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啊......贤儿,我的儿......”咆哮过后,那女鬼开始呜呜咽咽的呼叫着一个名字,凄厉幽长,让人不禁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窗子哐哐作响,好像也刮起了风。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男子出现在了屋子里,只见那男子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袍子,灰头土脸的。脸色干枯黑瘦,面露凶相。额头上,腹部,还有四肢都在向外留着黑色的液体。我怎么看这件长袍子怎么熟悉,对了,老板子死的时候身上就是这样的长袍子。
看到这个男鬼,更加坚定了我相信他就是害死他们三个的刽子手。
只见他目光混沌,动作僵硬,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鬼。然后一下子跪倒在那女鬼面前,不停的磕起头来,一刻也不停。那女鬼看到此情景,眼里的血泪更加的止不住。表情复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所措的样子。手在背后不住的摸索,看样子是想要抱抱自己的千疮百孔的儿子。
丁小裳一念咒语,那红绳子应声落地。那女鬼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把儿子的头捂在自己的胸口,不住的抽噎。那红衣女鬼也走到他们面前,扑倒在女鬼的怀里。几百年了,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那种情景让在场的我们都不由得为之动容,鬼也是有感情的,或者比人更加的懂感情。
“好了,现在说说你身上背了几条人命吧!”丁小裳对着那个灰头土脸的男鬼说。
“人命?”那男鬼显然有些吃惊,“我从没有杀过人啊?”
“没有杀人?那老板子,李校长,还有他,是怎么回事儿?”我指了指在一旁站着的黄伟文说。
“对啊,我也看到了老板子死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你的这个牌子!”关小猛上来说到。
那男鬼上前就把关小猛手里的牌子抢了过去,放在手里宝贝似的说:“我的龙牌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找了它好久了!”那看着关小猛紧张的问道。
“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丁小裳走过去说,“你是想逃避地府的惩罚吗?我给你说,没用的!”
“真的,我的龙牌丢了好久了。我到处找,就是找不到!”男鬼表情看起来坦荡极了,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我告诉你别逼我动用阴阳镜,到时候吃苦的是你自己!”丁小裳严肃的说。
那女鬼和红衣女鬼站在一旁也不敢搭话,那女鬼已经尝试到了丁小裳的厉害,所以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敢乱来。
“我真的没有杀人,不信你尽管来查!”男鬼还真是一个硬茬子。
丁小裳拿出自己的铜镜,然后对那男鬼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那男鬼倔强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一言不发,眼神里传递着一种无畏。
丁小裳迟疑了一下,然后拿出阴阳镜对准那男鬼。出人意料的是,那男鬼并没有躲避,而是任凭那镜子的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他旁边的母亲和妹妹已经着急的的不行了,“贤儿啊,你什么你就说吧。”
“母亲,贤儿从未害过人,贤儿没有!”那男鬼坚毅的说,毫不畏惧。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偷偷的对丁小裳说:“你看他,根本不想是在说谎啊?不如你......”
“我见过太多会装可怜的鬼了,为了就是博得同情,你别管,我心里有数。”丁小裳不顾我的劝阻,继续用阴阳镜照男鬼。
那男鬼表情很痛苦,但是依旧咬牙坚持不喊出声。我依稀看到那男鬼的身上开始燃烧了起来,我着急的看着丁小裳,希望她网开一面。
突然,丁小裳收了阴阳镜,说:“好了,我相信你了。”
我松了一口气,丁小裳终于相信了他了。
“曾祖奶,你不是说鬼都很狡猾吗?”关小猛凑到丁小裳边上问道。
我上去就搥了关小猛一拳,“就你怕死!”
“我用阴阳镜照过了,他背后没有人命。”丁小裳说道。
我还以为丁小裳是良心发现了呢,原来是这样,我不禁从心里埋怨丁小裳的冷血。可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这妇人之仁是一个捉鬼师最不能有的东西,当然是在我经历了差点让我丧命的事情之后才悟出来的,有时候冷血是最大的救赎。
“那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会是谁儿?但是为啥他的龙牌会挂在死人身上?”我疑惑了,现在找到了牌子的主人,却发现事情更加的看不清了。
“那会不会是有人在利用他的龙牌杀人?对了,李校长和黄伟文身上挂的应该不是这个牌子吧?”关小猛上前说。
“如果这个牌子一直在你身上的话,那另一块儿应该就是她的牌子了!”丁小裳指着那红衣女鬼说。
“我的牌子早就丢了!”红衣女鬼赶紧接着说,唯恐他们怀疑到她。
但是我看着红衣女鬼,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单纯。
红衣女子就那么半笑不笑的看着黄伟文,好似很陶醉。如果是刚才,我会认为那是花痴的表现,但是现在却感觉有点可怕。但是我这也只是感觉,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丁小裳。
丁小裳在屋子里踱步,突然丁小裳迅速的拿出了一把桃木剑,直插在了红衣女鬼的心脏。
红衣女鬼顿时发出惨烈的叫声,那声音响破云霄,然后顺着那把木剑往下烫着黑色的液体。
“萍儿,我的萍儿......”那女鬼母亲看到这情景,简直像发疯了一样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