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剑阵,洪荒先天第一杀阵,犹在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阵”和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阵”之上,分宝崖前鸿均道祖曾言,此阵非四圣齐聚不可破!
此言,不虚!
界牌关一战,通天圣人摆下这《诛仙剑阵》,接连落了太上圣人和元始圣人的脸皮,斩落元始圣人的金花数朵,破了太上圣人的“一气化三清”,方显这先天第一杀阵的威风……
为破阵,四圣齐至!
八景宫太上圣人与广成子至兑位,进陷仙门;玉虚宫元始圣人与赤精子至震位,进诛仙门;西方佛教准提道人和道行天尊至坎位,进绝仙门;接引道人和太乙真人至离位,进戳仙门……
三教共尊封神榜,才有尘世“武王伐纣”一举,而界牌关一战,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前来相助是因,引渡三千红尘客和金蝉子西游之行,则是果!
那猢狲若不是身负佛教功法《八九玄功》,私闯地府篡改“生死簿”和大闹天宫之罪,又岂能轻易不了了之!
“将嫦娥打进天牢,等候发落!”
那与上首如坐针毡的玉皇大帝诸多顾忌,不能招惹兜率宫的太上老君,也不愿与桀骜不驯的二郎神杨戬再起争执从而失了颜面,甚至有西天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在,更不能趁机将观世音、文殊、普贤赶出天庭,唯有霍然起身,依旧肃穆的断喝道。
这一言落下,无人敢替这惊艳九天十地的嫦娥仙子求情,三教门下自是不会出言,而三教之外的福德散仙更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似乎这月中嫦娥仙子的下场已然注定......
“玉帝,我那紫薇天宫还少了端茶递水的侍女,这嫦娥便交由我发落吧!”
包文正与这嫦娥仙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眼见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依旧嚣张跋扈的上前进言,一副睚眦必报的凶狠模样,更是阴森森的笑道。
国有国法,天有天规,包文正明知王母娘娘乃是天庭女仙之首,却不失恭敬的去启奏玉帝,便是存心令王母娘娘颜面无光,从而迂回的保全嫦娥仙子。
“紫薇帝君,这嫦娥仙子便是冲撞与你,犯了过错,但天有天规,其罪还不至于贬成端茶递水的侍女......”
那彩绣辉煌,头戴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泼墨长发,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端庄高贵的王母娘娘,面色也是肃穆与凝重之极,启齿轻言说道。
今朝这蟠桃盛宴状况迭起,但若是将始作俑者加与嫦娥仙子的身上,倒不如说是这紫薇大帝仗势欺人,与这诸天神佛当面的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玉帝当真将嫦娥仙子交由紫薇大帝发落,那便是当真颜面无存!
“那牛郎织女,又该当何论?”
那一袭淡青色长衫,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郎,唇角浮现了揶揄的笑意之后,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冲着那天庭女仙之首,瑶池的王母娘娘,反唇相讥的言道。
“天羽仙子私配凡人董永,触犯了天规之后,如今便在七仙阁之中做了端茶递水的侍女,莫非我这天庭四御之一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便不能讨要个端茶递水的侍女不成!”
那手掌青萍剑的凡夫俗子,虎视鹰扬更是振振有词,桀骜不驯更是未曾将瑶池王母放在眼中,竟是平视过去,更是毫无流于表面的恭敬之色。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适才一幕的唇枪舌剑,包文正瞧在眼中更是明悟于心,有众星之首的坎宫斗姆和兜率宫太上老君在侧,加上手中的截教至宝青萍剑,便是对这瑶池王母言语不恭,也不至于被打入天牢之中......
更何况,不愿涉足与天庭三教纷争之心,也未曾动摇分毫,唯有对玉帝恭敬一如往昔,方能得保这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尊贵,以及那与位份相匹配的神通和法力;也唯有对瑶池王母飞扬跋扈,才能暂别这波谲云诡的天庭之中,回转下界尘世而去。
“紫薇帝君,你初上天庭,不知天庭的规矩,今日我暂不予你计较......”
自鸿钧合道之后,昔日紫霄宫前的昊天和瑶池看似尊贵不凡,但却不得不仰仗圣人的鼻息,而这手掌青萍剑的许仙不但是截教首徒,便是今日金鳌岛碧游宫的小老爷,故而为了遏制阐教的一家独大,也只能寻了个借口,缓缓道来。
“玉帝!”
包文正却是正中下怀,恭敬的朝玉皇大帝拱手施礼,正是一如往昔,而后那面色也转瞬变得森寒之极,虎视鹰扬的断喝道:“王母,嫦娥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放肆!”
是可忍孰不可忍,瑶池王母与这满天神佛的众目睽睽之下,委实是颜面无存,唯有蛾眉倒蹙,面色冷峻的厉声喝道:“你以为天庭是什么地方,嫦娥仙子乃是太阴星君,岂是你可以呼来喝去的奴婢!”
“哈哈!”
包文正恣意妄为的仰天大笑,那癫狂的笑声与这蟠桃宴上回荡开来,只是那双眸之中的冷意却是愈演愈烈,当即便举步行至这蟠桃宴的中庭之间,驻足与那层烟弥漫之中,手持青萍剑与掌中抱拳行礼,对这那上首面色凝重的玉皇大帝,恭敬的言道:“玉帝,臣与碧游宫中,还有些旧事未了......”
随即,又冷冷的凝望了王母娘娘一眼,转身便欲举步,拂袖而去!
这行径自是不言而喻,分明是紫薇大帝恼怒王母娘娘,不肯将嫦娥仙子遣去紫薇天宫做那端茶递水的奴婢,这才以旧事未了为托词,就此要辞别天庭之中。
“哼,太阴星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