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不光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通过他的鼻子、耳朵、嘴甚至与同门接触,他都能够轻易地察觉到其他人察觉不到的,隐藏在同门心底的情绪和想法。一方面,这令他感到欣喜;另一方面却令他感到惶惑。
欣喜自是因为自己神通的效用广大,惶惑却在于,他读到的大部分同门的情绪,竟然都是充满了恶念的,消极负面的情绪。
比如此时,他便可以轻易地独处迦叶禅师藏在心底的怒火和戾气,慧心甚至已经在暗暗诅咒发誓,要调集僧众前来攻打长安,甚至连最冷静自持的慧镜此时心底都在冷漠地考虑,如何兵不血刃地将长安至于险地。
只有那三位前往摩罗的师兄,心底产生了一丝喜悦,竟还是因为可以不用跟着师父师兄在此苦熬而窃喜。
再一次的,萧博远对于这个他多年信仰的宗门产生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