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到一个安静些的地方。”老肖命令的口吻。
我见年轻人直接回到车上去了,我推着老肖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假山旁,他抬手拍了拍我道:“就这里吧,我这里有两样东西要教给你。”他说着说着又咳嗽起来,居然还吐了一口鲜血。
我急道:“老肖我们等下再谈,你先去医院,吐血可不是小事。”
老肖挥挥手示意我别打断他,他费力的从上衣口袋里翻出几张泛黄的纸,对我道:“我知道是你救了黑白二子,感谢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我现在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希望你能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们。”
我没敢接,问道:“这是什么?你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们?”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而这几张纸对我来说比再多的金钱都重要,它便是黑白二子的出生证明。想我还是算戎马半生,可惜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妻子在黑白二子满月之时就被蔡老板派人暗杀,那时本该是我死的,可我那天偏偏不在家里,我的妻子就这样因我而死。”老肖说着眼里留下了浑浊的泪水。
他继续道:“为了两个孩子安全,我不得不把他们交给我的表弟麻子脸抚养,这么多年以来,我总想着有一天能斗倒蔡老板,可惜最终才发现我是自不量力。我没脸和黑白二子相认,也没脸去见我故去的妻子,小苏,请你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恳求,我不再是道上的老肖,只是一个将死的老人,我求求你答应我。”
“黑白二子居然是你是一对儿女?!老肖,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不禁触景生情。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死心踏地跟着我的只有车上的小贾,你救白子的那晚他也在,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蔡老板身边做事,我也不想多问,但我相信没有看错人,就算我看错了你,也就当老天对我的惩罚罢了,因为我已没有了其他选择。”
老肖的脸上夹杂着落寞和凄凉,又说:“如果你愿意替我照顾黑白二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我接过老肖手里的几页纸,仿佛重若万钧,叹了口气道:“我会把这个证明交给白黑二子,也会尽我所能照顾他们,不为其他,只为此刻的你,才像一个有担当的父亲!”
“父亲……”老肖嘴里喃喃道,不觉间嘴边却流出了丝丝血迹,猛然间哈哈大笑:“小苏,谢谢你,父亲这个词是对我最好的安慰。小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白婉儿许配给你,这样我就能放宽了心。”
听到老肖的话我脸上一红,拿过他手里方巾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忙道:“你一对儿女的幸福,自然会有他们的选择,你这是何必呢?”
“我活到现在,眼里配得上白婉儿的,一直没有出现,但你应该就是!”老肖越说越来劲了。
我心想,你可未必了解我,我也没那么伟大,何况咱有莫馨呢,不想坏了老肖的兴致,转而问道:“老肖,你的身体是生病了?还有您的腿是怎么回事?”
“从现在起我不是老肖了,你叫我老头即可,生病?这是蔡老板安排阿鬼对我下的毒药。我前几天就找人看过了,无药可救只能等死,可惜连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都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蔡老板既要夺我地盘。又安然让我离开?
我的腿也是阿鬼给废的,据今已有三年了,当初他没打算要我的命,否则就活不到今天了。蔡老板这人,比我心狠太多,也许这也是我斗不过他的原因。”
“不,你不能放弃自己,我认识私立医院的凌院长,他一定可以救你,我们现在就去。”我想或许还有转机。
“小苏,清醒些,没用了,对我来说再多活十天半月,又有何区别?苟延残喘不是我想要的,你不是说有问题想问我的吗?你问吧。”老肖反而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咬咬牙,无力反驳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蔡高阳的丢失的大腿,是不是你所为?”
“不是。”
“梁老板的儿子死了,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梁画可能出事了,但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梁老板其实是城西的派出所所长,而且还有后台,具体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从三年前开始,梁所长就开始收我的黑钱,也帮我办一些事。
直到半年前,他想安排他的儿子梁画来我这上班,我知道这是梁所长变相的对我要钱,我便安排梁画在会所里做了一个领班,每个月~经梁画的手转交梁所长的钱,少则十万、多则几十万。梁画经常被他老爸虐~待,我有时也看不过去,但也不好多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老肖慢慢讲道。
“虐~待?那梁画的肾有问题,也就是梁所长作为了?”
“没错,梁画来我这的时候还未高中毕业,这孩子想读大学啊,可是被梁所长逼得到了我这里,怎么打的我不知道,当时梁画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据我的手下说,梁画上班时经常腹痛,可就这么忍着,三个月前疼得受不了了,也不敢声张,却染上了毒品来麻醉自己,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我也想过带他去医院,可他死活不去,说去了医院就等于要了他的命,肯定是梁所长警告过他儿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梁所长既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和qín_shòu有何区别。现在人死了,他倒是愿意花重金替他儿子报仇,真是难以捉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