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烈只是冷哼一声,提枪便战,两马相迎,斗有数合,移烈越战越猛,耶律奇逐渐被动接招,战有二十,移烈寻得其挥斧漏洞,挺枪一刺,正中胸膛,翻落下马。
耶律谢十大为震惊,胯下战驹一声嘶吼,扬起前蹄,眼见正要上前,一旁副将萧固达木怒道:“贼人杀我将领,定不饶你!”语罢挥刀前去。移烈凝视片刻,握紧手中银枪,驾马便战。萧固达木因为愤怒作战甚勇,两匹战马于阵前嘶吼咆哮。
秋雨渐逝,阳光突破这厚厚的云层,照耀在女真的军队之上,只是刀光剑影,戈枪林立。
萧固达木提刀一砍,移烈急挡,怒目而视,以挥枪脱战,上前便是一刺,萧固达木闪过。已有三十回合了,他的刀法未露出任何破绽,亦是越战越勇。
移烈急中心生一计,萧固达木再次挥刀,移烈挺枪躲过,拨马便回。
“贼将休走!”萧固达木怒骂道,拍马直追。
移烈嘴角微扬,马走几步,突然勒住,反身极速一刺。却说萧固达木快马急追,未料想到移烈来此一招,慌乱中措手不及……
枪直刺其胸膛……
“铛!”只听的一阵刺耳声响……
两兵相交,震得移烈手有些生疼,一看正是耶律谢十,煞是吃惊。若非他这一挡,萧固达木定成那马下鬼魂。
移烈不敢战二将,亦驱马回走。刚才那一幕好是惊心,萧固达木有些后怕,故不敢再追。
耶律谢十定不会放过他,拍马便去。上前直接一斧砍去,移烈急闪,躲了过去,好惊险,长呼口气,却又容不得他多想,耶律谢十猛斧再次砍下,移烈大叫一声,挺枪力顶,战不到五合,他便体力不支。
耶律谢十力大无穷,每一次挥斧都险些将他震落下马!移烈知非耶律谢十的对手,不敢再战,反身虚刺一枪,夺路便走,女真溃退。
耶律谢十见他以虚枪夺路,又杀己一员大将,安肯放他而去,又仗自恃兵势雄厚,挥军追赶。
移烈引辽军来到移河谷地,且说耶律谢十追赶上前便是一斧,移烈闪过,反身再刺,耶律谢十亦闪,又是虚枪!
耶律谢十气急,大喝一声,拍马又追。方过山谷中心,突然一阵鸣金声响起,四面炮声亦响,完颜阇母、完颜娄室率军杀出。移烈大喜,猛拉马缰,麾军回身复往杀去。
耶律谢十刚刚一愣这才知晓又中敌计,却是晚矣。女真军快速出击,渤海军阵脚全乱,虽数倍于敌,却军心不稳无法再战,四散而逃,三路大军猛攻渤海先锋,女真三将以快刀先取副将性命,又一扬鞭,一齐杀向耶律谢十。耶律谢十闻之大怒,挥斧勇斗三将!
渤海军见到主帅如此勇猛,士气有振,本来逃跑无望,故也与女真军拼死决斗。
由于双方军队混战,女真的优势弓箭无法施展,战争一时陷入了僵局,主动权逐渐偏向渤海,形势迫在眉睫。三将围住耶律谢十,呈“丁”字形夹攻,但却又取不得他性命,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移河谷地的一方高处,阿骨打、吴乞买在完颜宗雄,完颜银术可的保护下统一千精兵来此观战。只见那万人军中的耶律谢十力斗三将,气势冲天,战争形势危在旦夕。
阿骨打冷静的注视着双方拼杀的将士们,他身边的三人都有想率兵援军的意思,可奈何大汗无令,他们不能擅自调动军队。一齐看向阿骨打,有些着急,忽然听见阿骨打冷冷一笑,取下弓箭,瞄向足足有两三百步外的耶律谢十,他身边将领的面部神情,均是由着急瞬间变为惊讶!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
但闻耳边弦声轻响,一股微强的气流扬过吴乞买的发梢,时间凝固,离弦之箭缓慢的穿过他呆滞的目光后极速窜去!
且说耶律谢十抵住三将轮番猛攻,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向他电射而来,惊恐的回头望去,只见那映着光辉的利箭,响声刺耳,耀而夺目,顿时脸色惊变,瞳孔放大,只听得一声惨叫,正穿其喉,鲜血飞溅!马一扬蹄,对天一声咆哮,耶律谢十从马背上跌下,瞋目而亡,从其脸上那惊愕的表情可以看出,显然有些死不瞑目。
惊讶的恐怕不只这已成亡魂的耶律谢十,还包括女真三将,三人惊恐的寻着那射箭之源望去。
晨日的光辉撒向高处四括完颜阿骨打冷漠的表情与他手中的弓箭。这是在宣誓什么吗?宣誓着一个帝国正在悄然酝酿!真不愧为那万世敬仰的金太祖。后人有诗称赞:
太祖神射世间稀,箭取敌喉落飞星。移河追日羞温侯,三百开外胜由基。弦响鸣耳箭起时,雕飞过眼落马地。辽将至死不瞑目,渤海雄兵破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