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恭将剑上的血迹轻轻一甩,轻描淡写的冷哼了一声,不给敌人思考的时间,因为不想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面对面具人果决的动作,仇妤丝毫不被眼前血腥的场景所动,“说!是谁派你来的?”温常恭的剑直指黑衣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名面具男子居然有如此内力,黑衣人恨恨的体会到了一个事实,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脑中飞快的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这次有人出赏金给自己要了江四小姐的命,他任务不成肯定难以在江湖立足,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倒是块难啃的骨头。”江仇妤从面具男身后走出,缓缓的靠近,看着那捂着自己伤口的男子,最后嘴角竟是扬起了一丝令人捉摸不清的弧度,“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毒硬!”说完,便对着已经被制服在地的黑衣人挥了一袖子青色粉末。
不好!黑衣人心里暗暗喊了一句,还没来得及捂住口鼻,那些细小入微的粉末就顺着他呼吸进入到他体内。不一会儿,他就看见自己掌心暗暗发黑,脉息不稳,肚脐向左三寸处隐隐作痛,显然已是毒发,“啊!我要杀了你!”黑衣人挥开了放在脖子上剑往江仇妤冲去,却不想冲到一半就给温常恭一脚踢飞,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砸在了不远处的树下,喷出一口血就气绝身亡。
温常恭走到仇妤身边,看着仇妤的侧脸,“四小姐,此地不宜久留。”
“……嗯。”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的周遭再一次蒙上淡淡的疏离。
仇妤带着青云与面具男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直到出了林子,江仇妤才缓缓转身,对着温常恭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了这里便安全了许多,况且那副面具实在是引人注目。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温常恭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着许多秘密,好像正在进行着什么计划,而今日这样的危险她是不是也已经早就料到?若真如此……
仇妤绕过拐角,才感受到背后的那注视消失。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刚刚真的吓死奴婢了,还好有刚才那位公子。”
仇妤轻轻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小姐!”青云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
热闹的日子眨眼即到,豪华的马车早早的在江府门口等着,江二老爷一身褐色华服,玉冠墨发尽显成熟稳重,而他身旁的马背上立着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深蓝色的长袍绣着华丽复杂的图腾,袖口的金边画龙点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江连偁脸上噙着浅笑,不时望向大门之内。
“四小姐出来了!”
老管家热情的一呼,立刻唤回了江连偁的思绪,他抬起眼来便觉得视线一晃,那女子仿佛从画中而出,清风在她四周环绕着,发丝微扬,眼中一派清澈的流光,那精巧的下巴十分适宜的微微扬起,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光是这一身的气度,已经生生把自己的妹妹江彧清比了下去。
江连偁眼中惊艳,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江二老爷亦是微微愣神之后满意的轻笑了笑,没想到以前被自己忽略的庶女,竟也能出落成如此的美人,是璞玉总会被人发现美的地方的。
“二小姐到!”管家又呼了一声。
水红色惑人的精绣百花裙几乎将她所有的优势展露出来,鹅蛋脸淡妆适宜,朱砂唇勾勒着小巧可爱的弧度,只是在江彧清看来,自己的打扮似乎还是太过素雅了,点。毕竟这么大的日子,所有进宫的小姐们肯定争奇斗艳,妖娆无比!
不过,母亲说太后娘娘就喜欢这样的。
眼睛一转,就瞄到了一旁的江仇妤,不禁气的发抖!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庶女也可以参加宴会!
一旁的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江彧清冷静下来。
母女二人对着江老夫人行了礼就上了各自的马车。
今日的街道上比往时更加热闹,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出行的轿子。那一排排的贺礼几乎占了整条街道,马车里的江仇妤撩开帘子,看着如此繁华的景象,心中却有另一番滋味,不免对21世纪有所怀念,回去的可能在自己脑海深处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四妹,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江连偁竟是骑着马来到了马车旁,发现江仇妤正在出神,便忍不住笑了笑。
“连偁!”
这时,一名男子骑着一匹枣红色快马从后方冲出,那阴影掠过周围人的头顶,立刻引来一众女子的惊呼。
江连偁惊讶的望着那眨眼间便来到自己面前的男子,“敬之,你也回来了?”
“哈哈,当然,许久没见,是不是认不出来了?”他撩了撩额头上的一小撮刘海,仇妤却是注意到他绑在额间上的一颗圆型玉石。这名男子的打扮真是叫人......
似乎注意到那抹打量的目光,苏敬之回头望了过去,却只见一双芊芊玉手手伸回了帘子之内。
“马车里的人是谁?”
此人便是苏府的嫡二子,年少时与江连偁称兄道弟,之后便各赴南北军营任职。
江连偁笑了笑,拍了拍苏敬之的肩膀,“是我四妹,这么久没见了改日到我府上喝几杯!”
“哈哈哈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苏敬之爽快的一笑答应到。
宫外的大道渐渐宽阔起来,每一支队伍自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