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明明周围都是岩浆熔岩,却让人觉得如入冰山般寒冷。
甚至连内心深厚的人都觉得牙尖在打颤,祁瑾的目光担忧的看着风行的方向,现如今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若是出了差错,容易引起大乱。
所以祁瑾现在满满都是担心,却不能做些什么,望向风行的那边的时候,虽然风行此时戴着面纱,但是祁瑾就是感觉到风行也在看他。
这样想着,祁瑾唇角微勾,面纱下的风行也是微微勾起唇角,看来,这个温度两个人都是可以承受的。
“瑾,妾身冷。”纳兰泽琳又想要将身子蹭到祁瑾的身上,却让祁瑾不着边际的闪开,纳兰泽琳低头恨恨的咬了咬牙,抬起头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如同猫爪子在心尖上挠啊挠,身体都产生了些异样的感觉。
可是她碰到的祁瑾。
就像后来风行曾说,这个纳兰泽琳,连顾化都未曾迷倒,怎么可能会迷倒祁瑾呢?
“瑾,妾身身边的陆家兄弟都没有出来,妾身好怕怕……”纳,又加了一点媚术,仿佛是做足了准备,纳兰泽琳才同祁瑾说话。
只是,祁瑾对她视而不见,抬脚绕开,纳兰泽琳无法相信这种情况,怎么会……
然而还没等到纳兰泽琳再次追上去,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诸位。”一个低沉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在这里突兀的响起。
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说话之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双鬓有些发白整个人的面色有点蜡黄,人还有些清瘦。应该是常年来往风月之地的人,身体都被女人掏空了。
“这人是谁啊?”有一人问。
“不认识。”
“不知道。”
“这个人难不成是哪个世家门派的?”有人反问。
“未曾见过这人。”
下面的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上面的人面露尴尬却不能发怒。
“这人怎么来了?”顾化用折扇捅捅祁瑾,“该不会是这老家伙私自前来的把?”
“应该不会,这老家伙还没有这个本事。”祁瑾肯定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祁瑾看着那个蜡黄脸色的人说,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内力,一直隐藏的那么好,看来是心思不正啊。”
顾化将折扇一合拢,然后敲打几下手掌心,不屑的说“就圣上身边的那几个老家伙,有几个是心思纯正的?”
祁瑾点头,默认。
“在下是祁国人,鄙人姓荣。”蜡黄脸色的人这样说着。
“噗嗤。”顾化以扇掩面,摇摇头,说“没想到祁国丞相荣寅竟然这般好笑。”
祁瑾也摇摇头,失笑。
“话说,王爷,这里可是个下手的好地方,你若是在这里解决荣寅,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人会说出去的,也没有人会知道。”顾化看着祁瑾,询问道。就像是祁瑾一个点头,顾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杀了荣寅。
祁国姓荣的人家只有一家,那就是祁国一直受宠的荣贵妃的娘家,而荣寅是故意这样说的,一般来说在一些场合中,荣寅若是这样的介绍自己,一定会得到满堂的恭维。
可是他却忘记了,这里的人有半数以上是江湖中人,谁还管你是丞相还是将军?
“管你姓什么,有事快说。”有一人这样大声的说道,炎盏马上就要开花了,谁还去管你你要说的话。
“就是,有话快说,没话快滚开!”
“说的是啊,管你是姓猫姓狗,有屁快放。”
杂七杂八的声音嘈嘈杂杂,透露着各种不友善,前面的荣寅后退一步,脸色十分难看,这些平民,竟然这样看不起人!
这时候,真的看得出来,这荣寅和祁泽的想法不谋而合,都认为这些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如草芥,跟那些平民老百姓是一样的,对待他们这样的高官厚禄的人都要给予尊重。
这样的想法荣寅只是在心底想想,还没傻到将这些话讲出来找死。
“更何况瑾王还在这里,若是祁国祁皇有什么吩咐,都会同瑾王说,怎么会跟你这个无名小卒说。”有人毫不客气的说道,本来是想拍祁瑾的马屁,结果却没拍正。
祁瑾看着荣寅一顿红一顿白的脸色,而后开口说“这是祁国荣丞相,官居一品。”
有个人吹了个刺耳的口哨,有些不屑的说“一品啊,好大的官啊?
“吾皇口谕说,这次炎盏花本来就是能者得之,若是出了意外,我们瑾王没有争夺炎盏花,那么各位理应送给我祁国二分之一,我祁国定会牢记恩情。”荣寅说完话就直接隐藏在人群中,看着炎盏花,随时准备出发。
对于荣寅的话,很多人都选择一耳听,一耳漏,这种事情都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
听着荣寅那话,说什么“若是出了意外,最后炎盏才不会落到祁国。”这话明着是说给大家,知道祁瑾的厉害。
可是却将祁瑾推向了一个劣势力,说了若是不出意外,这里的人都比不上祁瑾。
可是众人已经不再讨论这些斗来斗去的事情,因为周围的气温越来的越冷,就连祁瑾也抖了抖身子。
炎盏花是被冰封的,而如今冰在融化,正好是要吸取热量,周围温度下降的越来越快。
还伴随着婴儿的哭声与嚎叫声,红山鬼婴的声音格外的有穿透力,每个人都紧张的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温度越来越冷,甚至已经有几个人受不了寒冷而离开,还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