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兴耐人寻味说:有人就有家,你洗心革面了,妈也会与你复婚的,你只要把永不服输的那股赌劲转到工作上,辛勤工作,慢慢的积了钱再买房,再说外公及舅舅已同意咱们可以暂时寄住在他家。
钱士民深受感动一往情深拥抱儿子颤颤巍巍,急急巴巴说:我负了你们,想不到你与母亲及外公却豁达大度,容人之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接我回家。
钱小兴说:我们是这样考虑的,假使你大病了,我们当然得卖房,倾家荡产甚至借债为你治病,权作是你大病一场吧,如今病治好了,还你健康身,我们当然不会计较已用掉的钱,就像接大病治愈出院的患者,反而会皆大欢喜。
儿子话说到这份上,加上自己确已走投无路,钱士民也就放下包袱跟随妻儿回家。
来到前岳父家门前,前岳父及舅子一家已在家门口迎接他,还放了爆竹以解除晦气,迎接新生。钱士民热泪盈眶,一步三颤进了家。前妻已为他准备好了洗浴水、香皂、剃须刀、替换衣服。钱士民洗好浴后出来已焕然一新。前妻端出了晚饭。
待钱士民狼吞虎咽吃饱晚饭后,大家围坐一起,钱小兴饶有兴趣说:爸,你是唯一的知情人,你讲讲这次爆炸案的前后经过吧。
钱士民和盘托出。
听后全家人心情沉重起来。钱小兴说:爸,你出馊主意引诱、怂恿他人赌,你合伙绑架,已构成了犯罪事实,你必须马上去自首。
钱士民理由十足说:法律上还没有引诱、怂恿他人赌博罪,我合伙绑架只是胁从不是主谋,胁从不问,再说“划直”在传单上也没有供出我,被绑架的是恶人况且已死了,外面无人知晓,死无对证,已失去证据,我何必要去自首,自投罗网?
钱小兴却说:这是一个人格问题,诚实是金,对党和政府就得胸怀坦荡,容不得有半点侥幸心理;再说你去自首了处罚也是轻的,如果不去自首,警方顺藤摸瓜摸来,那问题就大了;再说干了亏心事,心中将永远不得安宁,自首才能解脱,因此你得赶紧去自首。
钱士民说:那明天去吧?
其它人不约而同说:不,自首不过夜,马上就去。
钱士民在儿子、前妻、前岳父母的陪同下连夜走向派出所去自首。
爆炸案后惊动了四邻八乡,确实劝赌诱赌怂恿赌也是害人,可社会上不乏劝赌诱赌怂恿赌博者,往后再有人劝赌诱赌怂恿赌者,对方就会怒目而视,斥责:假使我输了钱,我要学金士民报复你。劝赌者也就不敢响了。
附近一些暗赌场,一些为赌徒提供赌资的“黑当店”也隐退,或者变得更暗了。钱士民原单位念他是一个技术工人,况且悔过坚决,也就收留了他,他不负众望,干得很出色。
总觉着故事中还缺少什么。尤金良心血来潮提议:嫂子,你是否能给我们
介绍那二个陪葬人的罪恶史。
郝志芬也想听,央求:对,嫂子,也许对尤金良戒赌起到作用,你就讲讲吧。
下面就讲陪葬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