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到底多少人,什么人,母亲只管找他们管事的。此后就一并吩咐好了。哪一拨人单管哪里、哪些事,其他一应也不必他们劳神。
另外每一项事物都提拔两个管事的,一个正一个副。让他们相互之间相互监督,凡前面一个违了规矩什么的,就让后面一个顶了。又另外拨一些人专门管这些规矩,允许允许民众私底下有奖举报,也找了他们,属实的就重金奖励。这样往后分配什么事就专找那事的管事,出了问题也只找他,看他们能不能尽心。”
贾琏说着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
“这样一来,母亲只管手上几个管事的,下面的的就尽数交给管事儿。这样就盼着那边的人出个什么幺蛾子,还正好将他们赶了去。”
贾琏说完见贾迎春使劲朝自己挤眉弄眼,回头一看,贾赦正一脸复杂的站在自己身后。
“父亲。”
贾琏心头一跳,连忙起身朝贾赦施礼。
他刚才说的话在这里,可是算大逆不道来着......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偷摸着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贾琏用脚踢了贾琮一脚。
不曾想这句话又被贾赦听去。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
贾赦到椅子上坐了,刑氏连忙又吩咐外面候着的丫头奉茶,然后一脸讪讪的站在一旁。
贾赦心里,二房那边的,可也是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贾的,一家人。
屋子寂静一片,贾赦神色复杂的看着贾琏,良久开口。
“刚才那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贾琏眉头微皱,不知道贾赦什么意思,缓缓点了点头。
后世单位管理多用于此,如他从前的工作是销售,还会有个末位淘汰机制,只是现在倒是不适用。
“是也不是,其实是儿子从前看的基本杂书,上面有此一说。”
贾赦点头,端起小丫头送上来的茶盏拨了拨,然后开口。
“你去书房把我桌案上的匣子拿过来。”
贾琏不明就里,偷偷抬头,刑氏连忙冲他使眼色。
点头应了,转身出门,贾琏到隔壁贾赦书房。
桌案在里屋,上面就一个檀木盒子,也没个什么花纹。
规规矩的捧着木匣又回了贾赦房里,贾琏把东西放到贾赦旁边。
一只不再光洁的手放在匣子上摸了摸,贾赦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这里面是你祖父分给大房的四个庄子、六个铺子。本来还有两个庄子和三个铺子的。你们婶子说家道艰难,卖掉贴补家用了。”
贾琏闻言惊诧的抬头,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跟他说这些,莫不是......
要让他接手管这些?
不等他多想,贾赦又开口。
“你刚才说的为父觉得甚好,只这些铺子现在大多都是亏空的。既你有此天赋,就接管了去,试试也无妨。只庄子上的出息,要先紧着府里的,如果还有剩余的,你再另行处理。”
果然如此,贾琏心里五味杂陈。
贾赦能跟他说这些,说明他已经彻底的信任他了,这他是欣慰的。终于摆脱了前身纨绔的形象,只是......
如果答应贾赦,那么就意味着,以后大房甚至整个贾府,就是他责任的一部分了。
贾赦就着手里的茶抿了一口,想起什么又开口。
“前些日子交给你的那个小庄子,你不是琢磨什么鱼塘的。前不久万庄头送来了第一笔出息,我也不要你的,放在这匣子里头,倒是还不少。据说年关可能还有不少收益。”
贾琏惊喜的抬头。
庄子上的鱼他在扬州的时候就念叨着,三个鱼塘他按照不同的比例投放的鱼苗,只是不知道出息如何。
“我们府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过年就指着为父的俸禄和下面人的孝敬,而且都还有点捉襟见肘的意思。我给你的两个铺子虽说不多,但是好歹有些收益,现在温泉庄子收益又多了些,你就暂且不用交到公中,留着这里面的铺子你去走一遭,看看要是有不能留的,或租或卖,干脆扔了去,也懒得费神。但是庄子你一定不能出乱子,府里用度大都是庄子上送来的。如果出乱子了另外去买,又是一个出项。”
贾琏听着踌躇,这就是一个烂摊子。
府里王夫人死而不僵,恐怕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接手了,甩不掉二房那拨吸血鬼,难不成等着将来家产充公,全都便宜了皇帝?
贾赦说完见贾琏半天没有吭声,抬头疑惑的开口。
“为父的话你听见没有,怎么也不出声儿?”
贾迎春最会察言观色,听到贾赦话里的不悦,连忙上前拉了拉贾琏的衣摆。
贾琏晃神,抬头又见刑氏贾赦看着他,勉强点了点头。
行吧,接就接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贾家被抄家也没见死人什么的,大不了就是他偷摸着学从前贾赦,存点私房钱以防万一。
当然如果能把二房这群狗皮膏药踢走就更好了。
一家团聚,儿子有出息,贾赦心里郁愤也消散了些。用过午膳想着贾琏贾琮劳累了,又吩咐两人自去歇着。
在船上的时候贾琏也不用做什么,倒是不累,想了想又拿起贾赦给他的匣子打开。
四个庄子的地契,最大的一个二十来倾地,最小的一个也有十来倾。留个铺子三个是粮铺,剩下三个分别是成衣铺子、脂粉铺子、首饰铺子。
六个铺子位置分散,随附的账本贾琏随意翻看了一下,反正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