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某待客不周,竟让陆小姐不辞而别?”见宋玉书走了出来,陆如雪反而一脸的释然。演戏又怎少得了男女主角。若是没这宋玉书,这戏还唱不成了。
见他破不及待的露了面,反而不退返进了一步。
“宋府的待客之道,小女子实不敢恭维。”
“陆小姐可想知道,在下因何会于此出现,等候陆小姐自投罗网?”
“守信不易,忠仆难求。”这原就是她的计划,陆如雪按照戏本演来,顺手的很。脸上无奈不甘,甚为逼真。看得隐于暗中的燕王府暗卫,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宋玉书狂笑不止,心中万分的畅意。看着陆如雪眼中的死寂,他心里莫名的舒坦开心。
“将人带上来。”一挥手,命人将采月和采星拉了出来。
大小姐竟然真的来了,采月原还在担心自责。等到进前时才发觉,大小姐身上穿的,并不是当初的那件衣裳,已猜出几分来。
示意采星不要多话,二人只是跪下磕头,配合着陆如雪,不断的忏悔。
陆如雪冷着脸,扫了二人一眼,并未叫二人起身。眼见二人身上满是鞭痕,脸颊高肿,就知必然是受了刑,吃了不少的苦。双眼喷火,恨不能扑上去,咬宋玉书两口。
不过这倒成全了她,她的怒火看在宋玉书眼中,倒成了不甘。甚至是在怪责自己的两个奴才,出卖了她。
人在自大时,往往会犯小错。此时的宋玉书,已全然相信,陆如雪没能混进城,这才提前来此与奴仆会合。
脸上更为得意,一挥手命人将陆如雪三人,押上马车回别庄。
眼见着陆如雪被人推上马车,暗中的穆玄阳恨不能冲出去。若不是剑锋一再相劝,刚才宋玉书才一露面,他已刀剑相向。
上了马车,车上除了采月和采星,还有当初伺候监视陆如雪的两个丫鬟。看二人欲杀人的眼神,高肿的脸颊,就知受她牵连,二人也受了罚。
马车一路走来,并未遇到阻拦,直至人车进了别庄,宋玉书提着的心,这才倾底放下。
下了车进了院,陆如雪却是不肯进屋。“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宋驸马解惑?”
宋玉书也不强求,只要在事态不可控前,将人捉了回来,生死自然都在自己一念之间。
老神自在的坐于院中的石椅之寂,一指对面,请陆如雪也坐。
陆如雪走了进有三里的路,着实有些累。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宋玉书的对面。
“京中才女成群,名媛无数,宋驸马为何偏会选择劫持绑架于我?”这才是陆如雪最为想不通的地方。
“因你我同命相怜。且在下与陆小姐也算是有缘人。”宋玉书这话听的陆如雪一头的雾水。她何时与此人同境遇谱缘份,怎么的连她自己都不知。
见陆如雪面露不解,不由轻笑。
“据在下所知,陆府有家规在前,儿女子孙不攀附皇亲。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陆如雪点了点头,可这和宋玉书有什么关系?
“想来此事皇上必然知晓,却仍将你赐婚给了自己的孙子。陆小姐心中可有不甘?”
宋玉书这么一问,陆如雪才反应过来。原来宋玉书误以为她和他一样,都不甘被赐婚,这才选上自己。
“天家威势,皇权独断,苦的不过是我们这些人。只因那汝宁贵为公主,就可求得一旨圣裁,逼我成了驸马。”
“陆小姐明明可以嫁那如意郎君,可到头来,却不得不向皇权低头。那穆玄阳仗着一点儿微末功勋,就向皇上请旨,与那汝宁公主,有何不同。难道陆小姐心中就不曾恨,没有怨?”
“在下还打听到,为着陆小姐的婚事,陆三夫人甚至还被气得病发,多日不能下床。他们这些皇室宗亲,何曾把他人放进眼中。不过是为求一己私欲,拿别人寻开心罢了。”
府中已下了封口令,这宋玉书还能打听到这些事,可见也是有些手段的。只是他这些话听在陆如雪耳中,全然不是个滋味。
“至于缘份吗?随陆小姐怎么想都好,等你我鸳衾同枕后,自然也就亲厚了。”
“看来宋驸马是误会了。”陆如雪觉得这个误会,是何等的讽刺。这会儿再看向宋玉书,觉得这人倒有些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他只是心存抱怨,不祸及他人,她也不会为难于他。恨只恨这人,不仅胆小没有勇气,事后还迁怒旁人,不值得原谅。
“何来的误会?”听陆如雪这么说,宋玉书倒是一脸的好奇。
“穆玄阳请旨出征,并不是假公济私。是向府中长辈昭示,他有保护我的能力。”
“家母入京时,突闻赐婚一事,确是受惊病倒。可事后穆玄阳亲自登府,指天为誓,此生只娶妻一人,按陆府规矩,不纳妾侍。且已得府中长辈谅解接受。比起只会怨天尤人,不敢有所做为的宋驸马来,不知好上多少。”
“你,你说什么?”宋玉书从没想过,穆玄阳竟然为了陆如雪做了这么多事。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看着陆如雪眼中闪过的爱慕,他就知此女已然爱上了穆玄阳。
当初以此为借口将人掳来,如今全成了笑话。陆如雪看他的眼神,就和穆玄阳如出一辙,嗤之不屑不以为然。
陆如雪这会儿倒也放开了,不再掩饰眼中的嫌恶。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若冰霜。
“宋玉书你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