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忆醒来就探手摸着旁边的宝林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宝山拿着热腾腾的的馒头走过来,递给木忆,说“小姐,吃点东西吧,宝林少爷我来照顾。”

接过馒头,木忆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喝了点水,体力也算恢复了七八成,宝林还在睡,也是好事,和宝山轻手轻脚地替他换了药。

整理好宝林的伤口,木忆走过去,坐在木诺身边,轻轻的抱住,心里想着,明明我才是姐姐,还要弟弟这样保护自己,我一定要更强,才能让他不这样受伤。

“阿姐,我想喝水。”木诺干渴的嘴唇里吐出不甚清楚的话语,可木忆听的眼下一亮,“阿诺,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你要水,等着啊。”

端过烧开后放温了的水,润湿他的嘴,再慢慢的给他喝下些。

木诺恢复过精神,看着木忆眼下的乌青,就知道阿姐肯定担心的没睡好,有些厚实的掌心握住那双白净柔软的手,没说什么,却给予了她最大的安慰。

木忆再没忍住,抱着木诺,轻声哭泣,把惊吓,恐惧都一一发泄出来。

出去探路的灵隐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手中攥紧了拳,他们还是孩子,到底是谁,下这般毒手,若找到幕后黑手,一定要她好看。

“师傅,你回来了。”木诺本在安慰自己姐姐,看到门口的灵隐,出声道。

“恩,我重新找了辆马车,又查看了下情况,对方可能以为这群杀手可以完成任务,就没派其他的,所以暂时是安全的,休整一个时辰,我们就启程。”

“好。”几人都围坐在火堆前,沉默的吃着东西,保存体力。

一个时辰后,一辆简朴的马车行使在官道上,朝着宜都方向行去。

宜都,距离木忆她们离开已是两个半月,除夕时节还寒冷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春天的气息渐渐吐露。

木忆一行人回到沈府时,刚好是午饭时辰。

此时,木清一人冷清地在主屋,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却没什么食欲。

都已经两个半月了,几个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老是噩梦连连,虽然心里希望他们平安,可心中不祥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

正出神呢,忽然听见一声“娘,娘,我们回来了。”

木清激动的站起来,抓着旁边的绿意问道,“你听见了没?是阿妩的声音,是她们回来了。”

绿意也是满脸激动的,对着木清就重重点头,“小姐,是小小姐她们,她们平安回来了。”

木忆推开门就看见娘亲和绿意姑姑哭的梨花带雨,但眼里尽是笑意的看着她们,心里也是想念的很,扑进木清怀里,呜呜的放声哭泣。

跟着进来的木诺只是红了红眼眶,强忍着泪水,就听木清安慰的说“好,好,好,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发泄了情绪后,木忆扶着木清坐下,又把发生的事全讲了遍,说到阿妩开店成功,脸上高兴的;说到她们遇到杀手,吓得小脸惨白,拉着他俩的手,好好检查一番。

发现没什么明显外伤的时候,松了口气,又听闻宝林受伤严重,一回来就去休息,心里也是难过的紧,当即起身去看望。

偏房内,福伯看着自己的小孙子绑着绷带的样子,心疼极了。

宝林想安慰爷爷,可又不知怎么说起,木清几人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没顾上敲门,快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抚着宝林的头,感激又心疼的说,“好孩子,干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把阿妩阿诺照顾的好好的,自己却受这么重的伤,干娘心疼你啊。”

“没事,干娘,我是哥哥,理应照顾弟妹,我们是一家人,干娘再说什么感激的话,就是和儿子生分。”

“好,干娘不说了,你先休息吧,干娘在这守着你。”

“恩”

在一旁的福伯一脸震惊,还在消化刚才他们的对话,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孙子叫夫人“干娘”。

木忆看着福伯的表情,轻笑起来,拉着福伯出了门,把这一切都解释了一遍。

知道孙子脱了奴籍,以后不用和他们一样没出息的伺候人一辈子,福伯高兴的不知所措,作势要跪下给木忆磕头,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木忆哪能受这一拜,连忙托住福伯,好声说道“福伯,你是大哥的爷爷,也是我们的长辈,怎么能行这大礼,不是折煞我们吗?”

“以后啊,你就和大哥一样,称呼我们名字就好,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福伯连连摇头,“那怎么成,宝林他自个争气,认了夫人为干娘,和你们就是一辈,老仆却还是奴才,可不能这样不知事。”

几番劝说,还是没能改变福伯的观点,只同意以后见面不给他们行礼,可称谓还是按原来的叫。

一路颠簸,众人都在吃了午饭后,各自歇息。

木忆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不一会,就睡的沉了,直至晚间绿意姑姑来催吃饭,才睡眼朦胧的起来。

随意梳洗一番,头发编成大辫,穿着简单的桃红裙子,怕晚间天气有些微凉,就搭了个同色系的外衫,跟着绿意姑姑去了主屋。

一进门就看见大家都坐齐在桌前,连宝林和福伯也坐着,木忆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就坐在宝林旁边,看着他脸色还有些虚弱,担忧的问道,“大哥,好点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换药?”

宝林轻轻抬了抬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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