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就上了车。意想不到在列车运行途中,那位随车护送的女医生在车上突然晕倒了,这下可急坏了他们一家人,郝志芬急忙汇报列车长,请求救援。列车长带着二位乘务员立即赶到事发地。此时女医生已经面无血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由于车厢内人多空气流通不畅,列车长和乘务员一起迅速将患者抬至软卧车厢通道口处,并用广播在全车厢寻找医护人员。几分钟后,两位大夫分别来到患者处。他们利用列车上备用的医疗设备检测后,初步诊断患者为异位妊娠反应,情况十分危急,必须立即输液。由于这位患者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同时异位后水土不服,血管已经变细,没有专业护理人员在场,无法为旅客进行静脉注射。同时奶奶也为女医生着急而心脏发生波动,急着要吊水,紧急情况之下,列车长主动承担了扎针的重任。列车长因长期患有心脏病,工作特殊时常给自己注射。凭借着这些经验,他胆大、心细,并非常准确地将注射针头扎入了奄奄一息的患者血管内。接着也为奶奶顺利挂了水。液体一滴一滴输入二位旅客体内,待女医生病情稍有好转,两位列车员怕针头露出血管外,就轮流跪在地上托着病人的手,并鼓励她要坚强。车上工作人员迅速与当地铁路部门取得联系请求支援。当列车停靠在车站时,车上工作人员将病人抬上了120救护车。并派来了一位女医生代替晕倒的女医生护送周秀霞。列车缓缓开动,车下群众向该趟列车的工作人员深深鞠躬。一个小时后晕倒的女医生打来了电话,向郝志芬报告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恢复正常。惊吓一场,周秀霞听后心脏也马上恢复正常。因医院想得周到,带好了各种应急药品,奶奶也一路平安。晚上八点才赶到本地火车站,下车时一家人排着队向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及群众深深三鞠躬致谢说来也怪,奶奶一路颠簸而行,风尘仆仆,险象环生,可是状态反比躺在医院好多了。出站后大家商量,要把奶奶送进本市大医院实行监护,可奶奶坚决不同意,她说:我死也要死在家中,绝不能死在医院,我到了家中心中踏实了也许能多活几天呢,住医院心情紧张,反而对心脏不利,凭我的直觉,我还能支撑几天。大家也就没有坚持,而一起回了家。
大概是沿途劳累,奶奶回家后就乎乎大睡。王春兰说,自从她进了医院,从来就没有睡得这么香。天亮后上午大家吃了早餐后奶奶还在熟睡之中。王春兰说:是否有点反常呢。
郝志芬试了试奶奶的鼻息心跳一切都正常,兴奋说:这是好现象,让她多睡一会吧。可是大家还有些不放心,因车上的随行医生送到后已回,郝志芬到临近大医院请了一位大夫对她病情监控。
郝志芬及尤金良要到公司去上班,王春兰忙阻止:医生再三提示,奶奶在世的日子不多了,随时随地都会离去,你们要抢时间,在她在世时快把喜事办了,你们马上就去民政局结婚登记。
立即就去登记?郝志芬及尤金良惊愕不约而同说,这不免太快了吧。
王春兰说:民间有一种习俗,家中有人病危时,通过办喜事来驱除病魔,以求转危为安。咱们也应采用这种土办法,你们应赶紧成亲,让奶奶高兴,以喜事冲击奶奶的病,也许能减轻奶奶病情,也许病就会好。给奶奶冲喜,也是给奶奶打强心针,刻不容缓。
顿了顿王春兰又说:你们的恋爱期也二年多了,金良也已改邪归正了,志芬对金良已经打了九十八分,结婚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完成奶奶的心愿是当务之急。
王春兰去拿出了户口簿交给了儿子,蜡烛一点就明,给奶奶冲喜也是小辈的孝心,责任,郝志芬拉起尤金良就走。
待二人回家,奶奶已经醒来并吃了早餐,郝志芬与尤金良手搀手,另一手双双扬着结婚证欣喜无限说:奶奶,我们已经拍了结婚照并登记领证啦,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正式夫妻啦!
奶奶神采奕奕,神气十足说:明天我就为你们办喜事,并作家属企业传承仪式。顿了顿奶奶又说:秀芬,你快把你父母叫来,我们要商量一下明天的喜事。
郝志芬说:奶奶,我到家中去拿户口簿时也没见到父母,他们正在上班呢,还是等他们下班后再喊他们来吧。
奶奶有气无力指责:办喜事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多,你父母到下班后再来,那晚上许多事情就难于办妥,就得拖晚一天办喜事,志芬,医生已公开宣布我已今天不知明天,要是拖晚一天,说不定就要喜事未办先办丧事,大不吉利,因此无论如何得抢时间办喜事,给我充喜打强心针,你就给父母实话实说……
郝志芬急忙给父母打电话,父母既惊又喜,在这节骨眼上办喜事,为病人冲喜,确实应争分夺秒,答应马上请假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