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的肖恩感觉到有些烦闷,身为一个上世纪的血族,特殊的生命存在形式也注定了他特殊的生活方式,而在这种生活方式中,缓解无聊的消遣也就很自然地比平凡的人类要少得多,没有太多的可期待性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肖恩翻了翻杰克给他伪造的新身份的材料之后,对着镜子开始不那么无聊的伪装起来。‘夏尔·凯尔萨斯·那不那多’,看着这个只改动了一个字母的新名字,肖恩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做些其他方面的配合才能在接下来的这段生活里免除掉太多麻烦。
首先他剪掉了他那头醒目的金色长发,那一向是自命**的肖恩最为得意的东西,然后,在修剪出一个简单的短发型之后,他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然后披上一件新的大衣,虽然说是伪装,可也不需要那么夸张就是了,这个时代是个沉寂的时代,大家对于不熟悉的人一向不怎么在意,而自己这一路过来,对自己影响深刻的人又大多属于无法被简单的伪装欺骗的那类,所以,只是换个发型和衣服就能让肖恩原本的那个形象瞬间消失在那些陌生人眼里了。
而肖恩为什么要换一个身份?安东尼家族当然是一个方面,但更大的方面或者说在肖恩心理更为重要的方面在另一件事上,他快不行了,虽然这几天他都满脸微笑,每天散步逛街间或**一下小艾丽莎,可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牧羊人让他去寻找先祖之血,可那东西在血族内部都属于传闻,实在是让他无从下手,而这些天里劳心劳力却也错过了在卡萨之前探寻某个可能存在先祖之血的遗迹,在发生了之前第一次探寻野外遗迹的危险事件后肖恩果断觉得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危险的事交给别人去做才是真理,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新的身份,让他能够合理地安排一些‘死前’的后事。
血脉间的冲突在肖恩身上表现得比在萨斯·菲尔身上还要剧烈,可能是因为他自身实力太过低下,无法溶解那些血脉里安静的太阳,所以最近每次当他的情绪波动比较明显地时候他都有一种自身很温暖的错觉,他不知道克制亡者的力量是如何在血族的身体里安静呆着的,但一定比吞噬恶魔心脏的萨斯·菲尔要更难稳固下来,更别说牧羊人到底接受了原本萨斯·菲尔几成的记忆。
肖恩将白假面放入大衣内侧的口袋里,然后精神触手渗入面具表面,还是原本的那个纯白色的空间,带着白面具的牧师坐在地上,他的四周肉眼可见地漂浮着很多琉璃色的碎块,“那是原本属于萨斯的记忆,我将他们找出来想要寻找出你的身体最安全的解决方法。”牧羊人的声音从他的面具上传出来。
“我渐渐有些失去信心了,虽然我可能在死亡这件事情上拥有很多好运气。”肖恩有些丧气。
“你这些天应该很开心才对,我总以为能看见你真正急迫的样子,可你还有心情去逛街。”牧羊人开心地说道,“你或许是真的不怕死,但你仍然担心死亡会让你没法继续顾及一些重要的东西。”他有些看清楚肖恩现在的状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将那些事情托付给你的地精朋友?”
“如果我确认自己没法子活下去了,我就把安妮她们全丢给杰克,还有那一大笔钱,但现在我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那么好几个。”肖恩很自然地说着这些,他曾经思考过两次自己的死亡,这是第三次,但凡什么东西经历地多了,也就看开了。
“诺菲勒家族的鬼灯和安妮有什么关系,在火车上那个鬼灯似乎更活跃了,你同样也是血族的圣器,有什么知道的吗?”肖恩看着牧羊人,可对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十三圣器只是十三件遗物而已,大多都已经丢失,而要说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它们的来源了。”牧羊人站了起来,还在自己的空间里走了走,“鬼灯是最早出现的圣器,可它换过很多位主人,最后直到遗失,可让人不解的是,诺菲勒家族连找回一件圣器的实力都没有吗?它遗失了三百年之久。”
“加上一些你不知道的原因,可能不弄明白鬼灯我连死都不甘心。”肖恩也走了走,但什么感觉都没有,依旧有些烦躁,虽然重生这件事算是一种恩赐,但生命历程的重复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思想上的矛盾感会在深夜的睡梦里折磨着你,再加上肖恩本身就缺少生活目标,而想安妮或者艾丽莎这样放不下的亲人其实在他心里也不那么担心,血族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他们拥有永生,但也无法体会到那种被时间限制了的情感,所以凡俗的人类们在一个世纪的短暂时间里剧烈的爱恨实在无法被血族理解与学习,他们这个种族的爱情永远很少,所以肖恩可以轻易地向艾丽莎求婚,而之后却又抛在一边不那么仔细上心,他更多地把艾丽莎放在了朋友与家人之间的位子上,更类似与一件不想失去的物品而不是生命本身,残酷但也浪漫的地方就在于肖恩的遗嘱上有着四成财富都会被自己的小学徒拿到,而杰克一cd没有,那个地精太有钱,就不值得肖恩费心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牧羊人觉得肖恩并不是进来听取他的意见的,这些天肖恩一直有着自己的计划。“我的父亲是一位古老的血族,虽然上位血族的血液并不难得到,但它的用处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有效还不能确定,而我的父亲曾近留给了我一些血液,它是作为记忆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