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后来这少年果真落到云晴的手中,只不过那时候,他变得心甘情愿的受她摆布。
当然,这是后话。
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云晴虽然高烧退了?**ィ但是风寒并没有好完全,又加没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她又在床养了一天之后,才终于可以下床走动?br />
更重要的是,她心中记挂红魄,根本就没法安心地躺着养病!
所以刚一能走动,就不顾雾鸟的劝阻,偏偏倒倒地就要出去找红魄。
无法,雾鸟只好由着她,只不过自己也跟在身后就是了,以便遇到什么事,他还能及时回来找那少年帮忙。
手刚碰到门闩,外面就有一道力道率先推开来,预防不及,云晴差点被撞得往后倒去,幸得一只手及时拉住她,才避免摔成四仰八叉。
“路都走不稳,这是要干嘛去?”手的主人有些不悦道,正是消失一天的少年。
云晴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抬眼刚要说话,眼角划过一丝刺眼的红,忙又低头看去。
那是一条红得很漂亮的蛇,只不过蛇皮隐约可见一些痕迹,像是被什么棍棒一类的敲打过,此时软绵的蛇身被随意的提着,看起来奄奄一息。
云晴眼睛一酸,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在她眼中,红魄总是穿着一身冷艳的红衫,惊艳的脸蛋若是露出笑容来,见者都会脸红心跳,若是不笑时,会带点如仙般的孤傲。
何曾,她见过这样狼狈的红魄,被人用最普通的方法,对待最普通蛇来棒杀他?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就算她今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也无法抹杀今天所造成的伤害!
云晴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手中的蛇,双手颤抖地伸过去,头也不抬地说道,“可以,把他给我吗?”
少年眉头一皱,并没有如愿地把蛇递给她,而是把视线投向云晴身后雾鸟的身。
“她怎么了?烧傻了?”
少年问得无理,可惜没人理他。
桌的雾鸟低垂着头看着慢慢滑坐在地地云晴,看着云晴以祈求地口气求着少年把红魄红魄搂在怀里无声地哭泣着,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怜惜来。
他的主人,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会以平等的视线看着他们。明明他们只是只契约宠,一只随时为主人牺牲性命的契约宠,但她仍然全心全意地真心相待!
主人曾说,他们是她的家人,不是什么宠物,也不是什么挡危险的工具,她希望他们能永远的记着,哪怕真有危险,他们也要共进退!绝不可以以命换命!
当时,他表面同意着,内心实际是充满br />
生死之间,谁不希望活下来,现在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谁知道真遇到遇险会不会拿他们去挡危险呢?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主人遇到危险不但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不说,甚至连危险都没接触到。
那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自己遇到一个好主人。
现在,他也许有点明白为什么作为一只契约宠的红魄,会喜欢自己的主人了。换做是他,被依赖的同时还被保护着,不动心才怪!
突然间,雾鸟有些羡慕此时的红魄了,甚至幻想,若是自己受到虐待,主人会不会为他伤心落泪?
刚这么想,雾鸟就使劲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公子,可不可以让我静静地待一会儿?”哭了一会儿的云晴突然说道。
少年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烦躁,转身拂袖道,“随你。”走了几步后,又补充道,“他在监管殿胡冲乱撞,被监管殿的人发现乱打了一桶,我路过时无意中看到了顺手捡了回来,他……算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身影消失在转角。
云晴起身小心地把红魄放在身后的桌,再转身去关门,见雾鸟扇着翅膀要出去,她忙道,“小白,你要去哪儿?”
雾鸟停在原地回头道,“主人不是要一个人静静么?我当然是出去啊。”
云晴伸出手指对着雾鸟小脑袋轻轻一点,笑道,“笨,那是说给那位公子听的,谁让你出去了。”
“哦……”雾鸟呆呆地看着云晴,一时不知到底是倒回去,还是继续出去。
云晴看着傻乎乎的雾鸟,佯装生气道,“还不进来,发什么呆!”
雾鸟回神,忙飞回去,仍然落在桌站着。
云晴反手把门关,见窗户开着,又拖着虚弱地身体去把窗户也关。
云晴走路吃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之前被人拖着走了好长一段路,脚尖正处于开始结痂的时候,十指连心,所以实际她每走一步几乎是钻心般的疼。
但再疼她也必须忍着,因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
见房间里里的情景无人再看得见,才走到桌边,意念之间,一人一蛇一鸟便瞬间消失在房中。
回到房间的少年在桌旁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喝了?**ィ茶水有些凉了,还有点苦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脑中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觉得自己有点傻,莫名其妙地烦躁,又莫名其妙地解释一蚢t趺聪耄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嘛?br />
而且,他的解释也不完全。
那条蛇哪里是随手捡回来的,明明是看那条蛇有点眼熟,然后在其中一个监管殿里的人被咬伤的情况下,以权威人,强制救下来的。
呼算了,去议事厅看看,顺便问问小姑娘用法术伤人是否确有其事吧。
这样想着,少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