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安排?我大老远来这里都等两天了,这生意你到底做不做?”
顿了顿又道:“别净说那些客套话,你确定好了给我个准信儿,我话先说到这里,今晚你必须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明天,明天我就会离开海冰市,听明白了吗?”
“我急,我怎么不急?我拿着钱就和你干耗着?我可没那份闲心,行了,你赶紧去联系,好了好了,就这样。”
听着这男子的话语,应该是个来海冰市做生意的老板。其实我心里还蛮羡慕的,不是说眼红有钱,而是觉得能安安稳稳的做些生意,不求赚多少钱,至少不用向我这样拼命,那样不是很好吗?
回想到在美国的莫馨,她以前说要为我开一个公司,说不定,我以后也能堂堂正正的做做老板,想到这里,心里止不住的甜蜜,但我好像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有莫馨在,我打打下手,也不错。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我身边那些还在医院的兄弟们,死去的哑巴和哑火,心思不由的沉重起来,我肩上的担子就像座大山,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鼻子一酸,有种很想哭的冲动,却咬咬牙死死憋住。
我以为经历的事情越多,就可以越坚强,哭泣只是弱者的选择,可我现在却感觉可能不是这样的,经历的越多,或许懂得的更多,就算再强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甚至那个柔弱的点,比一般人更经不起触动。
哑火和哑巴的牺牲,对我来说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打击,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眼前消逝,当时的一幕幕直到如今也是清晰可闻,每一个场景都像一副定格的画面,我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
或许往往外表看上去很坚强的人,也会自己独自感伤,这样一来,至少不会被外人所知,或许也因为他们不知对何人诉说。
虽然我向往着安宁平凡的生活,但却总是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尝试着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生活?可惜,没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理想或许是飘渺的,但亦是必不可少的,它代表着一种憧憬,一种坚持,更让现实中你的,敢于接受和习惯。
思索间,朦胧了双眼,但没有掉落一颗泪滴,抬起脏兮兮的袖口,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再难过,也没有人能理解,再可悲,也没有人能体会,再感叹,也没有人能安慰。
那,还不如微笑着去面对,哭,给谁看?
我现在所待得位置离房门很近,但没有听见外面过道上有任何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抓我的那群人有没有追进去,又或许是这客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让我没发觉。
正当我打算睡一会儿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让我一哆嗦,听见房里的男子慢慢朝门口走来,我的心都扭成了一团。
“谁啊?”透过玻璃门,模糊的看见男子站在房门前,稍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对门外的人问道。
“先生,打扰您了,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请您开门,有个情况想向您说明一下。”门外的人回应道,听这声音就是那个对我穷追不舍的服务生。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摇摇头,但还是打开了房门,问道:“说吧,咦?你这是什么意思?带几个黑衣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服务生忙解释道:“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在追一个可疑男子,他身上好像受了伤,但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我担心他打扰到您,所以前来提醒。”
“哦?那行,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男子说着想关门。
但服务生再次急切道:“先生,您有没有看见他的踪迹?我们这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人影……”
男子声音突然拔高几度,语气显得很是气恼:“你们没找到关我什么事!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也跟着帮你找?”
服务生还未答话,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人是罪犯,我们也是为您的安全考虑,要不让我们进房间看看,也好让您放心?”
我暗道,这说话的人恐怕就是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他们怎么就盯住这个房间不放了,真是糟糕。
男子把手背在身后,言语间全是隐忍的怒意:“开什么玩笑?让你们进来?我再说一遍,除了你们!我没看见任何人。你们是酒店的保安?我定的是vip房间,有人跑到酒店不说,还和我扯个没完没了的,是把责任推给我?现在把你们管事的经理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我解释!”
“先生,我们不查了,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走,”服务生随即开始示弱,显然不想开罪这人。
“我记下你的胸牌了,现在就去把负责人叫来,我和你们谈不上,让他们来和我说,否则我立刻投诉!”男子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掉。
看着男子返回去了大厅,他的性格还真是强势,不过好歹算是把来人拒之门外了。
还没松口气,这人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像在思索着什么,只见他自言自语道:“我之前准备要出门,拉开门好像并没有关死,难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如何还坐得住坐,这人已经起疑了,要是等那个服务生把经理什么的再叫过来,我可能更不好脱身了,要是我现在贸然的逃走,说不定黑衣人就在附近蹲守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也有另一个方法,那就是向房间里的男子摊牌,寻求帮助,可面对强势如他的生意人,我又没几分把握,也不知怎么才能说服于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