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打的精彩,楼上叫的热闹。
只见使双刀的左一刀右一刀一招虚招接着一招虚招,唯独没有一招实招。
只见使短刀的,十指攒动之间,短刀犹如出洞的毒蛇,速度更是闪电一般,一招之下三个虚影同时攻向牵驴怪人上中下三路。
平端着强弩的汉子也知道,若是一次性杀伤太多人,必定会惹出众怒,那他们已经变成瀚海三刀客的瀚海四刀客就真个在整个燕北混不下去了。
别以为这些混的还不错的大盗悍匪有多大的胆识或者多大的气魄。他们所谓的胆量与狠辣,其实无非就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作祟。可是真的不到最后一步,又有谁会主动去找不痛快?破罐子补补还能用呢,摔得粉碎了就没有修复的价值了。
那么如何?他就只能端着强弩,瞄准了牵驴的怪人,丁点儿不敢偏移。
牵驴的怪人已经连续支撑了数个回合,可是这些悍匪既然能在燕北逞凶那么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牵驴的怪人屁股下的凳子已经数次移位,本人更是向门口的方向移动了数尺。
当那名白衣男子从天而降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以为这人铁定是看不惯瀚海四刀客的所作所为,准备出来替天行道了。
谁曾想,这白衣汉子宝剑出鞘,居然直奔着牵驴怪人的心窝子就去。
这下怪人再也顾不上所谓高手风范,一个驴打滚滚到了门口,手中两支筷子也当做暗器一般,一个攻向白衣男子,一个攻向短刀汉子。持弩的和双刀的他反而不去管,道理也简单,身后那么多人,这两货施展不开。
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短刀汉子以及刚刚加入的白衣男子。
有人帮忙本是好事,瀚海四刀客中的短刀男子一见有人帮忙,当即放弃了防守,全然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一柄短刀舞的大雪纷飞一般,一般人早就晃的晕了神,就是稍微有些功夫在身的,也顶多就是能看清十之二三。
不过那怪人显然也不是庸手,抄起门前不知哪个苦哈哈斜靠在门框上的扁担。一根扁担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不但格挡开了全部的攻击,还有余力反击白衣男子与短刀男子二人,更是兼顾防守其余二人的进攻路数。
“好枪法!如果真有一杆大枪在手,该是何等的气派!”一人鼓掌大喝道。
另一人不屑的看着刚刚发声的男子,指了指楼下牵驴的汉子:“他用的哪里是枪法,分明是八十二路劈风大刀的路数,久闻陆掌门识得天下武功十之八九,今日一见,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陈堂主,你日月堂当真要与我群英门过不去?”一身富贵打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陆掌门一怒起来,浑身肉浪滚滚,显然是修习了什么特殊法门。
“是又怎样?难道我日月堂怕你不成?”名唤陈堂主的汉子也算好认,一头怪模怪样的头发,半边长的过肩,半边短的泛光。当真可以算是一个日月。
二人你来我往,尽皆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徐傲与其余人等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什么谁谁谁的小妾本是谁谁谁的姘头之类的往日绝对是秘密的事情如今就被二人拿出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揭了个干干净净。
一时之间,楼下打生打死的几人反倒成了配角,楼上这二位扯破了喉咙叫嚣着却丝毫不曾动手的倒是成了主角。
可这二人是光说不练,唾沫星子费了二三两,脚下步子却是半步都不曾动。
王家小少爷真恨不得出手捏死这两人,武林就是有这种光说不练的烂人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就当王家小少爷恨得牙板痒痒的时候,周围人也真是看不下去了,两位堂堂掌门,居然跟泼妇骂街一样,连对方祖宗十八代都带了出来,未免太丢他们这些武林人的脸。
于是乎,不知是谁当先踹了陆掌门一脚,不等哀叫一声的陆掌门落地,陈堂主也跟着摔了下来。
这倒霉催的二人无巧不巧的摔在了楼下两拨人中间。
一刀一剑插进了陆掌柜的屁股,扁担将陈堂主砸了个满脸桃花开。
两人一前一后受不了如此丢人的打击,翻着白眼昏倒在地,被白衣男子两脚踹到远处之后,又不知被围观群众们悄悄踩了几脚。
“夺命刀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宰了!”白衣男子收拾完二人,当即拦到了短刀男子与牵驴怪人之间。
持着短刀的外号夺命刀的猥琐汉子怒道:“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穿一身白衣拿一柄破剑就以为自己是白衣剑客柳白衣了?爷爷们的事你也敢管!”
白衣男子单剑直指夺命刀的眉心,剑格上一个柳字熠熠生辉:“滚!”
夺命刀立即收起短刀,扶起出气多进气少的同伴,招呼一声,四人连忙拨开人群往远处逃窜。
“柳白衣?!这家伙真是柳白衣?不是说柳白衣去秦国拜剑圣颜士钦为师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他是冒充的呢,我觉着柳白衣好歹是燕北第一剑客,怎么也不至于收拾瀚海四刀客还要凭着嘴巴逞能吧?”
“嘘,你不要命啦,万一被听见了,我们都要倒霉的,没听说前段时间,柳白衣一人杀了金狼部二十多人嘛”
“对啊对啊,他跟金狼部有血海深仇,怎么敢到达州来?不知道这里是金狼部占据的城池吗?”
“应当是冒充的”
“我也觉得是冒充的”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