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攀着厨房窗沿,迅速往右侧移动。
这时,窗户大洞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方才那帮黑西服的一个,脑袋一侧,看到了探子,大叫道:“哥几个别走!丫还在窗上呢!”
“甘礼良!”
探子骂道,加快了移动速度。
上面的窗户打开,又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探子先发制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拉,身子往上一蹿。
“哎呀妈呀!”
那个家伙直接被拉出了窗户,探子一松手,他就张牙舞爪地坠了下去。
探子低头一看,楼底墙边一大群黑西服,他往下看的时候,那帮人也在往上看。
难怪零零门口这么冷清,原来都在这里埋伏呢。探子心想。
下个瞬间,那个家伙掉到了人群当中,跟几个倒霉蛋儿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我凑!”
痛声大起。
探子忍住笑,攀住窗沿,双脚用力在墙上一蹬,跃到了卧室的窗外。
大洞探出的脑袋看到了,大叫道:“丫在卧室!丫在卧室!”
甘礼良!探子暗骂,迅速向边缘移动。这时卧室的窗打开,几个脑袋探了出来。
“a!”他们骂道。
“a!”探子回骂,脚蹬墙壁,往旁边一跃,稳稳地抓住了排水管。
“a!”他们又骂,伸手过来,想要抓住探子。
“a!”探子再次回敬,身子往侧面一躲,同时手脚并用,顺着水管往上一蹿。
“a!”那帮人没咒念了,探头招呼楼下的同伴,“别特么发愣了,快上楼!”
不用他们说,楼下的黑西服们也看到了探子的动向,早已涌进楼里,杂乱的脚步声从楼道传出。
接下来就是比速度了!
探子攀着水管,手脚并用,快速往楼顶爬去。
到了楼顶才发现没穿鞋,探子摇摇头,起身往前跑,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了,下个瞬间,就听哐当一声巨响,顶楼间的门被狠狠踹开,一个黑西服冲了出来。
黑西服手里拿着根球棒,看到探子,他怪叫一声,冲了过来。
探子立刻迎上前去,黑西服挥棒打向他的脑袋,孰料竟被他一下绕到身侧,球棒也被劈手抓住。
这时,另一个黑西服冲出楼梯间,探子借着绕侧的势头跳了起来,飞起一脚,正中那黑西服的胸口,把他给踹了回去,这家伙跟后面的同伴撞到一块,连着几个人一起摔跌,作一团滚下了楼。
探子一落地,双手便抓着球棒兜转,两三个兜转过后,对方便跟不上他的节奏脱了手,探子夺过球棒,转身就跑。
那黑西服还要再追,探子随手把球棒往后一撇,正中他脚踝,黑西服登时失去平衡,重重扑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哐当!
顶楼间的门再次被踹开,十几个黑西服一股脑涌将出来,见探子跑远了,一人大骂道:“站住***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探子不理他们,迅速冲到楼顶边缘,纵身一跃。
这栋居民楼有五层高,因此黑西服们见状,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
然而他们想多了,探子费那么大劲爬到楼顶,当然不是为了跳楼。早在开始盯梢的时候,他就规划好了逃脱路线。
现在他要跳到旁边的居民楼顶。
扑通!
一声闷响,探子稳稳落地,就地打了个滚,借势起身,迅速往前跑去。
后面楼顶的黑西服们察觉到不对,拥到边上一看,顿时慌了。“他跳到隔壁楼上了,快追”的呼声一时不绝于耳。
这帮人很快就会赶过来,探子知道时间不多。
他跑到顶楼间另一侧,有顶楼间遮挡,这是一个视线的死角。
探子蹲下身,从一堆杂物底下翻出个纸箱,打开,里面是一根消防安全绳、一副防滑手套、一套衣物、一顶假发和一撮假胡子。
楼梯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些人已经上楼了。
探子迅速褪下背心仔裤,套上新行头,戴好手套假发,黏上胡子,藏起纸箱。然后拿着安全绳,走到楼顶边缘,那里早打下了一个环钉。
探子把安全绳的环扣扣上去,将绳子甩到楼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
绳子落地了。
脚步声近在咫尺。
探子抓住绳子滑了下去。
与此同时,顶楼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一群黑西服冲到了楼顶上。
探子稳稳落地,楼顶传来七嘴八舌的吆喝声。
“他人呢!”
“没看到!”
“不会是跳到别的楼上去了吧!”
“不可能,离得那么远!”
居民楼门口聚集着一群人,而探子的索降位置是在楼后,一楼住户把那里开垦成一个小花园,还用砖墙围了起来。
探子见附近没人,立刻翻墙而走。
墙外是四通八达的棚户区小巷。
“仔细搜!他可能还在屋顶上!”
“这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怎么搜?”
楼顶传来吆喝声,那帮人似乎还没发现安全绳。
这时候就算发现也没什么卵用了,探子快步进了小巷。
现在他可以把跟那个才发生的事情理顺一下了。
汪家真是要么不动,要么抽疯,但如此大的动作也太匪夷所思了,视约法三章如无物,这不是疯了就是……就是疯了。
他只是一个盯梢的,汪家却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而且还是突然发难,这说明了三点,其一,汪家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