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不由得害怕起来,便要回头,柔铁摆手道:“你且跟上,我回头十倍付你船资。”老高想要回去,但一双手却不听使唤,更且这柔铁的话语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便鬼使神差般跟着这些人向君山而来。
果然,那些水鬼尽数被杀之后,白帆船全力追赶,与海狮门的船又渐行渐近。但此时离最近的岛礁已不过数十丈,眼看即使追上,只要海狮门的人弃船登岸,窜入岛上密林长草之中,势必更难找到。
只听得一只白帆船上一声长啸,其余白帆船也长啸呼应。那首先作啸之人,从船舱中取出一根长长的细细的黑管子,架在船头,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黑管中嗖的一声喷出一股黑水,向海狮门的船袭去,其余船只也是如此,数十股黑水射程极远,有数股堪堪喷到海狮门的帆上。再看这人,一伸手从背上取下一把长弓长箭。张弓搭箭,也不如何瞄准,嗖的一箭。那箭也是奇特,此时天色微明,那箭拖着一条火尾正中海狮门大帆,轰的一声,大帆着火,瞬间曼延全船。
柔铁微微皱了皱眉,喃喃道:“好厉害的火油火箭,这种火油产自西南油井之中,竟有人带到中原来了。长弓火箭,呵呵,虽说改头换面,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根本就是山东霹雳堂的霹雳流星。”
果然,那海狮门的大船中,数人大喊着从舱中抢出,身上皆已着火,那烧断的大帆巨索不断从空中落下,掉在身上火势更烈,有几个便在地上翻滚嚎叫一会便即毙命。
此时,大船已靠近岸边不远,只听轰的一声,桅杆被烧断倒了下来,正好在搭在船岸之间。船上一人满身是火,当先抢出,一个箭步窜上桅杆,顾不得脚下火烫。数个起落已上了岸,消失在林草之中。
白帆船上的人,齐声呼喝:“贼骨头上岸了,大伙儿快靠岸。”
众人纷纷弃船登岸,分散追寻那人去了。
柔铁待众人皆上了岸,便叫老高将船也停在岛边,叫他不用害怕,这是寻常江湖中仇杀,回头十倍付他船资。老高早已吓得手脚抖个不停,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柔铁双腿一飘,已落在岸上,老高这才发现这个客人竟也是学武的练家子,而且本领似乎还不低,这才心神略定。
这君山其实是湖中心一些大大小小的山峰,错落有至,曲折高低。柔铁上得岛来,此时已是晨间,岛上鸟语声声,过了一个小坡,便是一片密林,林中古木森森,甚是昏暗,初升的旭日光线难得从树叶中透入。
只听得前面数人说话,先是一女子的声音道:“师伯,你看这脚下的长草,似是新近踏翻的。”一人道:“不错,不但如此,看此间草上的露水,也是新碰落的,那人定在这里了。”,说话声音听来甚是苍老。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道:“我们正中沿这露水追下来,但为何转了一圈竟回到了原地,难道碰到鬼打墙了。”说话之间,声音甚是害怕。
柔铁借着曙光,只见前边一棵高树之下,站着三人,一个老者,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中兵刃在曙光中有游光闪光。
只听“啪”的一声,那年轻人“啊”了一声。那老者喝道:“胡说,这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打墙。”年轻人似是被老者打了一记。那女子又道:“师伯,你就不要再打师弟了,他是第一次出远门办事,难免有些慌张。掌门人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本来就是叫他跟出来历练历练。”那老者哼了一声,招了招手,让那二个凑过头来,道:“不必废话,你们先......”声音渐低,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
那妇人和少年似乎得了老者之令,当下分头散开,一人向东,一人向西。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拨去塞子,将口对准嘴唇,向嘴中倒了一下,突然向外喷出一股白雾。渐渐在林中散开,老者阴恻恻地一笑,四周张望了一下,自向北去了。
柔铁与老者离得甚远,见老者走开,便移步来到适才三人之处。随即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由心中一惊,醒悟到方才这才者喷出的实是一种毒药。只觉得胸中一阵烦恶,急提一口真气护住心脉,好一阵子才定住神来。正要回头离去,只听“啪”的一声,树上摔下一物。
树上掉下的竟是一个人!
只见此人身材矮瘦,而色焦黄,一身黑衣早已被烧得七穿八洞,从脸上看不出年纪。柔铁一眼便即看出正是刚才从海狮门船上逃上岸之人。但见此人不住喘息,紧闭的眼目之中不住流出泪水,口中不时吐出白沫,已是说不出话来。竟是中了剧毒的样子,柔铁心下甚是奇怪,不解自已也中了刚才那老者的白雾之毒,并无大碍,虽说自已内力甚强,但看此人适才的功夫,也不似弱手,为何如此不济。难道自已体内有天然的解毒本领。心念一转之间,便即省悟,手上所戴的一串珠子中,有一颗乃是避毒珠,此珠在身,虽不能说诸毒不侵,但能化解大部分毒性。此珠是当初一位朋友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