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件事儿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自己虽然挺傻的,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魏大花摇了摇头转身往厨房里去了,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还能够做一些最基本的事儿。
魏秀才虽然没有抬头,但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所以说他喜欢魏大花就是因为她这样,她虽然不够聪明,但永远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比起很多自认为聪明的人要明白的多,虽然在很多人的眼里不够讨喜,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恰恰好,不能够再好了。
他不肯同意魏大花继续去做牙婆,却会支持魏紫开办婢女学院的目的,是根本不能告诉魏大花的,否则她说不定还会反对呢!
别的不说,如果这些婢女真的能够顺利进入达官贵人家里,起到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传递消息却在其次,这是一张多么大的人脉网络呀!但凡每一家里面能够进入一个,而这个人确实又如魏紫所说,学的十分出色的话。
想要获得主人家的信任也并非不可能的。
魏秀才不知道魏紫有没有想到这些,如果她也想到了才这么做的,那他这个女儿的头脑倒是真真的随了自己,确实挺会算计。
如果她不知道,那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魏秀才没有别的子女,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因此,不管他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孩子,魏紫对于他的意义,都是不太一样的。
如果魏紫真的有那么聪明的话,那想必可以成为自己未来的助力,就算她没有那么聪明,也就当一个背后有靠山的娇小姐。
这对于笨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就算魏秀才以前有其他的想法,可经历了这么多年魏大花的不离不弃,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能够融化了。
因此不管他能够走到哪一步,都没有想过再去收了别的女人。所以,他很有可能这辈子就只有魏紫一个女儿,必需要为她设想的好。
至于魏紫未婚夫婿的那件事儿,他跟魏大花说的也算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他能够看出来魏紫并不像以前那样没有主见。
既然有主见的话,还不如就由她自己挑选。
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努力爬的更高,然后做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后盾,不但让她面对任何男子时都不用卑躬屈膝,甚至她还可以挑选任何男子,因为她拥有这个资本。
只是现在…
魏秀才眸光一闪,眼神不住的往魏紫那个方向飘去,魏紫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
他摇了摇头,又把眼神回到了自己的书本上。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女儿自己的生活还是应该由女儿自己去决定,自己阻碍不了的。
魏紫并不知道自己被父母担忧着,她正皱着眉头看着,笨拙地拿着针线使劲戳的江草。
这回来还没有多长时间呢,江草的手上已经出了好几个针孔。可她仍旧是不管不顾的,拿着针线使劲的往那块儿布上戳。
魏紫不由得暗暗摇头,按说被针扎还算是挺平常的事儿。可是被针扎的这么频繁,那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儿了。
这丫头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从来都没有拿过针线呀!但凡她曾经拿过一次,都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捣乱一样。
这么来看,天赋还真的是很难判断她有没有。
毕竟自己从刚刚拿起针的时候,基本上就从来没有被针扎过,原先以为是平常事,现在看来的话,还真算不得是平常。
微微叹了一口气,魏紫拿起江草的手,轻轻地掰正她的手势,然后斜面向上冲着她手中那块碎布扎过去,轻轻一挑,一条又直又平滑的小白线就出现在碎布头上了。
“你拿针的手势不太对,自然容易扎到手,其实你熟了就会知道,这件事还真不是很困难。”
见江草呆呆的看着那条白线,魏紫松开了她的手。语气十分柔和的看着她,还伸手摸了摸江草的脑袋,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怎么会呢?难道这就是天赋问题吗?
江草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自己手中那一条又细又平整的白线,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看魏紫充满无奈的脸,嗓子干哑着,说不出话来。
老师就这么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就能够绣出来这么平整的一条线?可自己小心翼翼的绣了那么久,针脚却是又大又歪,在那条仿佛是画出来的白线的旁边,根本就看不下去。
“老师,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我好像没有做秀艺的天赋呢…三天恐怕真的不行吧!”
“怎么会呢?你看你这不是绣的挺好。”
魏紫挑了挑眉,虽然她也觉得江草没什么天赋,但是话却并不是这么说的。
把绣庄做大做强,这靠天赋。
可仅仅学会刺绣,只要是一个能够坚持绣下去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
说实在的,在这一行里面,勤学苦练比天生有天赋的人,更容易成功。
“老师,你就别夸我了,我这个绣的歪歪扭扭的,你抓住我的手还能够绣得这么好,我真的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学生,我实在太笨了。”
听了魏紫的话,江草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你不要忘了,这不是我绣的,这两条都是你绣的呀!我的手根本就没有碰过针和线,布我也没有碰过。这块布一直就在你的左手里,而针却一直都在你的右手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