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秋彦启、秋闪闪两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了南宫冀的脖颈上。
南宫冀冷哼一声,瞪着秋彦启道,“我南宫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否则闪闪终究是我的人!”
“你!”秋彦启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该拿南宫冀怎么办,只好看向秋闪闪。
秋闪闪听南宫冀之言极为霸道,一时间又羞又怒,“南宫冀,你不要以为定了亲我便要嫁给你,世家子弟比你出类拔萃之人多了去,我秋闪闪绝不会赖着你的!”
“世家子弟?”南宫冀冷笑,“若有那不开眼的敢跟小爷抢姑娘,小爷便是倾尽凌海帮之力,也要让他尝尝身首异处的滋味!”
“南宫冀!”秋闪闪见南宫冀搬出凌海帮,心中愈发恼怒,举剑便刺,“你如此仗势欺人,真当我秋逸山庄是吃素的吗!”
“闪闪,”南宫冀惊叫连连,手肘被雪刃划过,溅出一溜血沫,“我待你也是真心,你当真舍得杀我?”
秋彦启听他二人一番对话,觉得南宫冀虽是个混人,却仿佛并无戏弄秋闪闪之意,眼见秋闪闪剑风犀利,如云狂舞,只好撤剑给南宫冀让出了一条退路。
“南宫冀,我招你惹你了!”秋闪闪哽咽道,“当初赶到鹫池向我爹娘提亲之人是你,今日信誓旦旦说喜欢其他女子之人也是你,我是欠了你,还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竟要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南宫冀见秋闪闪梨花带雨,言词委屈,心头顿时一软,“闪闪,你别哭了……小扇她……不是已经走了嘛……”
“闭嘴!”秋闪闪怒容满面,招招刺向南宫冀要害。
因着秋彦启并未出手,南宫冀压力骤减,应对秋闪闪一人游刃有余,“闪闪,你别哭了……你若哭坏了身子,我怎样向岳父岳母交代?”
林伊人听南宫冀甜言蜜语一箩筐,知他已无凶险,便上前对秋彦启道,“五公子,你我不妨上船候着他二人,这南宫冀如此不知好歹,是该让秋姑娘好好教训一番。”
秋彦启懊丧道,“闪闪怎会遇着这么个混球!”
林伊人唇角微勾,与秋彦启朝不远处的码头走去,“南宫冀并无羞辱秋姑娘之心,只是行事远不如五公子稳妥,说来也是南宫绍给惯的,可若论心思纯良,南宫冀在世家子弟中亦属难得,五公子不必太过忧心。”
“我知道,南宫伯伯也曾前往鹫池,与我爹娘商议南宫冀与闪闪定亲一事。”秋彦启道,“南宫伯伯说,南宫冀性子散漫,桀骜不驯,虽让他极为头疼,但好在他襟怀坦荡,亦属少年英雄,勉强能配得上闪闪。”
“如若本王所料不错,令尊令堂应当是极为喜欢南宫冀的。”林伊人道。
“王爷说得是,”秋彦启点头道,“闪闪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倘若南宫冀不合他二老的心意,我爹娘是绝不可能让闪闪与他定亲的。可南宫冀今日之举实在荒唐,我爹娘若是知晓其中源委,也不会轻饶他的。”
林伊人转身看了看激战正酣的南宫冀和秋闪闪,不由微叹,“所谓比翼连枝,说着轻巧,真要一生相濡以沫却是难得之事。”
“稍后上船我会劝劝闪闪,还要烦请王爷也帮忙劝劝南宫冀,让他懂得珍惜眼前人。”秋彦启道。
林伊人微微颔首,“即便是打打闹闹,他二人看着也实在般配,五公子不开口,我也会去劝南宫冀的。”
“多谢王爷!”秋彦启朝林伊人深深一揖。
林伊人轻轻抬袖,秋彦启顿觉一股柔和之力将他双臂托起,“五公子不必客气,出门在外,本王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堂主罢了。”
秋彦启知道林伊人不愿让外人看出身份,直起身道,“是彦启造次,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林伊人道,“只是五大山庄已然知晓我的身份,本王将来在江湖隐匿行迹怕是有些难了。”
“王爷无须为此烦心,”秋彦启道,“王爷救洛小北在先,击伤叶浮生在后,即便不论扶游宫殷前辈与我爹当年的渊源,香雪山庄与秋逸山庄亦有维护王爷之心。暮云山庄、凌水山庄、月拓山庄素来与香雪山庄、秋逸山庄和衷共济,彼此早已约定,绝不会对外泄露王爷的身份。”
“如此甚好。”林伊人唇角微勾,举步上船。
过了大约一炷香工夫,秋闪闪见南宫冀始终嬉皮讨饶,自己一时又打不过他,只好跺脚罢手,气咻咻上了船。
南宫冀赶紧跟着跃上船,对着船夫一通嚷嚷,“快开船!快开船!辰时赶到水漓湾,若是耽搁了时辰,小爷给你们吃鞭子!”
“恃强凌弱!”秋闪闪冷哼一声,独自坐到船舱一角生闷气。
南宫冀自忖不可再与秋闪闪起争执,只好苦着脸对林伊人道,“沈堂主,你瞧瞧,在自个儿的地盘上被人打成这样,我这少帮主当得也太窝囊了!”
林伊人瞥了一眼南宫冀,见他发丝散乱,衣衫破烂,原本俊俏如玉的面颊上,不知在哪儿蹭了许多灰尘,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与我讲有什么用?”林伊人奚落道,“就这模样,居然妄想做秋逸山庄的乘龙快婿,也真是难为你了,还不赶紧让秋姑娘包扎包扎伤口,省得后面两日在船上出什么状况。”
南宫冀知道林伊人有心帮他与秋闪闪亲近,立刻借坡下驴,倒在秋闪闪身旁的矮榻上哀嚎起来。
“闪闪――自小到大,我哪儿受过这许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