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回到了拉库斯,有了那些掠夺回来的铁质武器和工具,农业生产要比原来快了数倍,打猎的效率也比原来高了不少,而改建拉库斯也顺利了很多。农田打猎先放一边,至少修建城中的水道就是重中之重,如果再遇上那罕见的暴雨,南城又要被淹没了。
阿伦又开始缠着约翰,不过这回不是为了打听秘密,而是让约翰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经过这次的事件,阿伦知道了自己的短板,那就是身体太弱了,就算不能像巴德伊凡他们在阵前冲杀,至少也要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再不济遇到危险也能跑吧,做了这么多再因为身体羸弱而死,那不得冤枉死。约翰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教阿伦的不是拳脚套路,而是……阿伦想到了了一个风靡现代的运动,瑜伽!
回来后阿伦就找到了威尔,让他在那已经填平的湖上建起了一个木屋。有战争就有死亡,古人常说春秋大义,大丈夫应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当时能为理想而死的人把这当成是一种骄傲,也是最终的归宿。这次掠夺带去了三百多人,永远留在巴伦西的有三十多人,斩杀的狂热者没有人统计过,伊西多也肯定不会告诉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巴伦西的损失必然要比拉库斯严重很多,单是那场大水造成的损失就不是后来入城掠夺那点损失所能比的。
今后的战争还会不断,还会有更多的人长埋于地下,现在他们是为了生存才肯拼命,但以后如果不必为了生存而拼命的时候,谁还会举起武器去战斗呢?所以阿伦一直在试图给他们灌输一种思想,什么是荣耀,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家园。
阿伦觉得他已经拥有了统治者的狡诈和卑劣,这些人以后都要为自己战斗流血,但却没有统治者的威严与权利,因为头上还有一个加文,那是现在无法逾越的鸿沟,只要他一个不高兴或是不高兴,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阿伦微微的摇了摇头,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从脑袋中散去。今天是祭奠阵亡将士的日子,这种祭奠能让人产生极大的荣誉感和归属感,生是拉库斯的人,死是拉库斯的鬼。
这个简陋的木屋被命名为忠勇祠,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都会在忠勇祠挂名,好让所有的拉库斯人都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功绩,至于那些没有名字的士兵阿伦也亲自给他们起了名字,就叫无名。
伊凡有巡城任务所以没有来,肯的腹部被粗布包裹着,因为没有医疗条件所以只能用煮沸的盐水清洗伤口消毒粗布。幸好他们的的身体强健,只要消除病菌,依靠他们本身的免疫力和愈合能力就可以痊愈了。
除了肯那些受伤的士兵也都来了,也许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他们才更能体会其中的意义。
阿伦接过巴尔递过来的面饼轻轻的放在了忠勇祠前的木桌上,表情没有那些士兵悲伤,但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那些死去的士兵他见过也叫不上名字,有的甚至见都没有见过,但这些人都是为了让拉库斯的人民过的更好,虽然阿伦也想让拉库斯的人民过的更好,可是他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存活,这些士兵则是为了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为了生活的故乡。
阿伦长出了一口气,“今天的牺牲不是为了坟头前的面饼,而是为了能让更多人吃到明天的早餐。”他从来没上过台,没当众说过什么鼓舞士气的话语,所以就把一个动漫上台词挪了过来。
一个悲泣的士兵想起从前的点点回忆,眼泪点点滴落在土壤中。情绪是会传染的,一个士兵开始落泪,其他的人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一股悲伤的弥漫在忠勇祠前。
阿伦又接过迈克递过来的一个木牌,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着两个汉字,“无名”。他拿着小木牌走进忠勇祠挂在了一根根早已准备好掉下来的绳子上。做完了这一切,他又走出了忠勇祠,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高声喊道:“现在,让我们为那些无名的勇士做最后的告别吧。”然后转身向着忠勇祠跪拜下去。
在场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武器插在了地上,然后齐齐的向着忠勇祠跪拜而下。就连站在最后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约翰也将那破破烂烂的宽刃剑插在地上,他没有行跪拜礼,而是手握长剑单膝跪倒,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是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人都值得人们尊敬,都值得人们铭记,在战场上没有对与错,对错都是那些指挥者的事情,士兵所能做的只是听指挥,杀敌,夺取胜利,不管指挥者的判断正确与否,哪怕明知是送死,也要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这是一个士兵的骄傲,更是一个士兵的悲哀,没有人愿意死,可是没有牺牲又怎么能换来胜利的果实呢?
盛夏的白河水滚滚的流淌着,阿伦的心情也如同白河一样滚滚难平,他在心中不停的质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对么?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活下去么?虽然没有亲自杀人,可是却很多人却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安。
“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河坝已经完全建好了。”威尔昂首挺胸的站在阿伦身后,完全没有下人卑躬屈膝的模样,这在其他人看来是大不敬,不过阿伦却很喜欢威尔做事的风格,认真仔细大胆诚恳,这倒是有几分忠臣的调调。
见阿伦没回应,威尔又说道:“大人,韦斯利那家伙非常的奸诈,还是早早的除掉为好,让这种人留在身边我总感觉不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