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燥热得过分,公交车刚一停靠,黑压压的人群便是涌了上去。
如果说中国人口密度大,特别是春运的时候,那么绝对应该来看看新香江巴士站。几乎每个巴士站都挤满了人。
“黑压压”一词绝对不是夸张。
巴不得立马上车吹空调的巴尔不由用力了几分,试图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血路。
不是这车是空调车,车窗不开,他绝对会从车窗中爬进去。
当然了,如果车窗大开的巴士,他也不会去上。因为这样的车绝对是没有空调的。
这么热的天,他还不知道自己要找多久。坐无空调的巴士车,他觉得他一定会中暑。
想到这,他又更加用力去挤了。
“小崽子,赶着去投胎啊!”突然,一个看上去颇为壮硕的黑人伸出手臂,猛地拎起从身后挤来的巴尔,直接将他甩在地上。
老实说,直到自己被甩到地上为止,巴尔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黑人?他们是这样的吗?”巴尔脑中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上一辈子可没见过这样的黑人
只是隐约之间,他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他好像从那个黑非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嘴脸!
但是他是黑非,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国民吧?
脑中跳出这么个念头,巴尔竟是忘记了上去以牙还牙,呆愣地躺在地上。
从小长到到大,他已经默认他是黄种人的事实。
一阵呛人的尾气飘过,公交车扬长而去,巴尔这才从发烫的地面爬起,冲着公交车吼道:“黑*鬼!该死的黑鬼!滚你丫的!我若上位,一定立法驱逐你们!”
回到候车亭,巴尔甚是羞愤地对着好心上来询问的路人瞪眼道:“看什么看!尼玛!刚才那黑*鬼,你们为什么不出来?”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路人无奈,唯有远远避开巴尔。他们不是没心没肺,只不过是被束住了手脚罢了。
黑人也是洋人。国民不说打不打的过,就是打的过,他们也不免被追究法律责任。哪怕那个黑人只不过是某小国混不下去的流浪汉。
到了咱们这儿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说的再直一点儿,在这事上,人家是强势的。
而且如果只有法律,那还是好的。人家可是黑非邦友。
在新香江,这样的邦友不下二十万,而且人家还很团结。
警察抓他们的人,人家都敢硬刚,冲击警署。事后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普通国民哪儿敢得罪。
“劣等民族,低劣……”
也不知道巴尔在骂哪个。
他足足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下一班的公交车这才抵达站点。骂,巴尔是过足了瘾,但是同样的,他的嗓子也是遭了大罪了,都快冒出青烟,
“十五分钟的间隔时间,生生墨迹了半小时,活该被举报!”
对害得自己嗓子冒烟的“元凶”。巴尔忍不住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再也受不了了,不待公交车停稳便冲了上去。
嗓子太难受了。
车门敞开,巴尔趾高气扬地第一个上了车,并迅速地占据了车内一个空余的爱心专座。
这也是他的习惯。上一世他当流浪汉时,便一直坐的这个位子。中国人都让他。因为他是歪果仁友爱人士,当然要坐爱心专座。
“都往后走一些,注意老人和小孩。”
上车的乘客有些多,车内的空间登时显得拥挤起来。司机趁着靠站空隙扒了口已经发凉的盒饭后,再度站了起来,开始历行的让后走对着上车的乘客喊道。
一位搀扶着孕妇的男人扫视了圈,随即目光落在了巴尔身上,他有些为难地上前询问道:“小弟弟,这个位置可以让给阿姨坐吗?”
巴尔冷笑一声,没好气道:“不让!图舒服就去打车啊,坐什么公交!”
男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正欲说些什么时,他身边的孕妇赶紧拉住了他,并对巴尔歉意地说道:“同学,你坐着就是,我们也就乘几个站而已,站着就行了。”
说完,孕妇便是拉着丈夫朝着车后方稍微宽敞的位置走去。
瞅了眼双手环抱在腹前的孕妇,还有用身躯挡在其背后的丈夫,巴尔倏地觉有些心烦。
他看不上这个劣等的民族。对没用的废物那么好,却害的他们自己要吃苦。
是的,西方的价值观是来自游牧民族的。而游牧民族的价值观,便是老人无用,应该送野外去死。
他们甚至有一则寓言故事就是讲这件事的。
后来,他们不弄死老人了,与子女分居的习俗却一直没变过。
而华国是与他们相反的,不管是老人,还是歪果仁,他们真心是恨不能顶头上。
甚至编成歌来唱。
可是他们自己呢?
自己现在可也是一个黄种人啊!
好在自己马上就要加入光明会,做一个带路党可以收获更大的利益,自己为什么不做。
似乎是说服了自己。撇了撇嘴,巴尔将头靠在车窗上,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距离商城有十几个站点,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正好又在太阳下晒了,骂了那么长时间,巴尔是又累又渴又困。只想睡一觉,直接到商城,买杯水解渴,完全不要这中间的过程。
“喂!”蓦地,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巴尔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巴尔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酣睡中惊醒的巴尔很是烦躁,下意识地冲着那人吼道:“叫你妹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