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一处,看似不起眼,却明亮如丝的宫殿里,此刻有一群穿着华丽,无须的窃权者,在窃窃私语。
起因,很简单,就是方才长秋宫里,灵帝与其皇叔刘虞,那几句话引起的。
高望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在坐的十常侍,都有些不太好受,不,对他们这群残废者,用太坏了,坏掉极致来表示,是最为不过了。
陛下要削他们的权,还要找人来对抗他们,别说,若不是高望所说的,在场的几人,都不会相信此事。
“好了,诸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听到高望说完的话,十常侍中的孙璋,粟嵩二人,此刻像是舞台上,上窜下跳的小丑一般,可怜而又急躁。
“要不要,去求陛下打消这个念头了,”急躁的二人,此刻连智商都下线了。
“呵,呵,你说此事可能吗?”二人的建议,刚说完,就被一干人等打会了娘胎,回炉重铸了。
被众人异口同声的默契度,吓到,孙璋粟嵩二人,不得不闭嘴了。
“好了,老高,你可别不支声啊,这事,可是你挑起来的吧,话可不许说一半,留一半啊,”坐在高望对面的夏恽,用玩笑的说道,但其眼神里,却透露的几分狠毒。
谁让之前,高望夺去其照顾皇子的美差了。
“是啊,师父,您就别折磨我了,我现在都快急死了,”高望的马下卒兼徒弟,段珪,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其手里的那杯茶,已经续了好几次了。
一边服侍的小太监,此时也有些为难,到底还要不要,再给爷倒满了。
算了,倒满吧,小太监觉得自已,还是倒满了吧。
而另一边可怜的段珪,又冒着肚子已被水撑胀的难受感,又继续喝了一杯茶,别说,刚喝完,段珪立马就后悔了。
而在几人之中,段珪的表现,还好,因为还有人的比之,表现更差。
性子比较急,在众人之中地位处于边缘的张恭毕岚二人,此刻都不自觉,在屋里走来走去了,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谁让二人,手中的权利,在几人之中,最小的,而且又不被灵帝器重,担心捏柿子找软捏的二人,此刻陷入徘徊纠结之路。
而坐立于众人中间的张让赵忠,被灵帝戏称为阿父阿母二人,此刻则是镇定自若,稳坐钓鱼台。别说,看着几人如此不堪的表现,张赵二人突然有种莫名的挫败感,自已怎么跟这几个猪队友,同居(处)一职(室)。
算了,跟这群废物,斗气不值的,还是先稳定下军心,不然,这些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张让赵忠很默契的,用眼神交流了下,很轻松的达成了共识。
但在场的明白人,又不只是他们二人,这不,方才还闭口不谈,看戏的郭胜,宋典二人,此刻也不得不站出来。
“好了,诸位,都冷静点,此事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放在心上,”郭胜用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而且,我们的确有些捞得太狠了,让陛下也有些看不下了,不然,陛下怎么会用外戚,来对付我等近臣啊,”
“是啊,老郭,说的极是,你们几个,有些反应过激,”宋基应和的敷衍了几句,
“况且此事,不是很普通的吗?更何况陛下,还故意让我等知道了此事,”
“什么你说,陛下是故意让我等知道此事的,这怎么可能呢?”张恭很是不信,又喊道。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对啊,陛下怎么可能,故意让我……,”刚想反驳的毕岚,突然想到一点,立刻就闭嘴了。
“老毕,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啊,你倒是说啊,”被毕岚如此怪异反应,勾起兴趣的段珪,很是难受。
“好了,小段,别闹了,”关键时期,此事又一当事人,高望也出来了。
方才还在长秋宫里,被挨训狼狈的高望,此刻也彰显了其在几人之中的地位了。
“老宋的意思是,陛下故意先把此事,告知我等,要我等做好准备吧,怪不到陛下不曾让一边服侍的宫女,退下去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高望的微笑,有几丝的无奈。
人生最痛苦的,便是一个套路,再痛苦,则是一个套路,接着一个又一个,而最最痛苦的,则是老板的套路。
“好了,诸位,与汉戚争斗一事,陛下铁定不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如今,朝中,已无多少人敢反对我等的决定了,”张让说到这,的确有些小自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为了陛下安心,我们手里的权利,必须要放出许多出去,不然,等待我们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对,老张,说得有理,我们别忘了自已的身份?”赵忠此刻,也在为张让擂鼓震威。
“这,好吧,我等知道了,”听到张让赵忠二人都这么说了,张恭段珪等人,都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
从这声音里,可以听到浓浓的不舍,以及种种的不情愿,但是赵忠的那句,记住你的身份,还是把众人惊醒了。
“好了,我们知道了,”张恭孙璋等,说话都说的有气无力,浑然像是丢了魂一样。
由此就可见,权利的诱惑,有多么诱人,就连太监都如此痴迷,就更别说那些正常人了。
为了转移内心的痛苦,张让便向去过颍川的郭胜,打听起了一些事。
“好了,老郭,你此次去颍川,觉得我们这位国舅爷,怎样?”
“嗯,美行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