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回去又睡了两个时辰,然后就朝着宜秋院去了,她到的时候肖怡秋正在院子里赏秋菊,对于星阑去找她,多少有点奇怪。上次那件事后她们已经达成协议,只要星阑不成为东灵志轩的女人,那么她们永远都是朋友。她想朋友她们肯定是成不了了,能互不干涉已经是很不错了。
她屏退了丫鬟拿起剪刀给石桌上的盆景修剪,背对着星阑问道“你来干什么?”
星阑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柳姬是你杀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肖怡秋没有抬头,修剪掉一片多余的树叶说道“你是来查案的,是王爷让你来的还是老王妃让你来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想要问个清楚,你为何如此狠辣,非要杀了她?”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么。
肖怡秋一甩手把剪刀丢在石桌上,好好的心情被破坏殆尽,“我狠辣!是她要先置我于死地的,我又何尝招惹过她,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上次的事,你不是没事吗?而且你怎么就肯定是柳姬对你下的手?”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斗,她不想接受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就被人害死了,也许柳姬真的是无辜的。
其实星阑到现在都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不想接受自己已经深陷在这些女人的算计当中,她何尝不是无辜的。
“哈哈,我原来还不知道你这样的天真,能够这么短时间就认了绝情师太做义母,公孙逸做义兄,爬上位成为端王的贴身丫鬟,真的这么单纯么!”她无情的讽刺星阑,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星阑真的想说,没有用任何的手段,可是她会信嘛。当然不会,那又何必多做解释呢。
看到星阑不说话,肖怡秋当然以为她是被看穿了,无话可说。“你说柳姬是我杀的,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这就是污蔑,我完全可以让人给你掌嘴,到时候这看你拿什么去勾引王爷。”她凑近星阑的脸,手指在星阑的脸上划过,她吐气如兰“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给人出头,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说完就拍拍星阑的粉嫩的脸蛋,起身进了屋。
肖怡秋的话冰冷无情,却直击星阑的心里,柳姬无辜又如何,不无辜又如何,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难道还要到东灵志轩的面前去揭发她么,证据呢!没有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宣宗二十年,突然天崩地裂,就连尚津城也摇晃不止。东灵行德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突然案几摇晃,连带着整个御书房都在颤动,摆在案几边上的香炉应声而落,啪的一声碎裂。李顺躬身站在一边,看见房子越晃越凶,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皇上,要不要出去避避?”
东灵行德微挑眉头,黑沉着脸很是不悦,不知道是在生李顺的气还是因为这地震“朕还没有到贪生怕死的地步。”
李顺见他不高兴,识趣的继续站在一边,虽然有点站不稳,幸好地震没有维持多久就停下了。
才停下钦天监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的跪在东灵行德的面前,“启禀皇上,地…地震了。”
他这句话说的真是他弱智了,好像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抬头看了看东灵行德能滴出墨的脸色,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地震方位大概在西北方向。”
“你每日都观测星象,难道就一点没有警示么?”东灵行德质问,现在就连尚津城感受都这样强烈,可想而知这次的地震是有多么的严重,这样大的灾害居然没有一点警示。
钦天监跪在地上双股颤颤,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却…却确实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东灵行德气的一挥,桌上的奏章全都扫落到了地上,“全都是饭桶,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你们都当朕是三岁孩童么!”
钦天监吓得赶紧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东灵行德懒得再管钦天监,现在最主要的是灾后后续事情的处理,“去派人宣左右相,余盛(吏部尚书)和安比槐(户部尚书)进宫。”
李顺知道事情紧急,赶紧下去宣招。钦天监伏跪在地上,东灵行德没有叫他起来,他怎么敢退下去,他只得伏的更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他越是跪在这里,东灵行德就越是生气“还不快滚”他一声呵斥吼向跪在地上的钦天监。
虽然是怒吼,可是对钦天监来说就如同天籁之音,他连滚带爬的走出御书房,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了,才伸出袖口檫了檫头上的汗水。
他颤巍巍的走出了宫门口,就有天官赶紧迎了上来,至于他为什么专门等在这里,这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所谓天官不过只是个,每天晚上观察天象的小小七品郎官而已,昨天晚上他如同以往一样,在观星台查看星象,到了后半夜他仿佛看见西北方有红星闪过,可是他揉揉眼睛再看的时候,又一切正常,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没过多久,司鸡居然悲惨的朝着西北方惨叫,直到叫了五声后就突然死了。这一下可是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去查看,没想到的是那司鸡居然又活过来了。天官顿觉事情有异,于是转身出宫禀报钦天监。
钦天监前几日刚得了一房美妾,这几日天天都宿在她哪里,小妾难免有点恃宠而骄了,今夜两人一番云雨后,再加上喝了一点酒,就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