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迷茫,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围绕在我周围,胸怀间被无情地插入着发冷的利刃,我的灵魂被恶毒般的侵蚀着,是黑暗杀尽我的一切了吗?灭绝涎着呼唤慢慢地伸出手,像是赶尽杀绝的仇人,淹没着我的理智。比诅咒更狠毒,那颗本已虚无的心此刻已经埋没在坟墓的泥土中,迸断的信心,已经笼盖着我心底的阴影,猜疑的黑影也早已玷污了我的信念。听不到一丝声响的我,仿佛已被黑暗模糊掉信心的菱角,剩下的只是溃烂般的噩梦。我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心乱,眼睛涩得要命,脸部的肌肉无意识的抽搐着,而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勒紧,沉重的让我喘不过气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智信这颗安静的海,波涛汹涌的翻滚着,逼迫着溃动的骚乱,被迫投降在怯懦面前。最终,绝望撕破了我灵魂最后的一道防盗,**的灵魂就这样一览无遗的被展现出来。瞬间,我失去了知觉……
如同沉浸在无尽的冰海中,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地间的安静,隐没在我消失的意识中。
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抖动的身子拼命地伸出手,想捉住一丝能让我依靠的东西,可,却怎么也没有,就像是迸断的线头,不能控制地游走在空气中,双手无力地伸向天空一处,无语地申诉着。胸口就像一颗弹开的珠子,在我四肢与身体猛烈的来回反弹折磨着,受惊的心私底下在暴涨的咆哮着,委屈着,奋挺着,纠旋着,焰火炽热地映射我灵魂最后的呻吟。我感觉我身体在轻微的晃动着,又或者,是被风沉重的吹动着。就如一粒轻微的尘土,随风而飘,我还活着……的吗?模糊中不知怅惘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细腻的柔语声,是陌生的声音,带点娇气的撒娇,这是个带有点脾气的女孩子吧!我在默默地想着,瞬间猛地睁开了双眼。
我惊恐的环视着四周,脑海里闪现了很多的断片,断断续续的好不齐全。此刻我脑中一片的混淆,呼吸气喘着摸不清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一股抑制不住的冰冷在我皮肤上窜行,我用力的揉着眼睛,不时的拍下额头,看是否还在幻觉中。这是幻觉吗?果然是幻觉吧?可为什么那么的逼真?一层又一层的疑惑缠绕着我,没有任何的人向我解释说明什么。屋内昏昏暗暗的蜡烛摇摇曳曳,拉长的黑影像是鬼魅般的鬼脸,刺激着我视觉上的冲击。旁边桌子像是经历无数岁月的摧残,上边布满了丑陋不堪的划痕,像是刻意被人雕刻上去的诅咒,无情地宣誓着什么一样。桌面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仔细的观看才能分辨出曾有过的朱红色。一切的景物都是那么的陌生,这所屋子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阴森森的诧异感觉。这是幻觉……的吗?我从来没来过这所屋子,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刚才不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勇气再往下想。我就像木偶般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为何,这所屋子忽然给我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就如同一头沉睡中的魔鬼,紧紧地阖着双眼,在身后窥探着,等待机会的到来。我用力甩头,几乎连说话都觉得无力申斥。不安的情绪在危崖的边缘抵抗着,搏斗着,忍耐的限度像火山的静候,随时都会爆裂出最尖锐的吼怒声。心底的深处绝望萦绕呼唤着,受惊懦弱的心紧张的收缩着。任凭刺透的心声无力的挣扎,我东张西望下,想摸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我从混淆中渐渐清醒过来。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觉的话,那么我是被人绑架到此地吗?又或者是被那些东西带进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人救了我们而安排这间屋子的?我把这屋子所有的景物一览无遗,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可,刚才在我耳边细细私语的又是谁?在微薄的暗淡中,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腐肉的腥臭味,心底的不安又加促了催促,难道我是被那些东西绑架来的?
“姐,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我抬起头望去,只看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端着一碗粥动作轻微地走过来。我有些被惊吓到,一来我压根不认识这女的,二来我不知在什么情况下竟换了身份,从什么时候我多出了一个妹妹了?这事怎么没人告诉过我?如果说这是幻觉,可也未免太过真实了吧?
我一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而她似乎没怎么在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朝我这边走来,把手里边的碗递到我手中,再无其他的话语。我端着那碗粥,心中有些迟疑,里面不会下了什么药吧?又或者,有在粥里下过蛊毒吗?我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嘴巴也闭上了,好像怕是她脸色突然一变,硬逼着我把这碗毒药咽下去。她见我迟迟不肯喝粥,脸上闪过一丝的阴冷,只是一秒的时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反而一转面无表情的神色,却带有些亲切关心语气问,“怎么了,姐,是不是不合胃口,这可是我亲手熬的粥,味道不好你可不能嫌弃哦!”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如果说她会装,那她未免也装过太过逼真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怔了一怔,来不及反应过来,但是几秒之后我随即从愣怔中清醒过来。
“哦,我待会再喝,现在刚醒来,有些吃不下。”似乎是应和她一样,我随手便将那碗粥放置在桌面上。
“也是,姐,过几天你就要成为新娘子了,可要好好调好身子才是。”她也不强求,只是淡淡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