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室内的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应声。
“里面有喘气的没有,快,快给爷爷我开门…”门外传来了男人虚弱的声音。
苏佑闻声,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跑到前门,手忙脚乱的开锁,可是这锁仿佛是和他作对似的,越是着急,越难打开。
易家姐弟俩看着慌忙开锁的苏佑,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外面这么危险,他又是它们的目标,怎么能随便的开门呢?易寒上前一步,抓住了拧着锁头的手,“你不能开门,就算你不要命了,也不能搭上我和姐姐的命!”
“把手拿开,外面是大龙,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声音不会这样的。”说着,苏佑用力的甩开了抓在他手腕上的手。
“大龙!”
随着门被打开,苏佑看见了靠坐在门旁的大龙,面无血色,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水划过帅气的脸,一副痛苦的表情。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的位置。苏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龙的胸口有三道血痕,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抓过一样,血肉模糊,每道伤痕都将近20公分长,鲜红的血液还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洁白的衬衫也被血染成一片殷红…
“大龙,还好吗?”苏佑把坐在地上的大龙扶进教室,看着痛苦的大龙,苏佑非常气愤,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听到熟悉的声音,大龙困难的睁开了眼睛,果然是阿佑,“阿佑,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很虚弱,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苏佑打断了大龙的话,他现在很乱,或许受伤的不应该是大龙,而是自己。
易寒等着苏佑把大龙扶进教室后,再次关上了门,锁好。
大龙的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好在伤口不深,只是浅浅的几道,“易寒,你还有烟吗?”苏佑看向易寒。
“你也喜欢吸烟?”
“别废话,快点。”
易寒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着,然后朝苏佑耸了耸肩,“我这里的抽完了,姐姐那有。”
苏佑转过头刚想开口,易水已经把烟递到了面前。
苏佑接装纸撕开,露出里面的碎烟叶,放进嘴里,反复咀嚼着,觉得差不多了,又吐了出来,把和着唾液的碎烟叶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大龙的伤口上。反复的几次之后,大龙的三道血淋淋的伤痕就完全的被烟叶覆盖了。苏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目光又落到了大龙的身上,他的衬衫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反正也没有办法继续穿了,正好废物利用了。
给大龙包扎好的苏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精神的过度紧张已经使苏佑身心疲惫了,再加上给大龙包扎伤口的小心翼翼,更是累上加累。
“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啊?”看着苏佑一连贯熟练的动作,易寒十分的钦佩。
“放心,离死还差一大截呢!”
“那一定伤的很重了,都昏过去了。”
“他那是装的,哪有那么严重。”说着,苏佑起身踹了踹躺在桌子上的大龙的腿,“你还想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赶紧给老子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家姐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十分诧异,对于苏佑的行为以及说的话,更是不明所以。
“我觉得我装的还可以啊,怎么还是骗不过你啊,你手足都快要死了,你也不说掉个眼泪什么的,从来没见你哭过,你这个没有泪腺的家伙。”大龙无奈的睁开眼,白了一眼身边的苏佑,没好气的说。
“原来你真的没事啊,吓了我一大跳呢。”易寒盯着“复活”过来的大龙,心情还是很复杂。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易水在一旁点燃了一根烟,瞪着大龙。
“同学,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
“别废话,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苏佑再次打断了大龙的话。
“唉,这事说来话长,美女,来根烟,我顺顺思路。”说着就色眯眯的看着一边的易水。
易水把身上的一包烟全部都丢了过来,大龙很兴奋,寻思着这女的也挺热情啊,把烟都给自己了,随即打开一看,脸一下子就黑了,因为里面只剩下一支烟了。大龙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阿佑,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当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偌大的教室中只有一盏灯亮着,苏佑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太可怕了,我发誓,这是目前为止我这辈子经历过最最可怕的东西,这玩意儿太有违常理了。”大龙做了个深呼吸,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等待着他的叙述的三人,继续说道:“阿佑出寝室之后,大概也就是4、5分钟的时间,我就醒了,当然是被迫醒的。”
“为什么说被迫?”易寒不解地问。
“因为我的主观意识并不想要起床,但是我身后就仿佛有一双手,把我从床上拉起,告诉我说阿佑出去复习了,我也应该和他去,因为是兄弟,所以每时每刻都要在一起。”
“这是你听见的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你们寝室?”易水也被大龙的话吸引,走了过来。
“不是,问题就在这里,这个声音我不是听见的,而是它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控制了我的主观的思维。”
“然后呢?”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易家姐弟被苏佑的话打断了,苏佑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等大龙说完后