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二人觅路继续逃走,他们到达荒野之处。夜幕降临时,在峭壁底部,生了一堆火。
吕义忠在火堆边,光着上身,烘烤衣服。而在火堆边坐着的夏溪云,只有前面的衣服烘干。因为没有脱衣服,后背之处依然湿透了。
吕义忠折了些树枝插在地上,以此为夏溪云遮挡“云姐,你烘烤衣服。我去那边先睡”。他走到树枝背后,侧身卧在地上,背对着夏溪云这边。
而夏溪云看了看,吕义忠背对着自己这边,又有树枝遮挡。她脱了衣服坐在火堆边烘烤着衣服。
吕义忠因为很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阿嚏……阿嚏……”之声传入吕义忠耳朵里,他下意识地立刻翻身站起,迅速窜过插在地上的树枝。
“啊……”夏溪云一声尖叫,用衣服捂着胸口“你干什么”,脸颊顿时绯红。
“我什么也没看见”吕义忠捂着自己的眼睛,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
之后听见夏溪云说“你过来吧,我穿好衣服了。”
吕义忠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向夏溪云这边走过来。两人围着火堆坐着。
“我们要逃到哪里去?”夏溪云似乎没有主意,六神无主“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圣女宫。”
“我也不知道。”吕义忠心里一片迷茫“继续逃吧,好死不如耐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可是我家的独子,我还得延续香火,不能那么早就死了”
“要是被我师父抓到,我们肯定是没命。圣女宫的弟子不能有儿女私情,没人敢越雷池半步。否则……”夏溪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否则什么”吕义忠好奇地追问。
“这是圣女宫的秘密,只有圣女宫的女弟子知道,男弟子不知道”夏溪云似乎有难言之隐,难以启齿。
吕义忠用手中的木棍,往火堆里撬了一下,火堆燃得更加旺盛“什么秘密,那么奇怪?”
没有听见夏溪云应声,他扭头一看,只见夏溪云躺在地上,拉大了嗓门“云姐,云姐”。依然没有反应。他走过去俯身,用手摸着夏溪云的额头“那么烫”。从身上扯了一块布,跑到附近草丛中用露水打湿的布,敷在夏溪云的额头上。嘴里念叨着“快点好起来,天亮后还要逃命呢”。
然后,用手放在下溪云的人中之处“哎呀,呼吸那么弱。再不输真气续命,可能挨不到天亮”,于是他将夏溪云扶起坐下,双掌紧贴她的后背,两道真气缓缓输入,她的体内。输完真气后,吕义忠又摸了抹夏溪云的额头“还是那么烫”。又用布打湿,敷在夏溪云的额头上,继续为她输真气续命。就这样,反复再反复。整整一个晚上。
翌日,空气清新,太阳冒过山脊。阳光穿过树梢,一股股的阳光照射到地上。吕义忠仍然为夏溪云输送着真气,双眼微闭。
“咳咳”夏溪云咳嗽两声,扭头看着吕义忠“天亮了”
吕义忠微微睁开眼睛,见夏溪云脸上白里透红“云姐,你好点了吗?”
“恩”夏溪云轻轻点头“你耗损内力,为我续命,我……”嘴里结巴着。
吕义忠嘿嘿一笑“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多一个朋友自然多一份力量”面色忽然变得忧伤起来“我以前一个人逃命的时候,是那么的孤独,我梦里总梦见爹娘,可惜,爹娘早早的与我阴阳相隔”。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从小就在圣女宫长大,现在我违反宫规,师父定要杀我,我也是孤苦伶仃”夏溪云看着吕义忠,不经意间,悲伤尽情流露,一双大大的眼睛,半天都没有眨一下。
“云姐,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吕义忠目光有意避开,夏溪云的目光。手指扣着地上的泥巴“云姐,我就不明白,违反什么宫规,你师父定要杀你?”
“儿女私情”夏溪云将头扭开,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远山。
吕义忠更觉得纳闷“什么规定,那么奇怪。你可以不认账诺,情感之事,反正也没有证据,你师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我……”言下之意,是不想拖累夏溪云,自己一个人逃命。
“我岂是那种轻浮之人,既然认定了,就始终不变”夏溪云站起身子,背对着吕义忠,双眼绯红,眼泪欲滴。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续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恩”
二人熄灭了火堆。加快步伐,越走越远,消失在远方。
当二人离开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个人影朝着熄灭火堆的位置,踏空而来。双足轻轻落在熄灭的火堆旁边。仔细一看,这个人正是那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也就是云歌口中所叫的师父,圣女宫宫主。
只见这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弓身用手摸摸地上凌乱的火堆,喃喃自语“我看你们望哪里逃,天元丹所蕴藏的内力,是我的”然后仰天哈哈大笑,忽然脸色阴沉下来“夏溪云,你的药力就要发作了,一对狗男女,看你们能够逃到哪里。”来回踱着步子“哼,居然敢违反宫规,谈什么儿女私情。莫非,夏溪云这个贱人,已经失身于这个臭小子。我苦心把你养大,传你武功,居然把内力给了别人。”大吼道“我养你何用”脸上愤愤难平,轻轻一掌拍出,不远处的杂草被炸飞,地上起了几尺见方的大坑。
然后,扫视一翻,只见不远处草丛凌乱,还有足迹。双脚轻轻点地,低空施展轻功。每一步踏在草尖上,只见草尖微微弯曲,远远一看,绿油油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