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竟然在宫中被人下毒,消息传到前朝和中宫,皇上、皇后无不震惊。除派人前来过问,甚至传了太医,乘着御辇直奔东宫殿。
皇上和皇后过来,太子也顾不得继续查找真相,先领着太子妃,和陈侧妃等人上前见礼。
皇上竖眉横目,肃着一张脸,高坐于上位。皇后居右下首位而坐。“都起来吧!太子,你说,庭儿当真是中了毒?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回父皇,太医和太子妃都已证实,庭儿确是中了毒。只是事发突然,儿臣尚未能查出下毒之人。”
来之前,皇上虽已从太医口中证实,可仍有所怀疑。直到听了太子的话,这才相信,真有那胆大包天之人,敢在皇宫内院,行大逆之举。
一掌怒拍在椅背之上,“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向天借了胆,敢毒害朕的皇孙。”
皇后担心孙子,见太子妃立在太子身后,忙向她招了招手,“你是庭儿的娘亲,又识得医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父皇和太子,必然将那人查出来,给你个交待。”
“放心吧,只管去照顾庭儿就好。”儿子还未见清醒,陆如雪也不想离开半步,见皇后放她入内去照顾儿子,忙谢过起身。
可还未等她迈步,却见陈侧妃紧着步子跪上前来,“母后,侧妃陈氏有事禀奏。”
“说吧!”皇后对这陈侧妃的印象倒也不错,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刚才太子已经提问过皇长孙身边,近身伺候的几个奴才。皇长孙一早,只吃了几块,太子妃亲手做的点心,再未进食其它的东西。”
“臣妾担心,是有人在太子妃做的点心中下了毒,皇长孙这才一时不甚因而误食。是臣妾无能,未能及时发现,这东宫殿里竟藏了那岂子心怀不轨之人。还请母后责罚。”
陆如雪冷冷的看了陈侧妃一眼,这个女人好深的心计。在这东宫殿里发生这种事情,要罪责也是责罚她这个太子妃。
如今这陈侧妃抢在她之前站了出来,看上去像是在替陆如雪这个太子妃受过,实则是把她驾了出去,祸水东引,迫使皇上和皇后对她心生不满。
太子听了陈侧妃的话,深锁的剑眉,又紧了几分。眼神冰冷的看了陈侧妃一眼。
陈侧妃一直小心观察着皇上、皇后和太子的表情,自然感觉得出太子对她这话的不满。
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能于此时将太子妃拉下马,那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将付之东流。所以不顾太子的眼光,硬着头皮不肯退缩。
“太子妃,陈侧妃所述,可是实情?”虽说皇后确信陈侧妃不敢无的放矢,可她更相信,太子妃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下毒。可既然陈侧妃指出了疑点,皇后也不得不问个明白。
“回母后的话,陈侧妃所言属实,儿媳已查实,毒确是来自那些点心。”陆如雪边回话,边朝采青点了点头。
采青手上一直端着那盘开口酥,见太子妃示意,这才端着托盘上得前来。
皇上朝几位太医看去,“你们都去验一下。”太医们近前来,拿着点心又是闻,又是尝,甚至用银针挨个试过,这才跪前回话。
“回皇上,这盘点心中,只这两块包了椰蓉的点心有毒,其它的无毒。”
不管是两块,还是一块,只要验出有毒,那太子妃必然脱不得干系。
正在此时,采苕端了煎好的药进来。陆如雪起身接过,想先去喂儿子服药解毒,却被皇上一语阻止。
“慢着!这药可是太医下的方子?”几位太医都是随着皇上一同前来,而最早赶来的那位太医,并未来得及拟方。所以连着太医院陈院使在内的几人,都连连摇头。
“那这药就是按着太子妃的方子煎的?陈院使,你去看看那药可有问题?”
看来点心的事,还是让皇上疑心到了太子妃的身上。甚至连汤药,都要一一验过。
几位太医上前验药,陆如雪也不拦着,可脸色却更寒了几分。儿子服了些绿豆汤,可那并不是解药,只是暂缓毒性。
多耽搁一分钟,便会多一分危险。可若是不让太医们查验,皇上必然不允。她虽是皇长孙的母亲,可却做不得主。
心急眼焦,不由得看向了太子。此时,也只能继希望于太子了。
不论皇上皇后是否怀疑太子妃,穆玄阳都坚信,妻子绝对不会毒害自己的儿子。
“父皇,太子妃是庭儿的母亲,又怎会下毒害自己的孩子。庭儿还等着这解药驱毒,可是耽搁不得。”
“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还是查清楚的好。”后宫争宠,向来无所不用。皇上虽知道儿子宠爱太子妃,可他也听说,侧妃陈氏近来也颇得太子心意。
太子妃会否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使出什么手段。且太子妃患有离魂症,与皇长孙的感情,也必然大不如前。
诸般巧合凑在一起,由不得皇上不疑。
几位太医试过药,心中尚有些疑惑,命人去取了熬药剩下的药渣。看过之后,几位太医的面色都是一片惨白,额头冒汗,抖着身子跪在皇上面前。
“陈院使,你们可是看出了什么?”
“回皇上,这汤药臣等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这药渣之中,却含有一种略带有毒性的草药。”
“什么!?”这消息太过惊人,皇上和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齐问出声,惊坐而起。
“去给朕把那药渣拿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郑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