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花瓣飞出去,就有无数个样貌姿态的花朵,活脱脱的一副下花雨的美景。虽是虚幻的,并没有真实的花朵那般清晰,但却十分生动。花儿们对上目标,一个个嘭嘭炸裂,杀得骷髅浑身鬼火乱窜。一时之间,碎裂的骨头片儿肆意而自在地翻飞着。“星芜伤在这东西上,不冤!”骷髅怒叫着,不一会儿又凝聚了所有的骨头片儿,恢复了它完整的骷髅架状态。华灵采正准备蓄势控制内息,再攻它一回,却没能成。“走!”乐聪终于显出身来,拉着她迅疾闪身往他先前坐着的那处的……石墙而去。那石墙她先前就有感知过,又冷又硬。眼见着就要撞在了这石墙上,她忍不住缩着脖子,闭上了双眼。“嗡”的一声轻响之后,她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了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这也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不过,这里却极为狭***仄。也就仅仅容纳她和乐聪两个。“这是哪里?”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都几乎要接在了一块儿,华灵采感到很是憋闷不适。乐聪转脸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一个牢笼吧?”“……”他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是轻松,但华灵采也弄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写意一击之后,就休眠了。她倒是想听听参鲁的意见,不过这家伙被她困得沮丧了,还陷在不能接受现实的苦恼中,不能自拔。“果然那些都是不靠谱的,还是得自力更生。”华灵采心想道。乐聪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又笑开了,“别担心,这里是我的一处宅院。”说着,他手里多了一本书,往她面前一递:“你的。”竟是蜃书!华灵采气得头发晕:“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摸走的?”“当然是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乐聪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笑看着她,又补充道:“哦,那时候你不能动弹,乖得很,我还顺便亲了几口——”“难怪我一醒来就觉得胃里就难受很,原来是被你恶心的。”华灵采忽然又不气了。乐聪敛了笑容,眸中隐约有怒火翻腾。华灵采不羞不恼地同他对视着。良久,乐聪才终于抬起了手。他伸手在墙上某处敲了敲,墙壁“唰”地一声横向打开。外面是个乱糟糟的厨屋。锅碗瓢盆肆意歪道倾侧着,砧板上有几个清晰的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痕迹……那墙壁就在橱柜之后,随着它的打开,一包长着黑毛白斑的什么东西就“嘭”的一声滚落在地。“灵儿,要小心这蛇妖……”写意的声音忽然传音与华灵采说道。但华灵采却觉得这声音浑厚了些,很有些像熙恒的说话声。她正诧异着,却又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出现:“她可不是你的灵儿,我才是!”华灵采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因为她清楚感知到说话的都是写意。“写意,你怎么了?”她才问出这话就被乐聪陡然推了一把,一个没注意,就险些踩在了从那长着黑毛白斑的包里,滚出的一根已然干瘪的白萝卜上。乐聪随后一脚踹飞那包东西,东西就尽数落进了一只木桶里。那木桶大概原本就是盛放垃圾的,那包东西投进去之后,一股浓郁的馊臭气立即就弥漫开来。华灵采赶忙捂住口鼻。乐聪也拿了块手帕把口鼻捂着。他皱着眉头对华灵采说道:“这又是那几个没事净瞎折腾的姑娘小姐弄的,只管往我这里搬……看,全烂在这里!”“……”华灵采无语地跨出了厨屋。乐聪随后又道:“往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为了救你,这次在那老妖婆面前暴露了自己,现下也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了。”“那你父王也不管你了?”华灵采不解。“嗯,他只听老妖婆的。”“……”碧幻宫,禁地外。华灵笙与锦罗两个从原路返回,就被祈月带着弟子拦住。“东西你拿了?”祈月冷笑着,语未毕,她身形一闪,手已扣住了华灵笙的下巴。华灵笙又开始扮可怜害怕:“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冷苍立在一旁,这时候立即就戳穿她的装模作样:“华小姐的胆量,本座早就有见识过,你好好说话。”华灵笙却是临危不惧了。她冷冷看着扣着她下巴的祈月:“我无话可说。”锦罗的境况却比她还遭,这会儿的功夫,已被花风同几个男弟子在身上摸了个遍。“你们走开!啊——小姐救我!”她惨叫着。她认定了华灵笙必定还有后招。毕竟,她亲眼看见那只可怖的骷髅架子就是听令于她的。然而,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华灵笙被祈月打飞出去,吐了好几大口血。小姐竟然忍着被打伤吐血,也不反击?那只骷髅架子呢?怎么也不出来?!锦罗正要被花风几个逼得绝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忽然得了自由——他们几个放开了她,转而去对付华灵笙去了。锦罗瞪大了眼睛,渐渐才知道,原来他们并非是非礼她,而是想从她们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花风几个捉着华灵笙一通搜,又一通踢打,却也依然一无所获。华灵笙自始至终都没有作任何实质有效的反击。倒是被打得越发真是可怜了。锦罗很不明白,只在晕倒之前隐约见到了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紧接着又冷飕飕地喊了声“住手”。……华灵采就跟着乐聪将就着在那宅院里住了下来。那里除了厨房里脏乱些,其余的地方倒还凑合,有些地方被勤劳的蜘蛛占据了,随手施个除尘绝就干净了。衣柜里也有几床崭新的被褥,因为柜门拴得好且又是极好的材质的,倒也没有被鼠虫光顾。两人自那间逼仄的密室里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华灵采随意挑了间房,把床铺好,又拿乐聪给储的毒鳄血给小婴儿喂食了,再又把他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