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皇宫之中。一个扎着两个云鬓,身着粉色宫衣的丫头端着一壶酒,四处寻找着什么。如今正是晚上,月色朦胧。宫里却不大看得到月儿的光华,都被一盏盏明亮的宫灯盖去了颜色。
“哎,那个丫头。说你呢。”一个太监总管样的公公叫喊着那个丫头走了过去。“你在这儿瞎转悠啥呢?”
“回公公的话,奴婢奉命给东海王奉酒。一时间,找不到东海王在哪儿了。”那个宫女颇为着急地说道。
“是东海王自己要的酒吗?”
“是”宫女如实地回答,头微低着。表现得十分恭谦。“只是才一会儿工夫,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东海王刚刚已经回去了。”那个公公好心地说道,“不过,陛下正在要酒呢。你快给送去吧。”
“陛下,要酒?”宫女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陛下还没休息吗?”
公公点了点头,“是啊,陛下说还没尽兴。急着要酒,晚了。你我可都性命不保了。快,跟我来。”说着,那个公公颇为着急地走在了前面。
这暴君,真是误我。宫女心里埋怨了一句。那边,那个公公又催促了一句。她只好端好了酒跟着去了。
符生在自己的房间已经开始了假寐,刚才确实喝的有些多了。看那些个大臣那种样子就好玩。符生想着,等明天继续取乐。
“陛下,给您送酒来了。”公公在外面这么说了一句。
“拿来。”符生半醉半醒的说。
“好了,你快进去吧。”公公说着,自己先走了。
宫女暗自笑了一下,心想,这暴君还真是无可救药。身边的人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不肯接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样貌。宫女推门进到里面去。
“陛下,奴婢给您送酒来了。”宫女说着,把酒瓶放到了符生面前的桌子上。
正欲抬头看看,符生忽然一把扯住她。稍一用力,带得她进了自己的怀抱。宫女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送酒?朕不缺的就是酒。”符生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近乎呓语着。
宫女心里稍慰藉了些,还好。“陛下,酒是你自己要的。”
“喝什么酒?”符生不满地说道,“谁都想害朕,他们看不惯朕这个皇帝。居然嘲讽朕是独眼?哼,朕要把他们都杀光。”
符生说着,抱着宫女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宫女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不冷不热地问道“陛下还没杀干净吗?”
“没有,怎么杀得干净,杀得够?”符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他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他沉沉的酣睡声。
宫女知道他是酒醉了,才敢稍稍近前。仔细观看者他。原来,他真的是独眼。哼,宫女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他嗜杀的借口吧?残疾的人多了去了,怎就不见得别人多么凶暴?莫非坐到这个位置上,真的会使人被权力所支配?看来,他说得对。斗争,权力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符生忽然大声哼了一声,吓得宫女连连退后。只听见符生继续说道“苻坚,符法兄弟也不可靠。明天就把他们杀了。”
宫女听到这句话,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符生,谢了。在你临死前总算总了一件值得我杀你的事。这样想着,宫女没再去管符生如何。悄悄退出了符生的寝宫。
慕容秋思骑着那匹快马一路奔向了长安城,手里的长剑在窍里跃跃欲试。是的,这把剑跟周玉琴的那把剑都出自桃林上人。它们有着相互的感应,现在,这把剑不安分。代表着另一把剑即将要出鞘见血。就像剑的感应一样,他可以感应得到她一定在长安。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本来,辞别了桃林上人后。他可以立刻来追周玉琴的,可是。途中耽误了一些天。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求他。办好事之后带他出宫去,他一个人走不了。
他便是未来西燕威皇帝慕容冲,慕容秋思知道。这个慕容冲的一声都会很坎坷,最后是死在了自己的部下的手里。今年他十一岁。正如史记里说的一样,慕容冲是这五胡十六国的倾国倾城第一美男子。他甚至把大江南北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只是,他知道。慕容冲在十二岁的时候会有一个令他毕生难忘的经历。慕容秋思相信,没有人会可以忘掉那种侮辱。所以,他心软了,对着那个孩子。他想帮帮他。
就答应了他,等到他去办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回来接他;离开前燕皇宫,也许,可以避免那种事情出现。
这个世界可怜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否则,谁又会甘愿受辱。慕容冲只是在他那个年龄没办法去为自己争斗。所以,他答应了他。耽误了几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