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顿时瞪大了眼睛,成亲?许三爷刚才在说什么?是说的成亲吗?还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儿接受无能?
许三爷看着韩美瞬间呆萌的样子,抬起手放在了韩美的脑袋上刚要将她的秀揉一下,随即却是顿住了。
这个动作为什么又突然而然的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难道他现在连自己的动作也控制不住了吗?
随即许三爷收回了诧异的心神,倒是将依着自己的心性将韩美的头发揉了揉笑道:“我晓得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将你送到乡下是为了避开些风头,我许文强答应娶你,就一定会娶你的,这一点儿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韩美此时早已经心头乐开了花,许三爷在上海滩历来以重诺著称,她晓得许三爷的一诺千金,此时没想到许三爷居然会承诺她一个婚礼,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好了!别胡思乱想,一会儿起来吃早餐,你让张妈陪着你在后面的园子里转转,过几天我亲自送你回乡下,你安安心心等我就是了。今天我不能陪你,有些事情要处理。”
许三爷边说边把玩着韩美的头发,倒是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
他突然很喜欢这样安宁的生活,喜欢的女人像一只猫儿一样躲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的呼吸都是那么的步调一致,简单却也幸福。
韩美将头靠在了许三爷的怀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这个男人像是一座山,她此时觉得是那么的踏实。
不一会儿两个人起了床,吃过早餐后,许三爷乘着车出去处理帮派里的事情。毕竟丁力反水这事儿还是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韩美听了许三爷的话儿同张妈一起在后面的小花园里散步,她突然发现许三爷挺擅长的养花儿的。
张妈说这个园子里的花儿都是许三爷亲自打理的,韩美倒是没有想到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居然喜欢养花儿。
俗话说擅长的养花儿的男人一般都会生养女孩儿,不知道许三爷以后会将他们生养的女儿娇惯成个什么样子。
韩美脚下的步子猛地停在了原地,倒是唇角微翘,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这一停顿,韩美倒是无意间看到了花园栅栏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着一辆黄包车,只是那黄包车旁边站着的车夫让她的神情微微一愣。
“王小姐,您怎么了?”一边的张妈看着王安娜的脸色微微一变倒是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王安娜忙搪塞道:“我突然想起来福祥绸缎庄子的那件旗袍今儿应该是给我做好了,我想去试穿一下。”
张妈忙笑道:“这个好办,给他们打个电话,让裁缝拿到咱们公馆来。”
“不了,张妈,你一会儿告诉阿丽我的那件大衣需要洗一下,我现在也是闲的难受上街转转去。”
张妈忙应了一声,随即道:“王小姐等一会儿,我给张诚打电话去。他刚送了许三爷,王小姐用车的话,估计得……”
“不必了,试穿一下旗袍而已,哪有那么麻烦谢谢您了张妈,那边不是有一辆黄包车吗!我坐着黄包车去,坐汽车有点儿闷得慌。”
张妈有不便多问了,忙转过身替韩美去了披肩过来。
韩美穿戴好径直走出了江南会馆上了那辆停在外面的黄包车,等黄包车转过了街角,拉着黄包车的乔五哥才压低了声音道:“大小姐,耽误您一会儿时间,有个消息要告诉您!”
韩美心头倒是狠狠揪扯了一下,从她内心来说,她其实不喜欢和之前斧头帮的那些忠心耿耿的旧部有任何牵连的。
可是现在自己要是不去的话好像也不行,斧头帮的这些人居然敢在江南会馆外面等人也实在是厉害的很。
韩美想在还真的不能让斧头帮的人看出来,她已经不是他们的大小姐了。随即韩美唇角却是晕染着一抹苦涩,她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即便是她不承认自己斧头帮的大下届,但是她除了灵魂不是之外,从来到外都是货真价实的王安娜。
乔五哥拉着韩美到了北埔码头,只是今天的仓库门口却是有点儿异样。
韩美从乔五哥的黄包车下来后,迎面便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大约有上百人的规模。
这些人大多是魁梧的粗糙汉子,光着膀子,上身都是多多少少留着那些光辉战斗岁月后的痕迹。而且大多都是刀伤,看起来倒是显得分外的狰狞。
每个人都在腰间别着一把斧头,锋利无比,晕染着一丝丝的血腥寒意。
韩美瞬间觉得有点儿压力感,此时看到了韩美走了过来,那些腰间别着斧头的大汉们一个个忙从两边主动分开一条道,乔占山也是一身黑色短打衣衫,腰间别着斧头缓缓朝着韩美迎了过来。
“乔老爷子,您好!”韩美脸上挂着笑,可是看着这阵势倒是有点儿懵逼了。
乔占山此时定定看着韩美,却是从腰间取出来一条白色布袋双手捧着送到了韩美的面前。
韩美一愣,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却是看着四周的大汉们都将白布条缠在了脑袋上,看起来倒像是戴孝一样。
韩美顿时懵了,戴孝?她心头算了算,今儿是自己父亲王益川死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难怪今天这么多斧头帮的旧部在这里集会。
她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素色旗袍,暗自松了口气,幸亏之前走的时候将那件许三爷刚给她买的粉色旗袍换了下来。
不然今儿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