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司徒刑眼睛上挑,满脸狐疑的问道。
阴司之主下意识的停住话语,眼睛游离,脸上更是流露出尴尬之色。
“文家先祖,当年跟随太祖南征北战!”
“不仅得到了大量的赏赐,更得到了一副太祖龙像,经过数百年的祭祀,多有灵验!”
“就算我等鬼神,也不敢亲近!”
听着阴司之主的话,司徒刑不由的就是倒吸一口冷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素来低调的文家,手中竟然有太祖龙像,而且更用香火祭拜数百年。
“太祖龙像!?””可是当年,太祖的留影?“”没错!“”而且,文家这个太祖龙像,更是出自画圣吴道子之手!“”绝非普通的拓印可比!“
见司徒刑明白太祖龙像的强大,阴司之主也不再隐瞒,这才声音肃穆的说道。”这!“”这!“
司徒刑眼睛闪烁,心中不免为难。
太祖龙像,虽然只是一个画像,但是在大乾,意义却是不同。
某种程度上,却是代表太祖亲临,论地位,不再尚方宝剑,免死金牌之下……
而且,太祖的一缕神念,也可以通过太祖龙像降临。
只要是大乾之臣,都要受到节制。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眼睛中为难之色变得更浓。”司徒刑!“”只要你帮本司处理好此事!“”神火的事情,本阴司也就不再追究!“……”罢了!“”罢了!“”忠臣不能白死!‘
“这件事,本官受理了!”
“不过!”
“石提刑官,还是要自己上状……只有这样,本官才师出有名。“
听到司徒刑肯定的回答,阴司之主心中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松弛起来。
刚开始,他真担心司徒刑因为畏惧文家的势力,以及太祖的影响,而不受理……
好在!
他没有看错司徒刑!”既然,此事已经完结!“”那么本阴司,这就离去,剩下的事情……更夫自然会处置!“
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阴司之主深深的看了司徒邢一眼。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
身体笔直的更夫,瞬间变得委顿起来,脸色也没有了刚才的红润!
显然,阴司之主附身,对他的身体,也是不小的损耗!
好在!
司徒邢的总督府,各种药材,珍品,应有尽有,损耗的阳气,很快就会弥补……
翌日!
轰!
轰!
轰!
总督府外的通天鼓,被重重的敲响。
正在劳作的百姓,有些诧异的抬头。
北郡在司徒刑的治理下,不能说是路不拾遗,但也是安居乐业!
随着一道道法令的颁布。
北郡上空法网林布。
敢以身试法的人,越发少了起来。
府衙外的通天鼓,以及数十日没有被人敲响。
正是因为如此!
四周的百姓,都有意无意的聚拢到府衙四周,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轰!
轰!
轰!
满脸悲苦的更夫牛二站在通天鼓之下,枯瘦的手臂,不停的挥舞。
被红绸包裹,圆鼓鼓好似小孩拳头的鼓槌,重重的砸在鼓面之上,并且发出好似闷雷的声音。
“这不是更夫牛二么?”
“他为什么要告状?”
“不知道啊!”
“没听说,他有什么冤屈啊?”
四周的百姓,看着站在通天鼓前,奋力鼓动的牛二,眼睛中不由流露出几分诧异。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司徒刑也从后宅,来到了大堂。
“怎么回事!”
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气度威严的司徒邢,在小吏的陪同下登上玉阶,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端坐。”左右!“”是何人在击鼓?“”带上堂来!“”诺!“”诺!“
听到司徒刑的话,三班衙役不敢怠慢。好似上满发条一般,急忙冲出。
不大一会!
一身粗布衣服,容颜苍老,好似老农的更夫,被衙役带了上来。
见司徒刑已经落座,他也不敢托大,急忙上前跪拜:”草民更牛二拜见大人!“”还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看着更夫跪拜,司徒刑好似根本不认识一般,面色肃穆的问道:
“牛二!”
“可有状纸?”
“回大人!”
“小老儿不识字,没有状纸!”
“你有什么冤屈!”
“速速道来!”
“回禀大人!”
“小老儿想要状告城东文家!”
“文家?”
“哪个文家?”
“可是当年的从龙功臣文家!”
“没错!”
“正是那个文家!”
“你有冤屈?”
“大人!”
“小的并无冤屈!”
“那你和文家有仇怨?”
“小老儿与文家之人素未谋面,更不要说仇怨!”
“放肆!”
“你胆敢戏耍本官!”
司徒刑眼睛倒立,声音好似炸雷的呵斥道。
随着他的呵斥,两旁的衙役,更是用手中的水火棍不停的捣地,发出碰碰的声音。
“这!”
“这!”
看着堂上堪称戏剧的对话,围观的百姓,全都愣住了!
看向牛二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情。
仿佛,站在他们前面的,根本不受一个正常人。
而是一个心智失常的傻子。
没有冤屈!
和文家也没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