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淳风心念飞转的电光火石之间,英俊青年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闪电般的插入了他的背心,直至没柄!
英俊男子一招得手,立即一个纵跃,远远的躲了开去,手上同时祭起了一柄蓝色的翡翠折扇。
“啊?!”“什么情况!”“自相残杀!?”“不会吧!”
正在观战的两方人马,都被这陡然而生的异变惊呆了,一连串的不解与惊讶连声响起。
宇文辰逸和肖文锋两人更是面面相觑,心下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约而同的叫道:“我靠,这小子是奸细!”
站在车阵旁观战的刘文俊脸上勃然变色,猛然向前一步,反射性的手握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刀已经借给了肖文锋,抬眼看了一眼李淳风和英俊男子,目光闪烁不定,犹豫了片刻,动作最终停顿了下来。
李淳风忍住剧痛,反手一把将插在后背的匕首拔出,握在手中一看,正是当年他送与青年的见面礼物——寒锋。
心下复杂之情,难以言表,身形微颤,后退一步,满脸怒容的瞪向英俊男子,喝道:“明崇俨,你个无耻败类,竟然勾结燕国余孽,设计暗害老夫!”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已从嘴角处猛的喷出,不过却已经是黑红的颜色。
李淳风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强打精神,身子猛的往后一跃,飞身而起的同时,那柄薄如蝉翼,刃如霜雪的飞剑,从鞘中疾飞而出,以难以捉摸的轨迹,嗤的一声,在明崇俨的下颌处一闪而过。
明崇俨亡魂俱冒,头猛的一偏,堪堪躲过,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贴着他的脖颈处疾飞了过去,虽然他早有防备,锋利的剑锋,还是在他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李淳风身受重创,使出这一招剑诀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嘭”的一声跌坐在地,那柄短小飞剑似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飞回到了握在手中的剑鞘内。
李淳风将飞剑横隔在膝盖上,盘腿而坐,就此一动不动,了无生息。
“李淳风,你也有今天!”
远处的一棵胡杨树上,传来一阵哈哈的狂笑。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形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他肩后斜斜的背着一把幽绿如玉的剑鞘,与手上所持的三尺长剑如出一辙。
此人神情俊朗,持剑而立,俨然一副fēng_liú剑侠的模样。
这样一名fēng_liú俊雅之人,谁能想到他是苍狼帮的匪首——夺命苍狼。
宇文辰逸满脸不耻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苍天有眼,终叫我慕容家大仇得报!”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李淳风,慕容业再次哈哈狂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喜悦。
“那在下可要恭喜慕容先生了。”明崇俨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让人觉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感觉。
“明崇俨,虽然不知道你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若没有你这个内应,想要击杀李淳风这条老狗,还真是不容易。”慕容业微眯着眼眸,斜瞥了一眼明崇俨,收起了狂笑。
“我有什么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淳风必须死,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慕容先生,你说是不是?”明崇俨的脸上再次泛起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远远看着明崇俨的这副表情,再联想起他刚才出手偷袭李淳风的手段,宇文辰逸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人心险恶啊。
“明崇俨,你这阴险卑鄙的小人,只怪老夫有眼无珠,中了你的奸计!”
就在宇文辰逸心念迭起之间,却见原本已经了无生息的李淳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双眼射出嗜血的光芒,凌厉而愤恨。
“李淳风……你……你还没死!”明崇俨深知李淳风的能耐,见到他站起身来,脸上勃然变色,浑身一震,全身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慕容业冷冷的盯了一眼李淳风,对明崇俨说道:“别怕,这老狗中了七绝魔花之毒,又被你刺中脊椎大穴,就算是修为再高,此番也与废人无异!”
听到慕容业的话,明崇俨面色惊疑的看了一眼李淳风,见他果然面如死灰,身体如飘絮一般站立不稳,心下不由得定了一定,畏惧之心去了一大半。
手中折扇轻轻一摇,阴阳怪气的说道:“李淳风,若不是你贪图太阿神剑,孤身前来大漠涉险,又岂会中我的计谋,要怪就怪你自己利令智昏。”
“我早就该听从师哥的话,太阿剑乃是上古神兵,能自己择主,若非它挑中之人,想要觊觎夺宝,必有奇祸,不想一语成谶,今日果真应了这句话!”
李淳风闻言,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充满了懊悔之情的喃喃低语道,他这一句话既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慕容业听的一般。
身中天下剧毒的七绝魔花,即使以他如今的修为,也是必死无疑。
李淳风微微仰头,双眼晦涩的遥望了一眼天上的皓月星辰,眼中充满枭雄末路般的伤感,无尽的憾意与刻骨的痛楚,随着一声幽幽叹息,双目一合,再睁开时,各种情绪纷纷退去,一片风轻云淡。
慕容业对他的这番话充耳不闻,厉声道:“李淳风,你说得没错,明崇俨将我藏身大漠的消息透露给你,目的就是为了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