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夫人有些说不下去,景蕴却是皱起了眉头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将视线转移到钱嬷嬷身上,疑惑地挑了挑眉。
钱嬷嬷见此叹了口气,也顾不得劝慰自家夫人,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景蕴一听又是因为前去祭拜郑箐儿……
想起洛娉妍病中紧皱的眉头,和那章绯红的小脸,景蕴心中不由对郑箐儿有了厌烦之感!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尤其是听钱嬷嬷哭道:“也不知箐儿小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竟然穿着嫁衣悬……这不是存心害我们世子爷吗?”
安阳伯夫人却在此时开口道:“倒也不怨箐儿,若不是他舅母那般逼迫箐儿又何至于此?说到底箐儿是因着我们才去的,还这般年纪轻轻的……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听安阳伯夫人这般说,钱嬷嬷与双莲宝瓶几个也都跟着红了眼眶。郑箐儿到底是在安阳伯夫人身边儿长了十几年,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然而景蕴的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皱越紧,又见安阳伯夫人与钱嬷嬷几人哭做一团,没完没了的!不由不耐地起身道:“伯母且放宽心,我这就先去瞧瞧顾远,想来他总是个明白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说完景蕴也不等安阳伯夫人说话,在钱嬷嬷与双莲宝瓶几人的怔愣间,起身一礼便匆匆退了出去。安阳伯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景蕴却已经出了屋子。
几人都不知,此时景蕴心中正压着一团火气,对郑箐儿,也对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