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怡虽然看不惯仲孙老板的做法,也有些刁蛮脾气,但是她毕竟是年方十六的女孩。
仲孙老板这么一说,司徒怡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仲孙老板,你,你……”
司徒怡见旁观的人都在看盯着她看,满脸羞红,只说到‘你’字,后面就你不出来了。
“我怎么样,回家跟你家老爷窝着去,别仗着你家老爷有钱有势,到处欺负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
仲孙老板吹胡子瞪眼的,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陈浩宇掐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在父亲的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一张一张的翻看,抽出一张有个‘五’字的,丢给仲孙老板。
仲孙老板抄手在空中接住银票,仔细看明了面值和钱庄用印,立即吓得目瞪口呆,竟然是五千两银子。
仲孙老板满心不舍的把银票递给陈剑南,说道:“剑南大侠,这是五千两银子,小店可找不开。”
“赏给你了,好好的过日子吧。”
陈剑南没有接银票,转身就走,丝毫也不在乎身外之物。
看着陈剑南转身走开的身影,仲孙老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小人一家多谢恩公大恩,娘子、小五、小六子,大伙快来给恩公磕头。”
这一家子都跑过来下跪磕头,仲孙老板泪流满面,一半是因为感激大方剑客,一半是因为发了大财而激动。
陈剑南就这么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留下仲孙老板一家感激的落泪。
“老奸商,便宜你了。”司徒怡啐了仲孙老板一口,跟在陈剑南后面走了。
仲孙老板把银票妥妥帖帖的藏在身上,拳头砸打着天空,狂呼着冲了上来。
“剑南侠客,剑南威武,穷人救星。”
仲孙老板两眼泪花,一路呼喊着,声音越来越大,冲到了陈剑南身后,喊声激动而嘹亮,刺得旁边的人耳膜嗡嗡响。
陈剑南的大方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人群渐渐的跟着仲孙老板呼喊,他们都举着手,喊一声就挥拳砸空一下。
一个身材枯瘦矮小,身上脏兮兮的蓝土布长衫打满了补丁,形容猥琐的老乞丐贴近前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仲孙老板肥壮的胸口摸了一把。
猥琐老乞丐把从仲孙老板身上摸到的一张纸状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身子一矮,好像滑溜的泥鳅一般飞快的钻进人群中,他的身子起了一层淡淡的云烟,身影飘忽,屁股一扭,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街上的行人或者店铺的老板都是家庭不怎么富足的人,陈剑南大方馈赠大额银票,他们感同身受,很多人听到这消息,都跑来跟着呼喊,交头赞叹剑客仗义疏财。
陈剑南不做好事倒好,做了好事,惹来这么个被人围观的麻烦,也只好无奈摇头。
他的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南街,只留下呼喊的人都不知道陈剑南哪里去了,全都不知所措。
仲孙老板方才看到一个矮小的白头发老皮影子在身边一闪,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急忙往胸口一摸,竟然没有摸到纸的感觉。
仲孙老板急忙把手伸进衣衫里去摸,这下完了,刚到手的银票飞了。
仲孙老板吓得魂飞天外,全身脱力,跌倒在地。
股骨一阵撕裂感剧痛,痛得他咬牙切齿,痛得他撕心裂肺,痛得他悲惨呼嚎。
仲孙老板心中悲切,就像被人抢了糖果的稚童一般,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我的银票,我全家的幸福生活,没了,全没了……”
仲孙老板哭了好一阵子,然后擦了擦鼻涕,一下子就转换了表情,开始哈哈大笑,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司徒怡走近前来,啐了一口,叱道:“仲孙老板,装什么蒜,拿人五千两银票还哭,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仲孙老板银票不见已经够惨了,还被人挤兑,立即就跳了起来,好像饿狼一样扑向司徒怡。
司徒怡以为肥胖的仲孙老板冲上来要动手,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打得过胖汉,立即就吓得花容失色,接连后退,差点要喊救命。
仲孙老板却是老实人哩,从来不动手打女人,家里也是婆娘厉害,老受欺负。
仲孙老板并没有动手打人,他只是扯开了衣衫,露出衣袍的内袋还有肥胖的皮肉,如鬼怪啸叫一般厉声喝喊,声色俱厉,煞是吓人。
“你看看,哪里有银票,哪里有银票……”
司徒怡鼻子里‘嗤’的一声响,冷笑道:“用不着在那里掏心掏窝的,谁知道你藏哪里去了,说不定藏在家里,衣衫里自然没有。”
原来司徒怡一颗心都在陈剑南的身上,哪里会注意到仲孙老板把银票藏在哪里,仲孙老板把银票贴身藏好,也是没有让人看见的。
老乞丐不知道是何方神丐,仲孙老板偷偷摸摸藏在身上的银票都能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走了,这份本事还真的厉害。
“你这个小sāo_huò,我的银票丢了,还被你挤兑。我……我跟你拼了。”仲孙老板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扑了上来。
“救命呀,杀人了,仲孙老板疯了……”司徒怡撒腿狂奔,躲避仲孙老板的追赶。
仲孙老板身体肥胖笨重,街上人又多,司徒怡像灵活的小猴子钻来钻去,胖子一时半会倒是追不上她。
“喂,仲孙老板,你得了银票,没人偷你的,没人抢你的。”
“是呀,仲孙胖子,你得了好处,还卖乖,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