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空桑早间新闻准时和大家见面,今天值得关注的大事件有两个。”
“第一件是六月十二日,昨天昆吾山祭典袭击一案,另一件是帝府被烧一案。”
“现在,我们转到现场新闻记者,康丘那里,”大屏液晶电视内,伴随四十多岁的主持人话音落下,画面为之一变。
雄壮的昆吾山已经被打得残破不堪,一个个坑坑洼洼浮现,外面拉着警戒线,警察人员在外面,由现场的队长接受采访。
脸上打着马赛克,说什么都是调查中,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发起袭击的人是赤眉义士。
蚩尤坐在多人沙发之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喝着可乐,上半身缠满绷带,里面涂抹着烫伤药。
本来他不打算这么郑重缠上绷带,可风灵说看了想吐,并真的吐了一顿在他身上,让他决定,用绷带遮掩自己身体的丑陋。
火克金可不是瞎说的,他如今使用金元素力,经脉会引发阵阵刺疼。
想要完全复原的话,没有三天是做不到的。
当然,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偷懒。
说来奇怪,往日他可以一觉睡到很晚,完全放松没人唠叨的时候,他奇迹地六点多就起来。
之后就赖在沙发,看看电视新闻,吃吃零食。
“采访的家伙全都是马赛克,这样谁能知道采访了谁。不过,早间新闻还真是大胆,连打帝共脸蛋的新闻都采访得如此详细。”
蚩尤嚼着薯片一边抱怨一边寻找趣味说着。
这时,门铃叮咚响起,他侧头道:“抱歉,我身受重伤,没时间接什么委托,请你改天再来。”
三女在拉面店忙活,那么来的人必定是找自己,他可不是那种带伤上阵的勤快劳模。
咔嚓,大门被打开,一道阴森森的语气响起:“别那么薄情,我就是来看看七位数的账款什么时候到账?”
蚩尤脸色一僵,侧头看过去,大门口,一个头戴黑色遮阳帽,面上戴着青铜鬼面,只露出锐利眼眸的男人站在那里。
若是行走在黑灯瞎火的晚上,绝对能吓得人心脏病都发作。
他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黑色围巾搭在脖子,双手都戴着黑色手套,一副超级反派的打扮。
“这不是夸父嘛,来,过来吃薯片和可乐,好久不见啦,”他笑呵呵的打招呼,想要将账款什么的给赖掉。
“不需要,我最讨厌薯片和可乐,我是青豆和营养快线派,话说回来,上次说得七位数的账款什么时候到账?”
“最近打你电话都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小子该不会想要赖我账吧?”他走过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眼眸明摆着,还钱,还钱。
蚩尤转移话题:“昨天还真是很够呛,你消息一向灵通,应该得到什么内幕消息吧?”
夸父顺着话题说下去:“还好,据说这次是赤眉义士和夏禹合谋搞得计划,目的就是让帝共下台。”
“夏禹?好像有点耳熟,难道说是夏彦的儿子吗?”
“没错,就是名门夏家的次子,夏禹,别看他年纪轻轻,已经颇具乃父风范,目标直指下一任帝位,和轩辕争夺得极为激烈。”
“不会吧,夏禹居然和姜克联手,杀父之仇怎么办?”蚩尤满脸震惊。
夏彦是夏禹父亲,一个强硬的主战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他的作风。
三年前,帝舜苦于百姓战乱不堪,想要和谈。
宇宙联盟提出要帝舜的首级,不然的话,绝不会答应和谈。
身怀死志的他却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上发生严重分歧。
大臣们主张夏彦为帝,而帝舜则想要让和谈派的共工为帝,在帝位争执不下时,他下令秘密杀害夏彦,当时执行命令的人就是姜克。
这件事情在高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以夏禹的能量和地位,不应该会不知道。
若知道还合谋的话,只能说他也是一个狠角色。
夸父语气充满嘲讽:“夏禹是一个非常富有城府的人,只要能夺取帝位,他那里会管那么多。对了,你欠我七位数的账款什么时候结?”
“一年过得真快,勇猛如我也是一个老头子了。如今是年轻人的时代,我就喝喝可乐,吃吃薯片啦。”
“不,这些怎么样都可以,我的钱呢?”他追问一句。
蚩尤再叹气:“最近老是脱发,便秘什么的真是烦人。”
“我的钱,”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按到桌子上。
“你有完没完!张口钱闭口钱的,我们的交情是那么肤浅的东西吗?”蚩尤怒吼,振臂道:“不,我们绝不是那种单纯的金钱关系,我们是好兄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谈钱太俗!”
“蚩,尤,你说得对,”夸父抬起头,满眼泪汪汪,下一秒,他眼眸神色一沉,怒吼道:“才怪!!”
重重将蚩尤的脸按进玻璃玻璃,他恶狠狠道:“阻我财路者,就算亲兄弟都要死,快给我还钱!”
“天啊,我的泰坦行星限量版案几,价值三千五百万,你居然给我弄坏了!”蚩尤不顾脸上的玻璃渣子,抱住玻璃哭喊起来。
夸父一拍鬼面,无语道:“算啦,别给我来这一招,没钱的话,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免掉。”
“不要,我已经满身疮痍,再接手你的事情,肯定会被害惨的,”他毫不犹豫拒绝,不再哭喊,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满脸悠哉。
戴着鬼面的夸父压根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