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听到这样的话,陆如雪不由得又退了一步。穆玄阳忙又多解释了一句,他可不想将美人逼走。
“不过是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罢了,即没出手又何来相谢!”
“嗯!”陆如雪也知,和此时的穆玄阳,论理是说不通的。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侧头看天,一个低头看人。一时间竟静成了一副画。
“如雪,我知道深夜来此,于礼不合。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你,可是生气了?”
穆玄阳说话如此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忐忑,正说明他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这样比起来,陆如雪倒有些三心二意的,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里多了一分欠然。
“没有,只是夜路走的多了,难免会露了行藏!”
“如雪可是在为我担心?”穆玄阳倒是会顺杆爬,陆如雪不过是心里有愧,这才提醒了一句。
“你武功好,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听着这娇嗔的语气,穆玄阳只感觉心头一热,下意识的就将陆如雪揽进了怀中。
“快放开,叫人看了去!”陆如雪觉得自己好吃亏,每次见面都被穆玄阳吃豆腐。
“守门的婆子被我点了睡穴,一时半刻的醒不来!你屋里的奴才,有剑锋看着呢!”
这次穆玄阳出门,倒是没瞒着剑锋。
可听了这话,陆如雪更不好意思了。合着他们在这里恩爱,还有人在暗中窥视。
“我困了!”既然劝不走穆玄阳,那就只好从自己身上找借口离开。
“好,这几日事多,你且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
不论陆如雪如何的逃避,合着这穆玄阳,压根就没有退缩的意思。美人困了,那自然是要休息的。大不了,他明天再来。
陆如雪算是怕了他,若是让他天天如此,只不定什么时候就叫陆府的护院给发现了。
“你事忙,无需常来看我!若是有什么不放心,不如我们写信好了!”
“原来如雪喜欢鸿雁传书,好,我这就回府去写,明天晚上给你送来!”
陆如雪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女怕痴汉了,这人根本就说不通。写了信还要亲自送来。那还写信做什么。
“不用,不用那般麻烦!你明儿让剑锋将信,交给我那车夫陆峰就好!”别人陆如雪是信不过的,可陆峰一向嘴严又不多话。
且陆如雪与府外的信件往来,多是由陆峰传递。多这一封陆峰也不会起疑。
“不好,麻烦!”穆玄阳一日不见陆如雪,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又怎会让剑锋带自己送信。
“你就是个大麻烦!”这句话,陆如雪差点儿就说出口。好在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若是你这般行为,被人发现了,祖父必然大怒。介时别说是我们的事,只怕以后还会禁了我的足,到时再派人日夜守着,介时连面都见不到!”
“原来如雪也是想见我的,对吧!”无论什么推拒的话,听在穆玄阳的耳中,都像是陆如雪在表白一样。
气得陆如雪对着天空直翻白眼,可她对眼前这个人,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毕竟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狠话说不出口,绝情的话又违了良心,只得小意相劝。
“相见不如怀念!”陆如雪很想把下一句也说了,“怀念不如不见!”可就怕她真这般说了,穆玄阳还不知要发什么疯。
“这句不好,我倒是想到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雪可是这个意思?”
“嗯!”陆如雪算是彻底无语了,恋爱中的女人不讲理,原来恋爱中的男人更不可理喻。
见陆如雪点头,穆玄阳心里一喜,在陆如雪的额间印上一吻,这才将人放开。
几次被吃了豆腐,陆如雪发觉自己竟然有些习惯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路上小心!”虽说燕王府离着太傅府算不得远,可也隔着好几条街巷。而东坊住的全是勋贵人家,就是巡城守卫,也比其它的坊市要多。
“别担心!除非大内来人,否则在京师之中,还没人能留得下我!”
穆玄阳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自信,不过他更开心,陆如雪竟然在为他担心。这是不是表明,陆如雪的心底里,是有他的?
恋爱中的两个人,投入多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一向自信的穆玄阳,也有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的时候。
其实这也不能怪穆玄阳,因为陆如雪对任何事,都是一片云淡风轻。无欲无求才更加的叫人无所适从。
这次穆玄阳离开前,坚持让陆如雪先回屋。等到屋门关了,这才一翻墙,带着剑锋离开了太傅府。
陆如雪坐在屋里,又等了足有一刻钟,这才苦笑一下上了床。
不过这回上床,她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甚至对未来的迷茫,也减轻了几分。
而回到燕王府的穆玄阳,带着几分兴奋,开始给陆如雪写信。
这还是他第一次写情诗,几次落笔都觉得无法表明心迹,连着写了十多张,都没有中意的。
剑鞘今天守夜,见少主只顾着写信不恳休息,只得出声相劝。好在穆玄阳在天亮前,将信写好,这才歇在了书房。
陆如雪未到午膳,就收到了穆玄阳的情诗。惹得她一中午,都羞红着一张脸。太夫人还以为孙女不适,连午膳都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而少让她走动。
“一寸相思苦,星落化情痴,此心脉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