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知的力量,那还不能控制的力量,无时无刻不让人们恐惧着她。
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哪怕她从未伤过人。
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只有这个哥哥。
不惜戴上美瞳,变成和自己的妹妹一样,千夫所指的怪物吗?
地面开始摇晃,玄寂催他们快走。
可就在这时,“哥哥!”
那样清脆的呼唤,就像儿时一般。
看着玄寂的眼睛,玄色突然就落下泪来,不顾血污,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
玄寂抬起手,本来是想抱抱她,但看到自己一手的血,最终还是作罢了。
他道,“走吧,拿好我给你的那把手术刀,碎片在里面。”
泪水糊了玄色一脸,南星这也才发现色姐姐其实并没有受伤,刚刚的一切是在黑玫瑰面前演的戏。
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玄寂不肯跟他们走,最终玄色是被硬拖出去的。
有了地图,他们走的很快。
幽幽的古道观,没人知道在它的下面埋藏着多少罪孽。
枯骨终究会被掩埋成灰,那些不为人知的禁忌试验也会被永久的埋藏在地下。
与之崩坏的还有传承百年的古道观,和玄色永远的家。
在那不断掉落的石块下,一切都会在岁月中消逝。
玄色将那把含有碎片的手术刀交给了南星,有些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如果只是一厢情愿的怪那个人抛弃她,又一厢情愿的思念那个人就好了。
如果不知道那只血红色的眼睛只是美瞳就好了。
如果不知道那个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就好了。
如果不知道她的敌人是龙战那样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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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花吗?”
“诶?!”
“真是个木头呢!”
女子的指尖不断的跳跃,像一串串音符般。
花瓣在她指尖下摇摆着笑——
风拂过,飒飒的响。
她轻轻捏住一朵花的枝叶,黑色的玫瑰,神秘的,蛊惑的……
“可是我很讨厌呢。”枝叶因蛮力而被弄断,无力的摔落在泥土里,任人践踏。
“黑色的玫瑰,像那漆黑空洞没有边际的夜,压抑,沉重,无法呼吸,无法逃离。”
她的手更近一步,像是想要掐下整朵花,却被拦住了。
“我喜欢。”他道。
“什么?”
“我喜欢花。”
“哈!?你真是有够迟钝的!”现在才回答她的问题。
他将花朵从她手中拯救而出,“你的名字?”
“哈?!你这是问姑娘名字的方式?难道不应该先告诉别人你的的名字吗?”
“鄙人玄寂。”
“哦。真是个不怎么样的名字,我叫小薰。”
初见,即是永世噩梦的纠缠。
如果不曾相遇,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局?
那前方,是不是会有不同的道路?
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吗?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拥有——
从伴随着谎言的名字开始,一切就都是谎言吧。
但是这份谎言,谁最后当了真呢?
也许从知道这个人并不叫小薰,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唤“黑玫瑰”的代号开始,也许从知道她的心狠手辣开始,也许从知道这群人对自己妹妹的真相开始,便早已有这样一天了吧。
尘归尘,土归土,我会陪着你,哪怕是地狱,也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你的双手沾满血光,如今我陪着你,如今亦是。
只是,又要留那个令人心疼的妹妹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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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风,吹来不远处雪山的冷冽。
南星看见那似有似无的脉动,从夜袭白皙的指尖穿过,继而打着旋,飘去远方。
听说风能倾听人的思念,然后将它们带到想念的人身边。
崩塌的古道观边下,埋着几块木牌。
南星将那上面的名字一一拂过,大哈,二哈,三哈,四哈,五哈,玄寂,黑玫瑰,还有那些跟随夜熙而来,却再也回不去的人们。
色姐姐和他们分道扬镳,她说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疗疗伤。
心太痛了,痛的她无法呼吸。
而且她现在很不想见到一切和龙战有关的人。
南星本也是准备和夜熙分道扬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星很亮,夜很深邃。
南星没想到夜熙这样的贵公子竟然会搭帐篷。
还搭的如此严整……连边边角角的一丝褶皱都不放过。
说起来他以前是个追风爱好者,会这些其实并不奇怪。
在这里,仿佛一伸手,便可以触摸到天空。
夜熙拿出了相机,说起来南星很久都没有见过他拍照的样子了。有好多年了吧?
可是南星没有想到夜熙的摄像头却对上了自己,某人一脸错愕,“你拍我干嘛?”
夜熙清浅的眸子有些沉,“你知道摄像代表着什么吗?”
南星继续错愕。
夜熙儒雅仿佛古代贤士的声音继续道,“将一瞬化为永恒。”而我要永远留下你的模样,经此一行,他确实知道了两个世界是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不想松开那个人的那份心情。
亦或者从那件事发生后,夜熙就没有什么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可是现在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