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刚才的事不是叫大小姐给听了去吧?”见大小姐对二小姐的态度大变,春兰担忧的问了一句。
春兰的担心,陆如霜却不以为意。一是她自以为,一切做的隐秘。二是相信,以穆玄阳的为人,不会将她的事,告诉陆如雪。
“不会!”她是推己及人,若自己是陆如雪,听了刚才一番言词,必然不会隐忍。
可惜她错了,正因为她不是陆如雪,所以穆玄阳才看不上她。正因为她不是陆如雪,只能一辈子仰人鼻息。
此行不欢而散,穆玄阳将陆如雪送回府,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并没久留。
陆如雪知他晚上必来,也不下车相见。等进了府,先去给祖母请安,这才回了“紫苏园”。
采星忍了一路,这会儿进了自己的园子,再也忍不住。
“二小姐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竟然胆敢诋毁大小姐。若不是怕坏了大小姐的计,奴婢一准儿是要回了太夫人,怎也不能这般轻易放过她。”
“行了,你即知大小姐早有成算,又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采月一边儿劝着,一边儿给大小姐宽衣。
陆如雪也收了脸上的温和,她也是人,是人又怎会没有脾气。她可以包容亲人间,无伤大雅的错失,却由不得别人作践。
“采月,去叫陆峰来,我有事吩咐。”
采月也气,只是她行事向来沉稳,不像采星将事情都摆在脸上。见大小姐吩咐下来,心中一松,忙下去吩咐。
入夜后不久,穆玄阳便又偷入太傅府来见陆如雪。
白天的事,他还心有余悸,陆如雪重情,怕她知道后,会难过伤心。
可见了面,又不愿提那不相干的人事。只想看着心上人,心里一片欢喜温暖。
“如雪,母妃担心皇室礼仪繁复,怕你入府后会不习惯,送了两个教导皇家礼仪的妈妈。”
“燕王妃思虑周全,我原还在为此担心。若能早些把规矩学起来,也省得临时抱佛脚的好。”
不过是未来婆婆给的下马威,她陆如雪没什么可怕的,接招就是。
穆玄阳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二人虽都是母亲的人,可贾姓妈妈原是燕王妃的陪嫁,而孙妈妈却是后从宫里放出的宫婢。两人顶着同一差使,关系原就紧张。
穆玄阳趁着初进京的这几日,明里暗里的使了些手段,让二人更凭添了不少的嫌隙。
特别是那孙妈妈,听闻陆府小姐身边,没有管事的妈妈,存了择主另起的心思。只想安心教导礼仪,给这位未来的三少夫人,留个好印象。更不敢刻意为难。
而贾妈妈仗着自己是魏国公府的家生子,后又被徐太夫人指了给燕王妃成了陪嫁,自是未把陆府的小姐放于心上。更何况临行前,王妃特意叮嘱,要好好调教陆府的小姐。
若非如此,穆玄阳也不会迟了这些日子,才欲将人送进太傅府。且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他还是想来征询陆如雪的意见,就怕她会多想。
却不想,陆如雪面色不改,不但未见一丝推拒,更是一语应承。他的女人,永远都是这般的贴心。不知比那陆如霜好上多少。
突然想到陆如霜,刚升起的暖意,直降了八度。
“玄阳可是有心事?”对于心上人的气息,陆如雪更为敏感。
穆玄阳忙摇头,“没什么,只是刚接手五军督府事,难免劳神。”
“等事情理顺了,也就好了。”顺嘴解释一句,又不愿陆如雪听了为自己担心,又加了一句以宽其怀。
“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你年少承爵,初见功便立于朝堂之上。有艳羡者,也必有妒恨人。凡事多请示,行事多小心。我信你。”
转身从另一侧拿出一锦盒,递到穆玄阳手边,“我这些日子做了些丹药,不为治病,只为防身。”
他不提陆如霜,陆如雪自然也不会提。顺着穆玄阳的话,将前几日制的丹药递给了他。这些药多是用来解毒的,当初穆玄烈的事,还是在陆如雪心里留了阴影。
“做这个劳神,你重伤初愈,怎好再劳心。”心中虽暖,可却忍不住叮咛。
“活动活动接接地气,总是躺着,人反而少了精神气。”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陆如雪这才目送穆玄阳翻墙离开。
第二日早膳过后,陆如雪刚将事情禀明祖母,燕王府便趁着定亲宴前,将两个教养妈妈送来了太傅府。
代二人给太夫人和三位夫人见了礼,自有采莲安排住处。
太夫人拉着孙女的手,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二人是燕王妃身边的人。只怕之前的事,燕王妃还是存了芥蒂,有的你辛苦了。”
“孙女自幼便跟着祖母学习礼仪,就算皇家礼仪繁复些,可以孙女的聪慧,又怎难得倒我。祖母不用担心。”
见孙女看的开,太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对燕王妃此举,还是冷了情。
陆如雪回院,这才命人将两位教养妈妈请来,单独见礼。
“有劳二位妈妈,不远千里进京。能得妈妈们悉心教导,如雪必能获益匪浅。”
尊敬客气又不**份,礼行步举,都不失门楣府第规矩,看的两位教养妈妈,连连点头。
太傅府果然与寻常府第不同,只看这大小姐行事,端不输燕王妃未嫁之时。孙妈妈更坚定自心,要安心指导,不敢存一丝苛责之心。
“奴婢姓孙,原是宫中的宫婢,年纪大了得圣恩大赦,这才放出宫来,入了燕王府。幸而王妃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