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飞贼从树上掉下来了?
还被人看到,认出了是太子妃?
呃,那就能肯定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女飞贼铁定就是她李成秀了。
李成秀好生无语,她不过是爬了个树,嫌摔下来的姿式太丑,不想丢人而已,怎么就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不过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
李成秀刚想要站出来,却被武旦抓住了手,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向她摇了摇头。
不明白武旦为什么会阻止自己,但李成秀还是选择了信任他。
“不可能!”武旦跨步上前,愤然道:“程将军你刚才也说了,事发时是在申时前,那本宫可以告诉你,申时前太子妃和本宫一直都在玲珑阁,她不可能出现在涸水泮!”
“这……”听武旦这样说,那位程将军顿时尴尬,头冒冷汗道:“臣,只是说在场的人说那飞贼像太子妃。”
“自是不可能是太子妃。”皇帝一摆手,说道:“太子妃微恙,早早地便回了玲珑阁休息,还是皇后记挂她不放心,专门让太子回去陪她的。”
“是。”程将军应道。
皇帝又将程将军训了一阵,勒令他要加强巡查,增加巡逻防守,务必要保证一会儿大宴的安全和顺利,程将军当然是要说“定不辱使命,若有差池提头来见”等话。又叮嘱警告了程将军几句,皇帝放了他离去。
出了这么一件事,大家也没了游玩的兴致,恰时日已偏西,也快要到开宴的时候了,于是大家便一起进了南曜楼,不再它去。
安顿了众人,皇帝叫了李成秀和武旦一起去看皇后。皇后脸色看上去还好,精神也不错,说话逻辑也没有问题,似乎“女飞贼”事件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皇帝这才放心了些,李成秀和武旦也是长松了一口气。
“出了这种事,为何拦着他们不向朕禀报?”皇帝拉了皇后的手,嗔怪道。
“我又没有什么事。”皇帝满满的贤良淑德,回握皇帝的手,神情温柔地看着他:“你整日忙,难得的有半天闲。”
“你啊,总是这样。”皇帝心疼得不行。
两老不羞的,动不动就当众秀恩爱!好讨厌!
李成秀莫明地觉得脸红,不着痕迹地离武旦远了些。
帝后两个人甜言蜜语了许久方才够,皇后这才似看到李成秀和武旦,想了想说道:“虽说看样子问题不大,不过,皇上,为了安全着想,大宴后还是回宫吧?今天晚上就不留宿芙蓉园了。”
“好,就依你。”皇帝想也没有想便应了。
又和皇后说了几句闲话,冯英来报,说是要开宴了,请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过南曜楼去。
一行人又去了南曜楼,过了一会儿大宴就开始,等外面人都坐定后四人才姗姗而来。
不过是小小的“飞贼事件”,自是不会对大宴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宴会依旧热闹,精彩,大气磅礴,好一派盛世太平,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天上午他们都做了什么。
火锅被端上了桌,更是为宴会增添了几分热烈。
李成秀陪坐于皇后身侧,左右看了看发现今天人来得很齐,除了被贬的,不在京的几位皇子和公主,所有王室成员都来了,皇帝的后宫……独萧贤没有来。
“秦娘娘,今天萧贤妃娘娘怎么没有来?”李成秀小声地问秦惠妃。
“太子妃还不知道呢?”秦惠妃颇为惊讶,掩嘴小声地与李成秀说:“萧贤妃戴发修行了。”
“修行?”李成秀一怔,奇怪道:“好好的修什么行?出了什么事?”
“哪有出什么事啊,说是做了一个什么梦,说不见人就不见了,整日把自己关宫里头,穿了道袍,挽了道髻,早诵经文,晚焚香,任谁都劝不住。”秦惠妃说。
“就没有一个交待?”李成秀问。
“交待倒是有。”秦惠妃言道:“说是为先人祈福。”
李成秀感觉有些懵,不由得想到前世她有一个同学的妈妈,她每次和同学的爸爸吵了架就会嚷着出家,有几次还真跑到寺庙上去住了,把她那同学给伤心得整天哭。
“那七皇子怎么办?”李成秀有些同情七皇子。
秦惠妃却是笑得没心没肺,说:“老七又有什么怎么办?人家现在不是有王家吗?”
王家?
李成秀心头一惊,感觉秦惠妃话里有话,朝秦惠妃看去,只见她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转过了目光,投向了舞台中央,简直意味深长。
可以肯定了,秦惠妃的这番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她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秦惠妃没有子女,下代继承人争夺似乎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要说完全没有关系也不是。
秦惠妃没有子女,可同样没有生母的皇子、皇女也不少啊!
若是秦惠妃扶了哪个皇子、皇女上位,那么上位者必会以她为尊,虽不一定会有太后之名,但一定会有太后之实……
李成秀不由得猜测,这是秦惠妃要站队东宫的信号?
还是,这是秦惠妃让武旦选择她的一个小提示?
难道,武旦和七皇子相争之势已经形成了吗?
要达到这样的势态,必须要达到的先决条件是,皇后已经选择了七皇子!
皇后可能选择七皇子吗?
李成秀摇头,不,皇后不可能选择七皇子,七皇子有萧贤妃为生母,皇后又与她几来不和,皇后不可能为她做嫁衣裳!
是因为戴发修行,所以皇后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