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人模样的人赶紧回道:“启禀娘......夫人。刚才我和知府大人的是已将祠堂里里外外搜索过了三遍,并无什么人啊。”
矮子向四周环视一边道:“这里就是有人,也无处可以藏身啊。要么是这帐幔之下,夫人,恕我不敬了。”说完,用手中藜杖轻轻挑起供台上铺着的黄色帐幔。向下看了一眼,却并无人在此。
倒是白发人眼尖,向四壁一扫道:“你看那鼓。”几个向那皮鼓看去,只见蒙皮破裂处露出一根细细的红色丝绦。此时正是白昼,阳光从祠堂外射入,照在破旧的褐色鼓破上,一缕红丝,分外刺眼。
矮子道:“哈哈,果然在这里了。再不出来,便将你们堵在里面闷死了。”
辛冰听得那人说到紫罗兰香,便已暗自着急,自已身上穿的这件罗衫确是用泉州分舵舵主所赠送的紫罗兰香薰过的。想不到这矮子的鼻子竟这么灵,更兼那白发人的眼这么尖。
原来,那皮鼓虽大,装一人是绰绰有余,但此是却是呆了二人,便也略显局促起来,辛冰见自已和柔铁靠得太近,已越男女大防,她是个黄花女子,虽然久历江湖,杀人不计其数。但于男女之事,还是十分拘泥。此时已是面红耳赤。但皮鼓之中除那鼓面裂缝处透入一丝阳光外,其余地方甚是昏暗。柔铁知她心意,便背向后退缩了一些,辛冰略微动了一下身子,本来插在腰间的一柄短刀,刀柄已靠近鼓面裂缝处,刀把上的一缕红色丝绦不由得露了出来,终于被那白发人发觉。
柔铁和辛冰见已被发觉,再不出来也已不能,当下辛冰双足一蹭鼓底,如一条飞鱼般从鼓的裂缝中掠出,身法曼妙灵动已极,连那白发人和矮子也不禁喝了声好。柔铁左手在鼓壁轻按,身子便如一支利箭般穿出,也不作势,轻轻巧巧落在地下,他轻功已臻化境,大巧若拙,一举一动并无半点多余之处,较之辛冰,反倒看不出有甚高妙之处。
柔铁和辛冰一现身,那妇人倒是吓了一跳,脸上花容失色,一片惨白。用手指着他二人对那白发人和矮子道:“老二老五你们还不动手,此二人胆大已极竟敢隐伏在此窥探,必是图谋不轨之人,给我拿下,回去细细审问,看看是什么来路,受谁的指使,意欲何为。”
那矮子道:“看我的。”身子竟如大鸟般掠起。他人虽矮小一双手掌伸开,竟有扇子大小。
忽听头上一阵惊风,立时警觉,只见一人面无表情,一掌向他击来,竟欲一掌毙柔铁于掌下。柔铁与此人一对掌,不由大吃一惊,此人内力之淳厚实大出意料之外。
柔铁虽不知,此人是谁,为何要灭他的口。当下笑道:“且慢,阁下好厉害的身手,竟连个姓名也不通么。如若不巧一掌打死了我,我岂不作了冤死之鬼,阎王爷问起来,连被谁打死的都说不上来。”
只听此人阴恻恻笑道:“老夫的名字么,你也不必知道,知道了只怕吓到了你这个小娃娃。”柔铁道:“老夫?你很老了么?”柔铁见此人不过三四十岁年纪,虽比自已年长,但自称老夫,委实可笑。
旁边那敌我白发人笑道:“如果他还不称老夫,难道本公子倒是老夫了么,哈哈!”柔铁道:“本公子,你七老八十,头发都白了还自称本公子。今天怪事不少,但一刻之间连遇这种事情,简直的点滑稽了。他们是不是吃错了药了。”
那中年艳妇道:“你刚才的话,没有一句对的,这句话倒给你说准了。他们确实是吃错了药了。你可能不认识他们,但你的师长前辈,只怕是认得他们的。如果三十年前说起魔教的混世七魔,只怕小屁孩子们要尿在裤裆里了。”
柔铁悚然道:“混世七魔?难道他们还活着么?当年度母谷一役,他们不是尽数殁于谷中了么。”那艳妇笑道:“你说对了一半,七魔之中确有几人死于此役,但灵鼻和电眼却绝处逢生,躲过了这一劫。”
柔铁道:“他们是电眼和灵鼻?”那艳妇道:“难道还有旁人么。”
柔铁点头道:“这就怪不得了,千里眼、通灵鼻,当今之世,确是无人能及。”原来混世七魔,是昔年魔教魔王南宫失手下七位护法,南宫失死后,这几人也不知去向,也有人说,他们跟随新魔王辛五官,在藏边度母谷与五大派一战中尽数丧生。也有人说,因魔教内讧,他们中有几位死于非命,其余的已隐居避世。他们除武功卓绝之外,还各有一样特别的本领。这电眼神眼若电,明察秋毫,暗夜视物如同白昼,据说,有一次除夕,魔教夜宴,教中神针仙子将外表一模一样的一百零八根无眼绣花针和一根有眼绣花针,以天女花的手法洒出,这一百零八根针,分别钉在一百零八只菜盆之中。要电眼马上辩出哪一根是有眼针。那电眼眼一眨,叫侍席的人将三丈开外的一盆荠子取来,果然,那根有眼针却是钉在一粒荠子之上。那灵鼻更是了得,鼻子比狗还要灵上百倍。
那艳妇道:“你刚才已尽数知晓了我们的秘密,难道还想活着出去么。”
柔铁从混世七魔手中脱身。
成妃怕身世秘密泄漏,决意怕高手阻杀柔铁,如果能杀他最好,杀不了他也要阻止他先到金陵,在他赶到金陵之前,自己派去的人一定要先到,以便杀萧王孙灭口。
便令混世七魔中的神足,先行去传令,在路上和金陵设下三位高手石丐、铁口、蒋召云以待,并备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