了你读书人的名声。”

“钱多好啊,实在,实用,又忠诚……”李成秀歪着头想了会儿,又道:“至于什么读书人的名声么?我才读了几天书?算得什么读书人?就算是,我也不怕的。于我来讲,这样的污辱越多越好!”然后认真而又充满期予地望着武旦,问:“你觉得钱污辱你不?”

武旦:“……”

看着武旦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李成秀哈哈大笑:“好啦,这次不收你学费,不过也不能让我白教,你得帮我干活。”

这还差不多。

武旦问:“干什么活?”

李成秀说:“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就算是个游戏用的道具也该要注重美观,东西漂亮了看着人心情也好嘛!来来来,我给你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首先呢,这东西有54张,其中两张为副牌,大王和小王。其余52张又均分为四组,分别是黑桃、红桃、梅花、方片,分别是从1到10,1用a代替,11至13用j、q、k代替。”

武旦插嘴问道:“这些勾勾圈圈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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