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客房一直到侯爵离开,桑丘邦萨的脸色就一直在不停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冷漠转变成惊讶,随即又变成愤怒,最终还是深深的无奈。
女人抱着脚蜷缩在床上,一边还在不停的哭泣。
只是过了不久,女人就停止了哭泣。随后她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跳下床,一把抓起水果刀,毫不犹豫的的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要。”桑丘邦萨忘记了这是在影子试炼之中,直接喊出来。
女人倒在地上,身上留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毯。
在这弥留之际。女人似乎看到了临死前的幻像。
“孩子们,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们。如果真有转生,我还是希望能当你们的母亲……”
桑丘邦萨低着头,半跪在女人身边。
不知道生死边缘的人是否能看到从另一个镜像来的幻影,女人看着桑丘邦萨方向,伸出手:“抱歉……亲爱的,我背叛了你……我先走一步,请让我在天国中继续为你铺床……”
“不,求求你,别走。”桑丘邦萨几次想抓住女人的手,但都穿了过去。最终,女人的手臂失去了力量,双眼噙着泪花,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华。
桑丘邦萨看着女人死在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悲伤中,他用自己的拳头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几下之后,他抬起头来大声的咆哮,发泄这自己的悲愤。
发泄完后,他依旧半跪在女人尸体边上,口中喃喃念叨:“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奇尔尼思伸出手,想去安慰他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做出安慰的举动。
他知道,此时桑丘邦萨需要好好的静静。
“婧瑾……“桑丘邦萨想去抚摸的的脸庞。
猛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惨叫声。随后,客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闯了进来。
男人带着一副生锈的拳套,上面沾满了血迹。身上的一件粗布麻衣也已经沾满血迹。
只是,奇尔尼思认识这张脸——桑丘邦萨。
“贱人,死有余辜。”男人对着女人的尸体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等等,不是想象的那样,不是那样。”桑丘邦萨象疯了一样,想去拉住那个男人,然后解释给他听整个过程。然后,他却忘了自己现在处于影子试炼中,完全影响不到场景中的人。
满脸是血的男人直奔三楼。似乎对整栋建筑非常熟悉。
“海德安托,你跑不了了,乖乖的投降。反抗侯爵大人没什么好下场。”持枪的卫兵将他拦在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口。
“你们觉得我现在还能有好下场?”海德安托嘲笑着反问道。
“上。”卫兵们抢先动手。
海德安托一把抓住一个卫兵刺来的长枪,顺势往后一拉,卫兵一个没站稳,直接被他拉过来,然后“碰”的一击重拳打在卫兵的腹部。卫兵两眼发直,直接喷了一大口血与内脏碎片,然后象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了出去,直接砸在墙上。嘴角不断的渗出红色夹杂着绿色的液体,当场被秒杀。
数支长枪一起向他刺来,海德安托轻轻一跃,直接站到了枪杆上,然后一记回旋踢扫过一片。然后数具无头尸体就到了下去,鲜血喷的天花板与墙壁上到处都是。
这时的海德安托绝对拥有至尊的力量,完全成片秒杀这些中级程度的卫兵。
海德安托就这么一路杀到了三楼主卧室,此时死在他手下的卫兵已经超过十人。但他似乎也不是刽子手,有些卫兵虽然向他发动了攻击,但他却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他们打伤、打晕甚至于残疾都没有烙下。
奇尔尼思两人一路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三楼主卧。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半只阴影怪,哪怕是只阴影蚊子都没。
主卧的门被海德安托一拳加一脚粗暴的砸开,然后就看到侯爵穿着睡衣搂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女人坐在床上等着他。边上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人。
“海德安托,没想到你还能越狱出来。但今天,你肯定要死在这里。黑鼠,砍断他的手脚,留一口气。”
“遵命。”一个尖细的男声回答到。
被称作黑鼠的人顷刻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当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海德安托的背后。他手中的匕首猛刺向海德安托的脊柱。他还记得主人的吩咐,要留活的,好让主人虐杀。
但当匕首扎到海德安托身上后,却无法深入半分。
“你作弊,你居然是苦修士,还是至尊级的苦修士……”黑鼠一脸惊恐。
海德安托瞬间一个转身,双手牢牢抓住了黑鼠的双臂,随后一记头槌砸到黑鼠的面部。
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黑鼠惨叫着,他拼命挣扎,但双手依旧被海德安托牢牢的擒住。
“为什么我不能是至尊级的苦修士?”
随之而来的是海德安托一击跳起的膝击,黑鼠的上半身在这一击之下,成了一堆马赛克。
“你……”侯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蒙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超凡级的黑鼠就这么轻易被秒杀了?而且对手似乎还是一个至尊级的苦修士。至尊级的苦修士,整个大陆上能叫出名字来的不足三个。现在居然冒出了第四个……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海德安托的一击冲拳就打爆了他的狗头,鲜血喷了果女一身,然后她尖叫着,两眼一翻,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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