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拉住从里面出来的君子衣,君子衣敛下眼眸冷冰冰的看了薛萍一眼,抽出手迅速地消失了。
文化社气氛很沉重,风从门口贯了进来,吹得文稿“哗哗哗”作响。
“我们分手。”薛萍说。
“好。”安逸轩从皮椅上起来,绕过薛萍只留下一串远去的脚步声。
“啪。”薛萍搂在手中的书落在地上,她慌乱的去捡,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落在她捡起的书上。
“给,”一张纸巾递到她跟前,那是她熟悉的声音,“哭什么?现在你自由了,文化社你也不用来了。”
“逸轩。”
“叫我社长,现在我们是学长与学妹。”安逸轩扶起薛萍回到皮椅上。
“喜欢君子衣对不对?从他来文化社那一刻我就知道,现在你自由。”安逸轩的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一点难过的情绪。
“好。”薛萍努力做出一个笑,用尽了力气逃出这个曾经有过属于她安逸轩的回忆的地方,然而,只有她有一点勇气回头看一眼,就可以看到安逸轩右眼那滴滚烫的泪水。
花朵无精打采的低垂着,操场上红色的地毯有些扎眼。君子衣换上运动服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天空中没有一丝云,苍穹就那样赤裸裸的被摆在人们的眼中。汗水从君子衣的发梢落下,安逸轩的话依旧在他耳边:“人格?你有什么人格?”
“啊!君子衣你瞎了啊?”
君子衣看了一眼被自己撞在地上的薛萍,二话没说继续跑了起来。
风吹过,薛萍感到了一阵冷意。虽然知道君子衣不爱说话,但对她都忽视还是第一次。待君子衣重新跑回来薛萍展开双臂横在他前面质问:“君子衣,你发什么神经啊?姐姐我惹你了吗?”
“现在我不想和你皮嘴,让开。”
“我不让!”薛萍闭上眼睛,大不了就是揍她一顿罢了。
“我数到三,让不让?”
“不让。”
“一。”
“二。”
“三。”
“……”
薛萍并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等她睁开眼睛时君子衣早就不见了。
“可恶!君子衣!”她跺跺脚,恶狠狠地说,“等姐姐抓住你一定扒了你的皮不可!”
湖边是很少有人来的,但君子衣却习惯来湖边坐坐。
君子衣撩起裤脚将脚放到水中,那颗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薛萍找遍了学校,都没有找到君子衣,抱着最后的希望她也来到了湖边。
“君子衣!”
君子衣身体微微一怔,他几乎是用鼻音问:“你烦不烦?”
“君子衣,你有没有良心?为了你我都和逸轩分手了!你知道吗?”
他回过头看着薛萍,幽幽的问:“和我有关系吗?”
“君子衣,”薛萍抓起君子衣的衣领,“你……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说吗?我们是朋友啊。”
君子衣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薛萍,“你放开我。”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君子衣!我喜欢你!”
顿住脚步,君子衣看着薛萍,抽出被薛萍抓住的手说:“因为我和安逸轩分手,那真的是不值得。”
湖边的薛萍瘫痪在地上,泪水从无声落下。
“你自由了。”
“从君子衣进文化社那刻起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叫我社长。”
“你不用来文化社了。”
“这是我的宿舍。”
“倒是你跑来男生宿舍干什么?”
“扒--光--我?”
“现在是我的个人时间。”
“……”
“安逸轩,君子衣,我到底是喜欢你们谁?”薛萍摇晃着脑袋,不让自己去乱想。
之后不久薛萍与君子衣确定了恋人关系。曾经一度在校园中传闻金童玉女的安逸轩与薛萍是彻底决裂了,哪怕分手后曾数次遇见也只是行同陌路。
可是,毕竟安逸轩与薛萍两人也曾经真心相爱过,那有那么容易完了?但是,当君子衣发现这一切的时候都已经来不急了。那时君子衣已经真的爱上了薛萍并且无法自拔。可君子衣本人生来性格冷淡,无论他如何努力缓和自己与薛萍之间的气氛也是徒劳,尤其是爱上薛萍之后更是无助。
但他认为薛萍和安逸轩至少没有重来的可能了。
可也只是君子衣个人看法而已。
君子衣发现薛萍给自己戴绿帽子是一天中午。
那天阳光很烈,君子衣吊儿郎当的走到小卖部买了两瓶水,顺便替薛萍也带了一瓶。君子衣虽然是木板一块却也是很懂得体贴人的。
来到薛萍的教室门口,薛萍并没有在里面,君子衣从薛萍的同学口中知道薛萍去了湖边。
顺着小路,穿过几棵大树的阴影,君子衣发现了薛萍,他脚步僵在原地。眼前的两个人却全然不知。
君子衣不知道那一刻他是如何活着离开的。
“逸轩,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不必道歉。”
“对不起,是我自私,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薛萍学妹,我安逸轩朋友很多,不需要多余的。”
“逸轩,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还爱你!”
安逸轩的身子一怔,冷漠的回答:“同学自重,我安逸轩好歹也是文化社社长,是别人想扔就可以扔想捡就可以捡的吗?”
“逸轩,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你自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