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家后,薛婉芯吩咐管家用钱财安抚送葬队伍的亲属,且对家中事物做了详细的安排。其实薛婉芯哪有这么细心,这些都是方中才回家的路上早已提及的。
次日,薛婉芯携带了薛青珍藏多年的一只老山参与方中出了门,上了管家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驱车赶往同心派。
不过,有专门的车夫。比起方中的前世,更好。他和薛婉芯坐在马车的车棚里。
车轱辘转动的嘎吱之声,萦绕在他耳畔,打量了一下旁边坐立的薛婉芯,其怀里抱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你抱着一个盒子干嘛?”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薛婉芯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呈现出一支老山参,其长长的根须细绳扎紧,整只老山参被红绳扎在盒子底部,即使把盒子倒过来,也不会掉落。她接掌说道:“我们有事相求,带礼物那是很正常的。再说出门串亲戚,也还讲究礼尚往来呢。”
方中打量着盒子里的老山参,感叹道:“我以前见过隔壁家的老人要快没气了,就是用老山参给他续命。不过那支老山参好小哦,你这支比那只大好几倍。”再次感受到,人的求生,不愿死去的情怀。
“我听我爹说,这支老山参有五百年呐。”
听了薛婉芯的言辞,方中惊叹道:“那得花很多银两吧。”
“我爹说,花了几万两白银。”薛婉芯脸颊突然潮红“不过,为了你,这些都不是事儿。只要你平安度过这个难关就好。”
“为我送这样的厚礼,我……怎么好意思呢。”方中的面对薛婉芯的浓情厚意深深的感到自责和惭愧,因为他今生有一个最大愿望就是去一探,夏溪云到底是死于何种原因。接着沉吟道:“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吗?”
薛婉芯泛巴着双眼“当然相信呐,你的事,我爹已经给我说了。”
“那你还如此待我。”
“只说明一点,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呀,这种就更加难得。况且你前世的心上人早已与你阴阳相隔,所以我不在乎这一点。”薛婉芯的语速略快,仿佛这些都是早已想好了心里话。
“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我……”方中哽咽在喉,没法说下去。
薛婉芯心直口快的说道:“我爹娘将我许配给你,以后都是一家人,又何来报答之说。俗话说,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况且你当初从春红院救我出来,后来还冒险为我吸走蛇毒,足见你的情谊。我又有什么理由,对你不好。”
听了薛婉芯的一番话,方中感动得快不行了,其实当初救薛婉芯只是怜惜生命的宝贵,并非心存爱慕之心。想到薛婉芯的一番情谊,他也不想辜负她。他决定,这些将永远埋藏于心底,成为永久的秘密。在以后的日子里,更要学会接受这个准妻子。
他深深的领悟到,人不能太执着于过去,珍惜薛婉芯的一番情谊,那才是最重要的。他和薛婉芯都是父母双亡,只是自己的情况比薛婉芯好一点,至少还有大姐和二哥在世上好好的活着,只是生活艰辛了些。
他目睹过武林人士的惨状,其他现在更想安稳下来,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危害武林人士的宋若烟还没有除掉,如果不除掉她,还会有更多的人枉送性命,其家人以泪洗面,又情何以堪。接着他联想到前世,被丧门针毒害的那家人,老人带着孙子在院子里苦苦等候。却不知自己的情人早已与其阴阳相隔,那是一种何等的悲凉处境。他想到这些,眼角泪花闪动。
“喂,你在想什么呢?正所谓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
方中回过神来,只见薛婉芯拽着自己的胳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缓缓回应道:“我一想起前世的种种,又想到你的浓情厚意,我就……”
薛婉芯的声音立刻柔和起来“自从我爹娘去世后,我一个人也学会了坚强。你我虽并未正式拜堂成亲,但也是相互依靠的肩膀,来让姐姐抱抱你。”
此刻,在方中眼里,薛婉芯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多像一个姐姐的形象,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千金小姐脾气。他情不自禁的把头伸过去,轻轻倚靠在薛婉芯的肩膀。薛婉芯也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他此时,感觉是多么的温暖,一种家的感觉。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下午的时候,马车终于抵达同心派的大门前。他和薛婉芯下了马车,薛婉芯向看门的一个弟子道明自己的身份后,这个弟子便领着他们前去掌门的居所。
薛婉芯一进门就撒娇般的喊道:“干爹”
方中紧随其身旁,只见一个年逾六十的男子正闭幕养神。此人就是同心派的掌门人,梅致远。
梅致远微微睁开眼睛,仔细瞧了一眼,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哟,是芯儿来呐。快请坐。”
薛婉芯莲步微动,走到梅致远的身前,把那装有老山参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接着轻轻的打开“干爹,我是好久没来看你了。所以专门带点礼物来孝敬您的。”
梅致远站起身子,打量着盒子里的老山参“哎呀,芯儿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收。”然后示意一个手势“快到这边坐吧。”
薛婉芯和方中到椅子上坐立。
梅致远让一名弟子沏来一壶茶,然后倒上几杯,沉吟道:“我上个月听说飞针门的赵和被人一掌震死,我就急忙闭关修炼武功。直到昨日才出关,才得知芯儿的爹爹已经亡故。哎,我只是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