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文婷带来的消息,原本计划午膳后去锦乡侯府,给景芝送平安符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送走了孙文婷,洛娉妍便在沈家别院住了下来。
晚膳后,傅氏才缓声问道:“娉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见洛娉妍抬头望着自己并不说话,傅氏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儿就跟舅母说,别自己扛着,我们”
洛娉妍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只是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开口,此刻舅母先开了头,洛娉妍便也不再瞒着,将孙文婷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傅氏听。
不想洛娉妍话未说完,傅氏便气得一掌拍在炕几上,连声骂道:“无耻!无耻!”震得炕几上的茶盏插屏都摇晃不已。
在外间儿暖阁下棋的沈森与沈初雪听到傅氏如此激动的声音,急忙丢下棋子走了进来,见傅氏气得脸色煞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洛娉妍正扶着傅氏的后背,一只手在傅氏胸前顺气儿,具是吓了一跳。
自从当年洛娉妍生母去世,傅氏便大病了一场,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此时见傅氏如此神色,二人皆是变了脸色,急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
一听到沈森的声音,傅氏气得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洛娉妍见此心中更是惭愧,前世那般羞辱舅母,今生又
洛娉妍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傅氏倒是回过神,抓着沈森的衣襟吼道:“你去跟那个洛镇源说,娉妍往后跟着咱们!他已经害了咱们紫君,可不能再让娉妍被那没心没肺的给东西卖了!”
沈森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便是沈初雪也愣愣的不知母亲怎地突然如此,望着洛娉妍希望她给自己解释解释。
洛娉妍见此低着头却是不知如何说起,沈森见傅氏如此叹了口气,接手方才洛娉妍的工作,一边儿给傅氏顺气,一边儿宽慰道:“妹婿又怎”
话未说完便被傅氏打断道:“你还叫他妹婿!他都要把咱们娉妍给卖了!”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森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洛娉妍见此,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父亲也被牵累,急忙解释道:“昨儿去大相国寺上香,孙夫人听到周氏问董老夫人要十万两银子。商议好了一手银子一手庚帖。孙夫人想来想去,周氏不可能那洛妙姝做交易”
后面的话洛娉妍没说,但沈森已经完全明白,顿时脸色阴沉得吓人,黑的跟锅底似得问道:“此话当真?”
洛娉妍微微低头,小声儿道:“娉妍不敢欺瞒舅舅。”沈初雪直到此时方才回过神,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问道:“姑父怎”
话未说完傅氏便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呵斥道:“你还叫他姑父?他也配?他就是个qín_shòu!”
洛娉妍见舅母这样说父亲,心里也不好受,不由替洛镇源分辩道:“怕是周氏瞒着父亲做的,父亲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呢?”
沈森闻言脸色好看了些,却仍旧黑沉沉地,皱眉想了想道:“娉妍暂且就在这儿住下,初雪照顾好你母亲与表妹,我这就去趟洛府。”
沈森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进内室换了出门的衣裳,便直接出了门。
沈森到洛府时,洛镇源刚用过晚膳,正在书房内考校洛继宗功课,听闻沈森到来很是高兴的迎了出去。谁知不等他见礼,沈森便黑着脸道:“到书房里说话儿吧。”说完也不理会洛镇源有没有跟上,便大步流星的朝洛镇源的外书房走去。
洛镇源望着沈森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即板着脸疾步跟了上去,边走边笑道:“大哥这么晚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沈森闻言顿下脚步,回头朝洛镇源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继续朝洛镇源书房而去。洛继宗见此,在书房门前停下脚步,朝沈森笑道:“舅舅先坐,我去给舅舅冲壶茶来。”
沈森点了点头,在洛镇源书房随意寻了个根凳子坐下,见洛镇源皱眉盯着自己,叹息一声儿指着身旁不远凳子道:“你既叫我一声大哥,那就坐下说罢。”
洛镇源仔仔细细地看了沈森一眼,也不说话在沈森不远处坐下。此时洛继宗端着茶盘进来,给二人斟了茶,便极有眼力的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书房门关上。
见洛继宗离去,沈森才端起手边儿的热茶,浅浅地抿了口,想了想开口问道:“最近你府里可是有什么困难?”
洛镇源怎么也没想到,舅兄会说这话,一愣之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困难啊。”
谁知沈森闻言不禁眉头没有松开,反而脸色越发难看,眯缝起眼睛盯着洛镇源一字一句地问道:“没什么困难,那你要十万两银子做什么?”
洛镇源闻言更是诧异,然而不及他回话,沈森已经接着说道:“十万两银子我给你,但是,娉妍要跟我回沈家,往后她的事你就不必过问了。”
洛镇源顿时大怒,噌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沈森,冷声道:“大哥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我洛镇源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还不至于卖女儿!”
沈森听洛镇源这样一说,心中笃定那事儿洛镇源定是不知的,可面儿上却是不显丝毫地道:“怎么,嫌十万两少了?”
说完沈森冷笑一声儿,并不看洛镇源满脸的怒容,冷笑道:“不卖女儿?周氏跟人说十万两银子一手银子一手庚帖,难道不是卖了娉妍?”
洛镇源一愣,皱眉反问道:“这话什么意思?”见洛镇源不似作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