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残音见到羽林修泽突然间狂风暴雨的攻势,知道他是看见了皇朝士兵的残肢心中悲痛,但南残音很清楚,即便在两人都是十成功力的情况下,也是斗不过这条金蛇怪兽的。
他边挥掌躲避金蛇攻击,边扬起冷凝的嗓音询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残音玉笛?”
羽林修泽不知他在恶斗之下为何突然问起笛子,但也坦诚地据实相告:“你也知道当年我们相争的玉笛根本就不是真货,虽然有风闻真的玉笛就在帝都,可是本王并未见过。”
南残音淡薄的声音依旧毫无波动:“原来你也没有,如若有了残音玉笛,本君的星寒幽听似乎可以压制金蛇”
“你这什么功夫?还要笛子帮忙?”
羽林修泽当年争来的笛子虽然不是圣物残音玉笛,但也是奇珍异宝价值不菲,早已送给母妃作为礼物,后来母妃身亡,他便将它视为遗物,偶尔才会放在身边吹吹笛音缅怀一番,今日他自然没有佩戴在身。
“星寒幽听乃需内力吹奏,即便本君内力十成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够驾驭,但是残音玉笛据说是万年寒冰玉所制,可以提升十倍效果。眼下没有残音玉笛,只能用普通笛子一试。”
“本王还以为只是因这笛子与你同名,你才一定要得到,原来还有这一层深意。”
两人说话间,一直上下纵跃地躲避着金蛇的袭击,因金蛇已经pēn_shè了两个火球,他们身后的尸体几乎全部烧成了焦炭,洞壁之上一片紫色野花似乎也在这烈焰之下,有些蔫巴了。
南残音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白玉笛子,与那假的玉笛倒有几分相似,也是那日他在树上吹奏时所用。
横笛于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封住耳朵”,他便轻缓地吹奏起来。
羽林修泽只觉笛音刚一入耳,就如同全身坠入冰窖,身体的血液似乎凝结成冰,立刻冻得牙齿打颤,他急忙从衣襟上扯下布条塞入耳朵。
此曲音凄厉如寒风刺骨,是南残音以内力透过玉笛发散出来,辅以凄惨凛冽的旋律,可使人冰冷难耐,无法移动,如同给人点了穴道一般。
可惜他内力不足难以驾驭此音,又无天下至阴至寒的残音玉笛辅助,连失了内力的羽林修泽虽然感觉到寒冷异常却也可以移动,何况是那狂蟒金蛇?
金蛇本就是冷血动物,只是抖了抖身体毫无影响,依旧向两人攻来。倒是羽林修泽大声道:“还不停止,想冻死人啊?”
南残音见星寒幽听无效,立刻将玉笛放回怀中,正蹙眉思索之际,忽觉头顶之上轰隆之声大作。
随即,漆黑无际的世界投入了万丈光芒!
深坑之上的栅板被骤然揭开,透着暖意的光芒刺得羽林修泽与南残音一时睁不开眼。
上方传来“哗啦啦”的细微响声,一把带着浓浓药味的粉末随着风儿飘落而下,那蟒蛇小金一沾染到此物,急忙调头向洞穴深处钻去,似乎也顾不得将两人吞噬了。
羽林修泽与南残音同时眯起眼眸,缓和了几秒钟,这才适应了强烈的光线。
一条人影逆光而立。
墨染笑意融融,那两道月牙弯弯的笑眼仿佛只剩一条缝隙,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如此精巧的五官雕刻在这白到极致的脸容上,给人一种无限柔和的美感!
可是他发出的笑声却阴柔已极,让人听到只觉得脊背发寒:“啊啦啊啦,看来墨染也算是及时赶到,两位贵人怎么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南残音听到他这明显阴阳怪气的声音,自然蔑视地瞄了一眼不予理睬。
羽林修泽见到墨染出现,心中涌起一万个问什么想要质问于他,但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时候。
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容上,渐渐挂起了邪魅至极的浅笑,声音同样轻柔勾魂:“这不是墨大人吗?据闻墨大人在孟江治理疫症,怎么跑到群狼山来了?”
“墨染慈悲为怀,听闻群狼山上有紫芒草可以治疗疫症,特意前来采摘。”墨染说这话时,面色柔和平静,如此弥天大谎他说起来却是彷如真理。
见到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羽林修泽不禁嗤笑一声,那对美眸也渐渐溢出几分戾气,逐渐用话语试探起真相:“是仁王派墨大人来的么?”
“怎会?墨染是与太子一队,仁王不是与冥王殿下一队么?”
见到他依旧装作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羽林修泽索性挑明了话头:“方才你与那名女子之言,本王全部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那日的白夜叉竟然是他!”
“哦?殿下竟然听到了?”墨染那眼睛几乎笑得不见了踪迹,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你倒是大方承认了。”
“虽然墨染为仁王殿下办事,可今日之事却与仁王无关。”
“你认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
墨染弹了弹方才手中剩余的粉末,声音透出了阴测测的味道:“墨染来此,是想与冥王殿下做一笔交易。”
羽林修泽长眉一挑,粉雕玉琢的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讥讽道:“交易么?用你的命来换?”
墨染似半分火气也没有,白皙的肌肤,细长的眼,依旧透出干干净净的气质,可是那声音之中的阴森却越发浓郁了:“墨染胆舍不得自己的命。可是墨染此刻,倒是可以救下两位贵人的性命。”
“条件。”
“冥王殿下退出争夺储君之战,远离夺嫡的权力中心。如若殿下答允,墨染不仅会放两位出去,便是紫芒草也会如数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