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玉听后喜出望外,心想,当工人是几十年来农民的追求农民的梦。改革开放前,星期日或逢年过节工人回村,全村人会如士兵遇见大首长一样戛然立正,行(注目羡慕敬仰)礼。
那时村上发生了尽人皆知的二件事――
有一个小伙被县办厂招去当了工人,把形影不离的女友回绝了,娶了一个想嫁工人的漂亮姑娘,引得前女友自杀,震惊全乡,村民们既恨他却奈何不了他。
村上有一个sh老工人要退休,按照政策可以一个子女顶替,可那老工人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兄弟两都争着要去,父母没辙,难以定夺。兄弟俩争得不可开交,弟弟出了一个歪念,神不知鬼不觉暗中使绊,让哥哥跌了一跤,一只手骨折,要一年后才能恢复,弟弟顺利到大sh去接班。为当工人兄弟残杀。工人与农民天壤之别啊。
如今我与爸爸及弟弟也能当工人啦。爸爸种了一世田,况且得了大病,如今五十岁还能去吃公家饭,拿公家工资,享老来福,过了六十岁还能享受社保,稳拿退休金;我也一直想当工人,四处托人并送礼想进工厂,可一直没实现,如今唾手可得;弟弟高中毕业后就业难事也轻而易举解决了,这种好差事真是修道也难得到。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爸爸的后半生及弟弟的前途我也得豁出去。再说小张是纨绔子弟,可如今社会上子女不都是靠了父母才兴旺发达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劳动人民看不惯这一套,我也看不惯,因为是自己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是酸的,如今自己也吃到了,葡萄当然是甜的了,自己也能靠着镇长上天了,人心都是肉做,这对自己有利,也就能接受这不正之风,她飘飘然。
白天母亲趁她不在时总是把小伙子送来的礼品拿进她房,已排列成长队。以前讨厌从未看过,今天有了好奇心,打开礼品一看大吃一惊,这都是为她买的,有名贵衣服,化妆品,还有名表,一次比一次名贵,甚至还送了金银首饰。她想,他是煞费苦心,煞费心机,紧追不舍,反正要嫁人,别人千方百计削尖脑袋要嫁
纨绔子弟,步入有权有势家庭,我为什么不能呢?她的心开始动摇。
张金辉总想今天美人会开房门接待他,可凌妙玉还是不开门,他等得有些烦躁不安,凌海生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他也当当当去敲门,喊:妙玉,别任信,快开门。
凌妙玉想去开门,可她心血来潮想,我要考验他到底有多大耐心,我不领情说不定他会下更大的诱饵,更大的赌注,反正他这种公子哥儿,有的是法术,有的是权势,我要放长线钓大鱼,为我家谋取更大的利益。于是她诡谲一笑,坐着不开门。
凌海生在张公子面前下不了台,他恼羞成怒拿了凿子榔头想撬门。张金辉心想,她不开门说明我的火候还未到,还得加大力度,忙拉住劝:叔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得自觉自愿,一定要等她自己开门,你莽撞反而会好心办坏事,这样吧,我回去了过二天再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开房门。
说罢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