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的意思,是哥老会内部,主和派已经占上风了。”唐拾反应挺快,听了唐家骓的话,心里也有了一个判断,而且这个判断还挺准。
“哦?何以见得?”
唐家骓还没说话,唐敢就好奇地发问了。
唐拾道:“如果主战派占了上风的话,又怎么会用如此激进下作的手段呢?”
唐敢听了点点头,连声道,“原来如此,有理,有理。”
唐家骓颔首道:“就是这么回事,这对我堂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是的,”唐拾接道,“不过,得提醒下面的干部,要小心刺杀了。”
“嗯,”唐家骓话锋一转,对唐敢道,“你把事情说完吧。”
唐拾道:“你还没告诉我们理由呢!”
“是。”唐敢应了一声,说道,“属下正要说起来,当时属下被困在厕所里,原以为会枉死在贼人手上,没想到,却又杀出了一路人马,把那些贼人都给撂倒了。”
“有这等事?”唐拾问道,“那些人是谁?”
唐敢道:“那些人把属下救出厕所,为首的人自称叫唐忠,是堂主手下一个秘密小组的负责人,之前一直在外地执行任务,不久前他们盯上了哥老会的贼子,一直跟着,今天适逢其会,救了属下。”说到这里,他小心地看了看唐家骓,又道,“但是堂主方才说,内门没有这号人……”
“他们有多少人?”
唐家骓问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不出情绪,这让谢钦很郁闷,因为他本来就看不到唐家骓的正脸,只能从他的动作和声音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结果唐家骓实在太沉稳了,这半天别说什么情绪起伏了,连个小动作都没有,导致他无从判断。
只能从他的话语来猜测他的想法了……谢钦暗道,咦?怎么直接问起多少人了?
你这套路太深了,我闹不清楚!
唐敢想了想,说道:“有四个人,三个年轻的一个年老的。”
唐家骓道:“说得具体一点。”
唐敢道:“有两个特别年轻的,看起来像学生,其中一个之前我还见过,现在想想可能是在打探我……自称叫唐钦,另一个叫唐一,那个老年人叫唐振,他们的负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唐忠。”
“这……”
唐拾一边念叨,一边看向唐家骓,显然,他对这些名字全部都没有印象。
唐家骓说道:“内门没有这些人。”
“堂主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冒充我堂中人?”唐拾问道。
“对。”唐家骓点点头。
“他们有什么目的啊?”唐拾问。
“不知道,现在还不能下判断,”唐家骓说着,又对唐敢道,“你继续说后来的事情。”
唐敢说:“那些人跟属下打听,有没有什么仓库,按他们的说法,哥老会还想袭击一个仓库,他们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只知道是最近新设的……”
唐拾一听他的口风就感觉不好,赶忙问道:“那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唐敢墨迹了半天。
“……属下就把这里告诉他们了。”
“什么?!”唐拾失声叫道,“唐敢!你是傻了吗?”
“是,是的……”唐敢低着头说道,“属下当时是吓傻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唐拾厉声说道,“我堂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苦心经营和保密工作,让你这么一说,全都白费了!”
苦心经营?保密措施?
暗暗咧了咧嘴,难道这水的一比那啥的安保,也是你们苦心经营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