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戚不二的话,谢钦一愣,随即恍然,也对,自己总不能拿着把刀招摇过市,要是吓到一般市民多不好。
谢钦把无刃刀塞进袋子,两人便走。
回到唐若若的别墅,祖家爷孙还没回来,唐忠正在客厅里整理东西,谢钦一看,有两个旅行箱,还有三四个硬塑料箱,箱子都开着,里面放着各种金属利器,不是暗器就是短兵器,谢钦基本叫不出名来。
看到二人进来,唐忠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整理起来,他从几个硬塑料箱里挑选暗器,然后放到其中一个旅行箱里。
两个旅行箱,一个装衣物,一个装暗器。
那些暗器令谢钦眼花缭乱,大部分东西他都叫不出名来,也就看个热闹。
不过有一个物件他还认得,钢针,是一种比毛衣针小几号的钢针。
谢钦还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弩的物件,便问唐忠:“那是弩吗?”
唐忠摇了摇头,说道:“连弩。”
嗯,谢钦心说,您这理论跟白马非马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唐忠很快准备停当,过了不一会儿,祖老头和祖予姬也到了。
祖予姬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拿着一个小提琴盒。
谢钦知道,小提琴盒里面装得肯定是那把形状奇特的枪。
祖老头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拄着一根拐杖。
唐忠一手一个旅行箱,对众人说道:“我们走吧。”
两分钟后,他发动太众引擎,载着众人离开了别墅,向五一公园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太众在宋山街路边停下。
众人下了车,谢钦看着麻将屋的招牌,率先迈步而行。
正是阳春时节,天气早已回暖,麻将屋门口那军绿色门帘也撤掉了,推门进去,一股浓浓的烟味儿扑鼻而来,差点把谢钦呛了一个跟头。
好家伙,撤了门帘,这里还是如此乌烟瘴气,谢钦心说。
再一看周围几乎坐满了,一帮大老爷们吆五喝六热火朝天。
祖予姬唐忠和祖老头抬手在鼻子跟前扇动,显然也被熏得够呛,唯独戚不二一脸气定神闲,脸不红气不喘,谢钦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喘气了。
众人径直去了柜台,谢钦对台后的接待员说:“来一盘‘山海局’。”
其余几人一听这话顿时一愣,随即露出尴尬的表情,然而谢钦并没看见。
这回的接待员跟上回不是一个人,懒洋洋的,闻声抬眼扫了一下众人,然后说了一句:“稍等。”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接待员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出柜台,打开后屋门,冲里面嚷了一声:“有客到!”
接着,他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向众人问道:“你们都是一起的?”
“对。”谢钦点头。
“好。”接待员略一点头,然后转头喊了一嗓子,“小刘!”
服务员还是那个人,引着众人去了二楼一个雅间,发现椅子不够用,又去搬了几个过来,最后上了茶水。
服务员离开后,唐忠立刻对谢钦说:“你刚才说错了!”
“什么说错了?”谢钦不解地问。
唐忠道:“善后和快递不是山海局,山海局是情报!”
“啊?”谢钦顿时吃了一惊,“哎呀!我还以为都是一样的呢!”
“不一样的!”唐忠摇了摇头,说道,“善后是清水局,快递是走马局。”
谢钦懵了,这可差得太远了,想说是口误都不行。
可这两个业务一起办怎么说?就不能统一一下么!真是太不人性化了!
“那现在怎么办?”他问唐忠。
唐忠摇了摇头:“没别的办法,看一会儿能不能改吧,希望他们别把咱们当成空子。”
谢钦以手遮眼,都怪自己想当然,这下可好,先入为主。
祖老头叹了口气。
谢钦更内疚了。
祖予姬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谢钦内疚无比。
众人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咚咚咚三记敲门声。
谢钦顿时紧张起来。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人,正是上回见过的孙六筒,他还穿着那件旧棉服。
谢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都回暖了,怎么还裹得这么严实,不热么?
孙六筒看到众人就是一愣:“哟,人这么多。”
接着,他扫视众人一眼,看到谢钦时眼睛一亮,憨厚的脸上顿时溢满了笑纹,说道:“这不是不愿透露姓名的阁下么?”
嗯呐,我就是不愿透露姓名的谢钦先生。谢钦心里吐槽,略一点头。
大叔您一副奸商的面相,希望您一会儿开宰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他心里暗暗祈祷。
“十多年没有正经生意,今年不到俩月来了两桩,嘿,真是稀奇。”
他这话像对众人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大家也不知该如何接茬,索性保持沉默。
“鄙人姓孙,各位朋友就叫我孙六筒吧。”孙六筒自我介绍完,把方方正正的麻将提包往桌上一放,笑着问谢钦,“这回又想买什么消息?辽东汪家不是已经消停了么?”
谢钦叹了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孙叔,其实这次我来,不是来买情报的。”他沉声说道。
孙六筒正要开提包,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口中拉出一个长音:“哦————?”
谢钦环顾周围,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便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嘴上对孙六筒道:“孙叔,是这样的,我遇到一些情况,急糊涂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